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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我就要,但是其中的含義……哥們兒假裝不知道。能唬人那是最好,反正老子不指望這尊鼎吃飯,而接受了之後也免得佛爺不高興。
如今,方正毅來了,不可避免的和易軍產生了一些衝突。易軍忽然覺得,萬家生佛三番兩次要他做這個江寧地下圈子第一人,恐怕就是為了讓易軍給他當擋箭牌。這兩個同級數的大梟相互爭鬥,此前能沒有一丁點兒的徵兆?易軍不信。
所以,假如萬家生佛察覺到了方正毅要侵襲,那麼把易軍捧到江寧地下第一人的位置,顯然是有些目的。
現在眼看著易軍和陳丹青鬧得歡,你趙泰來在省城裝聾作啞充耳不聞,任憑老子去廝殺?得了吧。你不罩著咱,咱憑啥給你賣命出力氣。
而且,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僅僅限於方正毅和趙泰來了。連省長楊百里、省軍區司令員趙天遠,以及趙家的家主趙天恆,似乎都隱隱牽扯了進來。雖然易軍從不畏懼任何人和任何勢力,但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力量並不算很大。攙和到一群巨頭的傾軋之中,一著不慎就讓自己栽了。
……
易軍他們走後,陳丹青獨自走回辦公樓。雖然路程很短,但每一步都似乎很沉重,因為她的心思很複雜。
一群混子馬仔傻乎乎的看著這個大姐、老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有些習慣了拍馬屁的傢伙也不看陳丹青的臉色,還鼓動著說這就追上去揍易軍一頓。陳丹青沒阻攔,就說了一句“那你去吧”,便獨自上樓。當然,那混子馬上呆立當場,進退兩難。
這時候,連傻子都能看出陳丹青情緒不對勁,自然再沒有敢胡亂打岔的。也唯獨怒氣剛剛消弭的皇甫雷,隨之進入了陳丹青的辦公室。
“丹青,你怎麼了?”
陳丹青自失的一笑,說:“或許,咱們都看錯了易軍。”
皇甫雷一愣:“什麼意思?”
陳丹青把易軍的意思簡單敘述了一下,說:“他根本不是萬家生佛的人!當初我們招惹了他,矛盾越積越深。但假如當時不那麼做,這人也根本不是咱們的絆腳石。白忙活了好長時間,也白白栽了幾個跟頭。”
“你能確定他的話是真的?”皇甫雷疑惑不減,“可是趙泰來送給他的那尊鼎,明明擺放在他的房地產公司裡面!”
“可是我有一種預感,”陳丹青以一種極其敏銳的第六感,最準確判斷出了易軍的心態,甚至和易軍的話驚人的不謀而合,“假如方爺也給他一尊鼎,這貨依舊會接。任何人送,他都不會拒絕。”
皇甫雷皺了皺眉頭,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易軍剛才只對那些混子們出手了,他沒有看到虛實,因為當時正在下樓。剛剛走到一樓的時候,易軍已經挾持了陳丹青。至於後來皇甫雷兩掌擊出,易軍卻沒有出手,只是拿陳丹青做擋箭牌晃了兩次,就簡單化解了皇甫雷一切殺招。所以,皇甫雷依舊摸不清易軍的底細。
但越是如此,皇甫雷越覺得易軍是個不簡單的傢伙,難以對付。莫測深淺的高手,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面對這樣一個傢伙,假如有可能的話,任何人都不想與之為敵,就連皇甫雷都不想。
“但是,”陳丹青有些苦惱的說,“易軍給我們造成的損失,又太大了!先是走漏了排擠趙天遠的訊息,後是讓我們的運輸公司損失慘重。這積怨已經夠深了,就怕已經無法收手。”
皇甫雷卻搖了搖頭說:“請正毅兄拿主意。不過依正毅兄的氣度,倒是極有可能把這些舊怨放下。”
隨後,陳丹青把這件事向嶽西的方正毅做了彙報。當然,對於她當初誤判,將易軍視為對手的事情,也承認了自己的莽撞。這個高傲的女人,竟然心悅誠服的低下了頭顱,完全是被易軍近來一連番的打擊所致。
方正毅聽了這些彙報,一開始甚至有點微微不悅。因為陳丹青的這個誤判,導致了方氏集團不小的損失。但是考慮很久之後,方正毅依舊如皇甫雷所說,表示出了相當的大度。“這一次,你不會再出現誤判了吧?假如易軍真能確保完完全全的中立,那麼可以考慮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憑著這個氣度,方正毅就不失為一個合格的大梟。
陳丹青答應了下來,心中甚至有點小小的輕鬆。易軍這傢伙太難對付了,不但實力蠻橫,而且手段極多。假如能夠不和他為敵,假如他真能安安分分不給方氏集團搗亂,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局面。
這就像易軍說的那樣,有些事躲是沒有的,必須表現出一定級數的能量,讓人不敢對你耍弄什麼手段,那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