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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遙兒,遙兒是那肯吃虧的人?他二人相逢,勝負尚難料定。”
田夫子點頭,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兒子,溫聲道:“你只管去。為父今晚就託人尋個漿洗煮飯的婆子來,往後你也不用洗衣煮飯了,也去張傢俬塾就學,跟黃豆他們一處讀書。”
田遙見父親忽地表現出不同尋常的溫情舉止來,一時間如同做夢一般,被葫蘆趁機拉了出去,渾渾噩噩不知所往。
待人都走光了,田夫子長嘆一聲,神情有幾分蕭索。
女人到底能不能跟男子並重,便是他活了半輩子,經歷了各樣事後,如今也不比從前,有些不確定起來,何況兒子。
他一向逍遙慣了,實不知如何照管兒子,除了學文習字外,其他都是任由兒子自己糊弄的。
今日這一鬧,他忽然覺得:兒子若再跟老頭兒們混在一處,也不知將來會長成什麼樣子,一點兒少年天真也沒有。於是想把他送進學堂,跟少年們相處,想必會有所改變。
周夫子微笑道:“清明本是通透之人,莫要自尋煩惱。遙兒此去,定能跟黃豆他們相處和諧,日久能改些性子也不一定。”
黃夫子“哼”了一聲道:“我早說了,把那小子送進學堂,萬事皆休,你就是不聽。”
說話間,幾人踱出院子,往田上酒家去了。
且說葫蘆一行人,回到鄭家,先去鄭老太太屋裡問候。
鄭老太太見了香荽,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一把摟在懷裡不撒手,又問她為何到這時候才下學。
紅椒也依偎到外婆身邊,見問這個,就想跟她說學堂裡的情形。忽見田遙站在一旁無措的模樣,忙將話嚥了回去,只說夫子講書講晚了。
葫蘆跟板栗將田遙推上前,對鄭老太太道:“奶奶,這是田夫子家的少爺,叫田遙。我請他來家裡做客。”
鄭老太太跟外孫女說了幾句話,抬頭就看見孫子身邊多了個少年,才想問這是誰家的娃兒,葫蘆就說了。
田遙平日雖跟著田夫子扮不羈,到底知書識禮,遂整肅衣衫,恭恭敬敬地上前向鄭老太太見禮。
老太太忙道:“是田遙?我聽說過的。好懂事孝順的娃兒,洗衣裳煮飯都會,可能耐了。比你們兄弟都強。”
又放下香荽,將少年拉到身邊,仔細打量一番,問了許多過日子的話,比如洗衣煮飯、柴米菜蔬等家事,神情關切的很,並未多嘴多舌查問他爹孃的事。又叮囑他,家裡若是缺什麼就來跟她說,鄭家種地,這些東西都是有的。
田遙心裡升起一股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覺,說不清什麼滋味,眼睛有些酸脹,喉頭有些乾澀。
很快,他就來不及感懷了,青山、黃瓜等人一齊進來,一堆男娃女娃爭相開口,有人喊娘有人喊奶奶有人喊外婆,各說各的,聽得他頭暈,看得他眼花。
鄭老太太卻眉開眼笑,挨個地為他引見兒孫,他就被這些大大小小的娃兒給包圍了。
吃飯的時候,又見到了鄭老爺子和鄭青木,又是另一番喧囂熱鬧。
田遙在板栗和葫蘆的有意照應下,很快融入這熱鬧之中。
不融入也不成,他面上雖老成,到底還是個孩子,被黃豆三句話一撩撥,便失去從容,兩人就對上了。
葫蘆跟板栗微微一笑,遂帶他去了書房,於是一場新的論戰開始。
這回黃瓜、青山也參加進來,田遙一人面對一幫少年,頗有些“舌戰群儒”的味道。
紅椒也惦記這事,也藉著溫書的名義來了書房。
她見這小子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實在氣不過,便道:“女子不重要,你今晚吃的飯都是女子煮的,有本事你吐出來!”
板栗忙喝道:“紅椒,你咋說話的?”
田遙卻無所謂,他跟黃豆吵了半天,也摸著些訣竅,遂把眼一翻:“今兒我是客,是你們請我來吃飯的。你們死拉活拽拖我來,我若是推拒,豈不拂了你們面子?再說了,女人本就該在家煮飯。”
跟著又補了一句:“我家沒女子,所以我才煮飯。若是有女子,就不用我煮飯了。這正說明女子比不過男子重要,只能乾洗衣煮飯的活計。”
紅椒氣得不得了,忍不住站起身,仰臉衝著屋頂大叫道:“氣死我了!”
田遙見小女娃鼓著腮幫子、粉面含怒,忽然開心起來,眉開眼笑地端起茶盞,施施然喝了一口,一副愜意的模樣。
黃豆起身,將紅椒拉坐下,對她道:“甭氣,我來跟他說。”轉頭對田遙,“女子洗衣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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