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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門親咋了?誰家兒女大了不是你求我、我求你的?不都是這樣!就沒見過你們家這樣的:求不著混賴旁人,專門在背後壞人家閨女名聲!”
泥鰍舅母被戳中心病,氣得臉通紅,逼近老鱉娘質問道:“你們哪個敢說自己沒在背後說人閒話過?多了不起的事,就要人殺頭謝罪了?”
老鱉娘大怒道:“誰跟你婆婆似的亂說!”
泥鰍舅母嘲笑道:“亂說?我記得那一年,你家老鱉不還說葫蘆跟他表妹定親了麼。也沒見咋樣。”
泥鰍姑姑高聲道:“老鱉那回是小娃兒無心的,能跟你婆婆比麼?一把年紀了還搬弄是非。”
泥鰍舅母道:“你沒說過人閒話?你賢惠!你賢惠咋不說句公道話:那張老頭子跑到女茅房,把人驚掉茅坑裡去了,這還有理了?管他啥事,也不能往女茅房跑哩!他張家有個當官的,就了不起了?”
泥鰍姑姑忽然一拍桌子。惡狠狠地說道:“掉茅坑算啥?哪個要是敢這麼說我家月兒,我非親手把她塞進茅坑讓大糞嗆死不可。不信你試試!”
泥鰍舅母被她那猙獰的面色嚇得倒退一步,沒想到一向和氣的劉家小姑子這麼厲害。
她卻不知劉小妹嫁到集上十幾年,當了多年的掌櫃娘子,又常跟形形色色的商戶打交道。歷練得八面玲瓏不說,更是“嘴一張,手一雙”了。再不是原先那個活潑甜美的小女娃了。
劉家大媳婦——玄龜娘是個悶性子人,又不喜跟人來往,萬事不管的,眼見她們越吵越厲害,也不好乾坐著,就勸了小姑子幾句;老鱉娘見姑嫂一條心,十分振奮,不停地火上澆油;泥鰍娘哀聲懇求婆家小姑和孃家嫂子不要吵了。
正鬧著。外面就傳來周矮子的吼聲,泥鰍舅母不等兒子進來叫,就怒氣衝衝地甩手出去了。
接著。丫頭來回,說周家人都生氣走了。
泥鰍姑姑怒道:“走就走了,好了不起麼?少這一門惹事的親戚。落個清靜。”
老鱉娘撇撇嘴道:“當誰稀罕他?沒了周家,我跟大嫂就沒孃家了?四弟妹孃家還是當官的哩!放心,老劉家不缺親戚,少了他們照樣人來客往。”
錦鯉見娘哭得喘不過氣來,不忿地說道:“二嬸,你這是勸哩還是火上澆油哩?我娘也沒說外婆罵人對,你這麼戳她心……”
老鱉娘不樂意了:“噯喲錦鯉,你大了大了,咋不講理起來?我剛剛不就在勸?是你舅母跑進來渾攪渾說,跟我和你姑姑吵,你都沒聽見?再說了,我們也沒不認親戚,是你外公外婆自己氣沖沖走的,倒好像劉家虧了他們啥一樣。咱老劉家招誰惹誰了?”
泥鰍娘急忙把閨女摟在懷裡,對老鱉娘道:“他二嬸,錦鯉小,不懂事,你甭跟她計較……”
泥鰍姑姑看著維護孃親的侄女,暗歎了口氣。
劉家祖父孫三代打疊起精神,應付剩下的客人,才消停一會,就有村裡人來告訴說,板栗奶奶和葫蘆奶奶打到周家去了,堵在周家門口罵。
劉大胖子氣得垮著老臉道:“甭管!誰讓她嘴巴賤的,都是自找的。橫豎我劉家沒罵人。”
劉三順苦笑著瞄向一旁:真不管?
那可能麼,你孫子已經跑了哩!
劉大胖子轉頭一看,泥鰍已經跑出去了,他只看見一個背影一閃,就沒影了,氣得跺腳不已。
鄭長河跟張大栓氣呼呼地回到鄭家,把這事跟鄭老太太說了,以為老婆子會暴跳如雷,誰知她也沒多說啥,只是陰陽怪氣地問那嘴賤的婆娘咋沒掉茅坑哩?也該讓她喝一口大糞,反正她嘴巴臭,大糞的味道沒準正好合她胃口。
鄭長河笑道:“大栓兄弟進去的時候,她屎尿都屙完了,站在旁邊瞧著另外那個婆娘屙,不然大栓還能把她踢下去。”
張大栓聽了十分尷尬,咳嗽一聲扭過頭去。
鄭老太太哼了一聲,嘮叨說吃個酒席也能吃出事來,鬧了一場,還空著肚子,遂起身讓人準備飯菜給他們爺們吃。
誰知錯眼的工夫,她瞅人不注意,就去了張家地頭——張老太太正在那邊帶人收花生哩。
兩親家嘀咕不上三句話,張老太太便咬牙切齒地帶著幾個僕婦,殺氣騰騰地奔到周家門口,堵住院門,然後放開喉嚨高聲大罵。
如今兒孫們讀了書,都講理的很,男人也聽兒孫的,所以鄭老太太不想告訴他們。
講理有屁用?
講理還不是被人欺,還不止一次哩!
以前家裡窮,也沒個兄弟叔伯幫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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