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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是發生在前世80年代的事情,如今是75年,張鑫炎還只是長城電影製片公司一名口碑不錯的導演,曾經在第一部彩色電影《雲海玉弓緣》,而且王小虎更清楚此時的長城電影公司並不是很光彩,一度遭到香港各界的打壓和封殺,因為長城和鳳凰、新聯三家電影公司被香港稱為“左派”。
提起左派這個詞語,讓王小虎多少有些皺眉頭,在20世紀60年代中期以前的香港影壇;“長城”、“鳳凰”、“新聯”三家左派公司的電影生產;不僅成功樹立了進步電影的銀幕旗幟;而且創作地位比較高。當時香港電影界分別湧現出國語片“四大公司”和粵語片“四大公司”;“長城”、“鳳凰”佔國語片四大公司的兩席(其他是邵氏和電懋);“新聯”和“中聯”、“光藝”、“華僑”並列為粵語片四大公司。可見當時左派進步電影橫跨香港國語、粵語影壇的強大聲勢。
之後的很多年,隨著大陸方面的文革風,左派電影在香港的地位直接受到影響,曾經一度被港英政府打壓和封殺,得不到香港市民的支援後,左派電影人舉步維艱,頂著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堅持到現在。
“久仰大名啊”王小虎展開眉頭,握著張鑫炎的手說:“當年張同志執導的《雲海玉弓緣》可是讓我看的如痴如醉呢,了不得,了不得。”
王小虎客氣的寒暄著,其實對於張鑫炎執導的這部老片他並沒有絲毫的印象,不過今天既然張鑫炎來了,他總要表現的虛偽一點,打算試探對方的來意,畢竟有邵逸夫,有新華社香港分社的梁社長陪同著,再聯絡到張鑫炎目前的身份,有些隱約的東西已經被王小虎猜測出來了。
“客氣了,客氣了。”張鑫炎在王小虎面前表現的還是有些拘謹,這可能和他的性格還有與王小虎並不是很熟悉有關係,王小虎如今是香港乃至世界巔峰級導演,而他從影十幾年來拿得出手的僅僅只有一部《雲海玉弓緣》,相比之下,他認為自己足夠渺小的,渺小到有些自卑的地步。
他哪裡知道王小虎對他卻知根知底,不僅瞭解他的過去,還了解他未來的幾年發展動態。
一番客套之後,賓主再次落座,王小虎對梁所長笑著說道:“梁所長,不知道今天兩位來訪主要談什麼事情。”
“其實沒有太大的事情,這兩年來你在電影圈內積累了耀眼的成績,正好鑫炎是我的朋友,他仰慕你很久了,想要過來求些經驗。”
梁社長這番話說的過於籠統,短短一句話裡邊虛虛實實的讓王小虎聽著直皺眉,什麼叫過來求些經驗啊。
於是他摸著下巴說:“張同志和六叔他們搞電影的時候,我還放水和泥巴玩呢,經驗這東西應該是我向他們請教才對。”
張同志和六叔兩個稱呼,直接乾脆的將王小虎心中的不滿隱隱透出來,邵逸夫聽到後眯起眼睛笑而不語,“張同志”僅僅是客氣的稱謂,而“六叔”則說明是自己人。
王小虎這樣做道理其實很簡單,他很不喜歡梁社長這樣說話的口吻,如果你直接說:小虎啊,我們長城公司目前發展很艱難,你看能不能抽空寫一個好點的劇本,幫公司度過難關,或者更直接一些:我今天來就是想從你這裡買個好劇本的
如果一開始這樣說的話,沒準王小虎會痛快的答應下來,不就是劇本嗎,咱腦子裡邊多的很,隨便弄幾個垃圾劇本出來都比你們左派絞盡腦汁挖空心思弄出來的劇本強百倍。
“唔。”梁社長碰了一個軟釘子,有些尷尬的長長嘴向邵逸夫發出了求助的眼神,邵逸夫學著王小虎的樣子摸摸鼻子,咧嘴一笑說道:“小梁,我早就跟你說過,小虎這臭小子不吃你這一套,你還偏偏不相信,碰釘子了吧,哈哈。”
梁社長此時臉紅的低下了頭,乾笑著應付了兩句,作為新華社香港分社的社長,這是他第一次吃癟,而且是吃一個比自己年輕十多歲的毛頭小子的癟,不過今天過來有政治任務,他很快就端正了自己的心態,再抬起頭時,臉上那股子嚴肅勁也少了幾分。
王小虎將這一系列變化都收入眼底,心裡邊暗笑不已,你就是新華社的社長現在有求與人,就不要端起那套所謂的政治架子來,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談豈不是更好嗎。
張鑫炎也用咳嗽遮掩著自己的尷尬,見書房中的氣氛稍稍緩和了點,邵逸夫這才說:“小虎啊,事情是這樣的,中間過程依舊比較複雜,簡單來說吧,小張找到金庸,金庸又找到我,我就和小梁還有小張來找你了。”
“我暈能簡單點不?”王小虎翻翻白眼,短短一句話讓他大腦裡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