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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想要撲過去陪惜。卻被醫生一把拽住:“病人現在需要休息,如果要探望的話要再等幾天。”依皺了皺眉:“嗯,好。”說著要走,醫生再次叫住她:“那個陪你一起的女孩呢?她抽完血後有沒有出現什麼暈倒的狀況?現在怎麼樣?”依對著醫生一連串的問題不作回答,沉默著,一個人走出走廊。強顏歡笑著,低聲自語:“那個女孩。。應該已經不在了。”
原來心早已在不間斷的離別中變得不堪一擊
依坐在剛來過的天台,目光飄遠著,在找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呵呵。也許,再也不會有人跟她說,我們是一輩子好姐妹,我們一輩子都不要分開。也許,再也沒有人會在她失落的時候走到她身邊,緊緊抱住她,對她說。還有我在。也許。。那個身影會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裡。也許。。不可再想。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瞥了一眼螢幕,是晴打過來的,輕輕的拿起:“喂。”聲音略顯疲憊。晴著急的大聲說著:“依,你現在在哪裡啊,殤兒跳樓了,現在在急救室啊,你快點過來吧。我真的好害怕,怎麼辦怎麼辦。”依苦笑了一下,輕輕的回覆:“我現在去不了,惜剛脫離生命危險,我要去陪他,還有我現在有點累了。先掛了。”“喂?喂?”晴衝著手機著急地重複著。對方卻以掛掉電話只留給她一陣很長很漫長的忙音,“嘟嘟嘟嘟。。”猶如一個世紀那麼長。
依坐在天台上,沉重的閉上了眼睛,風不停地在吹著,腦海裡竟總會浮現那個女孩的笑臉,揮之不去。她的聲音顫抖了,慢慢的自語,一字一頓:“對不起。。殤兒。”重重的嘆息。可是,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就在剛才,在這裡。她親手把他最好的姐妹,推了下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殤兒。。”猶如噩夢初醒,惜不停地喚著那個女孩的名字,卻不曾睜開眼睛,連續叫了好長時間,一下子靜了下來,並無聲息。依苦笑著,即使是在睡夢中,他還是會想著她。而自己呢。做的一切又算什麼。就算是毀滅了全世界,也無法將她從他的腦海中抹去。一切都是徒然。幻殤祭,你害他真的害的好苦。那是他的感受,也是屬於我的感受。依輕撫惜的額頭,低聲自語:“惜,醒過來好麼,就算是讓我當美人魚故事中搶走王子的壞公主。我也願意。只想你留在我身邊,多一點的時間。陪一下我。把對她的溫柔分一點給我。此生足矣。”
軒不停地來往著走廊的兩頭,額角溢滿了汗珠,聲音有些顫抖了,他一遍遍的重複著:“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殤兒留在那裡,都是我不好。。”晴顯得有些煩躁:“軒,你別再轉悠了行麼,搞得我頭都暈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後悔你覺得還來得及麼!我告訴你,要是殤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滄皺了一下眉頭,微斥了一下晴:“不要怪軒了,他也很難受。”晴不做聲了,低下頭,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裙子上,不爭氣的流。滄一步一步的走到軒的身旁,高跟鞋才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滄的手輕輕附上軒的肩膀,她能感覺到軒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淡淡的嗓音:“不要擔心了,殤兒不會捨得離開我們的。一切都會好的。”
軒自嘲的笑了,走到一旁甩開了滄的手:“如果殤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活的,謝謝你的好心。不過我的難過,與你無關。”俯下了頭。心不停地被抽痛著。眼角不知不覺已經爬上一些晶瑩的東西。是淚,在搖曳。
滄默默收回了懸在半空的手,默不作答,靜靜的退到一邊。目光遊離在軒的身上,微微瞅了一眼急救室的燈,心裡,竟希望它永遠不要暗下來。就這樣,讓她在他的身邊再多呆一秒,有理由的再多呆一秒。這樣,便也足夠。
惜的意識越來越清晰,突然,頭像是有一陣電流穿過般陣痛。表情痛苦著,依被驚醒,一遍一遍的叫著:“惜,你怎麼了?別嚇我啊。、醫生!!”醫生倉皇赴來,看到惜的情況,表情略為嚴肅了一下。拿出一堆的儀器來檢查,過了許久。平靜的走到依的面前,淡淡的說:“這只是術後的正常反應,證明病人已經有了意識,剛才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他已經睡過去了,而且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他的頭部遭到創傷,你要多跟他講一些他印象特別深的事情以便更好的激發出病人的意志,讓他更早的甦醒過來。就這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忙了。”說著便走出了病房。依表情複雜的看了看熟睡如嬰孩般美好的惜。眉頭緊皺了起來。印象深的記憶?。呵呵,恐怕又不得不提到那個女孩。那個讓他心痛欲絕深深愛過的女孩。只有她。。才會被他藏在最深的腦海裡。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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