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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就這個了,阿貴說。
這麼多罪啊,我說。
閻王爺翹起了二郎腿微笑著。想必他對這些罪名很滿意似的。
還有一個這即將判的是,打砸市政府罪,阿貴說。
沒這個罪吧,我說。
我來說吧,年輕人,總之政府就不應該讓我出去,出去我就鬧事,閻王爺嚴肅的說。
我說,這我聽懂了,感情你喜歡住在監獄裡,我說。
算是吧,老頭說,看不出你還挺有悟性的。
你犯反革命罪的時候,那時候是不是很年輕啊,我說。
那時候剛滿18歲,老頭長出了一口氣,那時候,就是年輕啊,喜歡寫點詩什麼的,,那時候上面說我是在寫反革命詩詞,說我要顛覆黨和國家,說我是資本主義的毒苗。
你那個縱火罪呢?
那個也是冤枉我,我們家附近有個油庫著火了,這個事就算我頭上了。
他最後判的是死緩,阿貴說。
你沒談過戀愛吧?我也不知道忽然就問起這個了。
談過,老頭嘿嘿地笑了,手指著小白,和它談的。
一屋子的人發出了爽朗的笑聲。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9 向日葵折斷了
我喜歡上這個老鼠小白了,它一點都不怕人。它從這個床鋪竄到那個床鋪,看起來心情不錯。有時候,它會趴在門口聽聽外面的動靜。
中午吃完飯後,它也會睡午覺,它睡覺的姿勢和閻爺一樣,四仰八叉躺著,把微鼓的肚子露在外面,這樣的姿勢顯然是對外界不設防的。
我很少聽到它吱吱叫,最多在席子上磨磨牙,發出點響聲,它似乎和閻爺一樣都是異類。小白完全脫離了老鼠的家族,我覺得它如果回到鼠的社會,生存都是個問題。
閻爺說,小白是在路邊的草叢裡撿到的,被父母遺棄的,那時已經奄奄一息了,算是救了它的命。
閻爺過幾天就回到他那熟悉的監獄裡生活了,這個小老鼠似乎從生下來,就像被判了無期徒刑。
我問閻爺,你從前寫了什麼樣的詩,被定性為反革命罪呢。閻爺嘆了一口氣,我只是寫向日葵的。那你是怎麼寫的呢?閻爺沉思了一會說:
我看到了路邊有三棵向日葵
像三盞昏暗的路燈
朝著三個方向
枯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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