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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張子強笑了笑,“有什麼事直說,我要開會。”
易軍樂道:“想跟張局對面聊一聊。”
張子強身為公|安局副局長,和地下世界的混子們聯絡一直很深,並不介意和某個地下混子接觸。但是,他不知道易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什麼事?”
“交個朋友。”易軍笑了笑。
張子強撇了撇嘴,心道去你孃的蛋!交朋友?你倒是別落在老子手裡,否則玩兒死你!不過嘴上說得沒這麼絕,只是淡然說:“我們似乎沒什麼交情。說白了,你也是個做生意的,要潔身自好;而我身為公職人員,也有自己的工作紀律。”
拒人於千里之外?易軍道:“既然張局說到了工作紀律,剛好我想跟張局聊一聊的也是工作紀律。有些東西,想必張局真的會很感興趣。”
牽扯到工作紀律?張子強的心咯噔一下。官場上的,就怕被別人抓到什麼小辮子。難道是誰向自己行賄的事情,被易軍知道了?若真是個兩袖清風的,必然不會這麼疑神疑鬼,可張子強自己不乾淨——很不乾淨,也就無法淡定從容。
但他絕不會在電話上露怯,因為擔心自己言多必失——誰知道易軍是不是有錄音?所以他只是簡單的說:“哦,難道是什麼舉報線索?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你明天上午可以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說的小心謹慎,滴水不漏。至於安排的地點,也是他自己的辦公室。哪怕你易軍膽子再大,在公|安局裡終究翻不出什麼大浪。
三言兩句就把事情處理得相當周密,難怪能攀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
而掛了易軍的電話之後,張子強當即和自己的老兄弟高龍生聯絡,說那個易軍竟然主動打了電話。“龍生,小威那件事不是了結了嗎?難道還沒有擦乾淨?對了,小威現在身體怎麼樣?”
高威被咬掉耳朵的事情,張子強自然知道——連兇手林雅詩都被關在公|安局裡。只不過高龍生說得緊急,當時並未提及易軍在場的事情。
如今張子強這麼一問,高龍生當即火冒三丈!
兒子被弄殘了——一隻耳、臉部被抓傷、胳膊可能輕微畸形且不能大用力,此外還攪黃了和黃書記家的訂婚宴,這一連串的恨,讓高龍生恨不能將林家撕碎,同時也想把和林家有關的所有人都撕碎。
上一次,白靜初確實佔了理,所以他高家認孬。但是現在,形勢不同了!
現在他高家遭了這麼大的罪,你易軍還能借助白靜初的勢力?你白蓮教主即便是再霸道,也不能不顧一點江湖道義。
再說了,當初怯白靜初,也是因為白靜初背後有趙副市長這尊大神,市委常委。
可是現在,他高家甚至成了黃家的親家。同樣是市委常委級的大佬兒,黃法洪能坐視白靜初欺負自己的親家公?黃法洪能坐視白靜初壓制自己的未來的女婿?哪怕趙副市長再牛叉,也不能把黃法洪逼急了。自家的直屬子弟出了事,黃法洪出手撥動一下合情合理,同級數的大佬兒也不便干涉。
現在的高家,已經不僅僅是有錢這麼簡單了!
財勢、財勢,這是一對孿生物,但真正能將“財”和“勢”完美融合一體的,多在更高層。在一個二線城市裡,黃家和高家的這種勾連,已經形成了一種完美組合,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甚至,當得知高家和黃家成了親家之後,連張子強都謹慎了許多。以前和高龍生關係極鐵,但不可否認兩人相處的時候,張子強處於強勢地位。但是現在,張子強都主動壓低了自己的身價。張子強的頂頭上司是市局局長,而黃法洪又是市局局長的頂頭上司。兩個能量級的差距,即便摸爬滾打十年能夠達到,也可謂是順風順水。更何況,誰知道十年之後人家黃法洪是否又更上一層樓?
聽了張子強說了這件事,高龍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你不說我還忘了跟你提了!當時林雅詩那小婊|子弄傷小威的時候,易軍那王八蛋也在場,似乎和林雅詩的家人站在一邊。這個易軍一定是準備幫林家走路子的,王八蛋!別給他一毛錢的面子,朝死裡整!終於落在咱們手裡了,報應。”
張子強這才明白,感情這易軍是要找自己調和這件事?戳了,為啥易軍和高家總爆發這種近乎無法調和的事情,偏偏每次都要他出面。
而說到底,易軍和高家先後兩次大的矛盾爆發,豈不都是源自於林雅詩?
張子強在電話那邊說:“放心,既然是主動來求咱們,那就肯定讓他品品滋味兒。老天有眼,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