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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心理,好些人就上前幫劉家兄弟;又有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叫嚷著,要老村和新村決一死戰,於是剩下的全參與進來了,連四五歲的娃娃也不甘示弱,除了泥鰍和李家的文武全才四兄弟。
泥鰍一向跟葫蘆板栗要好,且劉家跟鄭家可是親戚——泥鰍的親姑姑嫁給了鄭老太太孃家侄兒,也就是大舅奶奶的小兒子——這時也不知幫誰,拉又拉不住,急得滿頭大汗。
堂兄弟他是管不了了,想著先把自家親弟弟拽出來再說,於是上前扯黃鱔。
那青山是個憨實的娃,他剛跟黃鱔對打一氣,見泥鰍上來了,以為是來相助的,便不管不顧一拳砸在他胸膛上。
泥鰍差點沒背過氣,哀嚎道:“青山叔,甭打我呀!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拉黃鱔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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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衝突(二)
青山見這一拳打得忒容易,也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問道:“真的?”
就這麼一愣,就被人從後邊揍了一拳,還推了一把,往前一個趔趄,撞在板栗身上,氣得大罵不止。
扁頭扁腦的劉井兒跟頭小牛犢子似的,正跟人鬥得起勁,眼瞅見板栗被青山撞了一下,一個不防頭,捱了背後一個小胖子踢一腳,忙衝上去攔腰抱住胖子,雙臂一較勁,將人“噗通”一聲扔進池塘。
那小胖子也是沒防備,在池塘裡咕嘟吞了一口髒水,方才冒出水面,腦袋上頂著一棵菱角秧子,還開著秋後的小白花,帶鬍鬚的水藤掛在肩頭,那水滴滴答答順著胖臉往下流,模樣十分可笑。
他一把扯下頭上的菱角秧子,瞪眼衝塘埂上喝罵道:“是哪個?哪個狗孃養的把龜爺爺推下水的?”
龜爺爺名叫玄龜,是泥鰍的堂哥,他大伯的二兒子。
塘埂上混亂一片,沒人理會玄龜。
他又亂罵一氣,有個娃兒就高聲道:“是劉井兒。”
這小胖子氣勢洶洶地爬上岸,拖著一身溼衣裳要找劉井兒算賬,一邊罵道:“王八蛋,你一個下人也敢打人?老子……”
板栗迎上去就給了他一拳,回罵道:“你自個就是隻小王八。井兒叔才不是下人哩!老子就打你個龜孫子。”兩人遂鬥在一處。
劉井兒是張家大管家劉黑子的小兒子,跟板栗只差幾個月。
當年,因鄭氏生了雙胞胎,那奶水不夠,板栗和小蔥都吃過井兒孃的奶,可以說,劉井兒算是他奶兄了。又因井兒大哥大姐最早跟在張槐和鄭氏身邊伺候,板栗他們就尊他做長輩,喊他井兒叔。
劉家除了大兒子劉黑皮是賣身給張家外,其他人都是自由身,就連閨女葡萄嫁人後,張家也把賣身契還她了,這情分自然不一般。
所以,板栗才說劉井兒不是張家下人。
混亂中,泥鰍看那架勢,不敢再拉了:這麼的沒拉住人,還遭到兩邊圍攻,落人埋怨,實在是吃力不討好,於是退到一旁站定。
再說李敬文,本來是要幫葫蘆他們的,可是參與打架的有不少是李家子弟,其中就有他三叔李長星的兒子李敬德,於是也跟泥鰍一樣,躊躇起來。
他倒是拉住了堂弟,卻被那小子一把甩脫,怒罵“胳膊肘往外拐,不是老李家人”云云,氣得臉發黑。
這李敬德跟他老子李長星一樣精明,他避開青山、劉井兒等人,瞅著黃豆年小,上前一把抱住他腰,將小娃兒摜在地上,跌了個嘴啃泥。
小蔥在一旁觀戰,本不想插手的,要維持閨閣女兒的形象。眼見黃豆被摔了,不禁大怒,衝過去揪住李敬德後衣領,腳底一個掃堂腿,將這小子給撂趴下,然後一腳踩在他後腰上。
李敬文見堂弟吃了虧,打的人卻是小蔥,不禁嘴角直抽,索性眼一閉,心裡想道,我啥也沒看見。
緊跟著又睜開眼,上前對小蔥賠笑道:“小蔥,你別踩壞了他。這小子不懂事,你甭跟他計較。我替他陪個小情吧。”
小蔥也不好意思,於是抬腳放李敬德起來。
李敬德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正頑皮的時候,哪裡有什麼德行,這名兒實在有些名不副實。
他見打他的人是小蔥,立即跳腳嚷道:“你這個母老虎!我娘還想聘你做我媳婦哩,呸!這麼兇,倒貼聘禮我也不要……”
哇呀呀,這下可不得了了!
泥鰍終於參戰,一拳揍在他下巴上。
李敬德被揍得眼冒金星,但這並未妨礙他看清揍他的人是泥鰍,遂哀嚎道:“泥鰍,你小子到底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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