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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腳真的……”她痛苦及踉蹌的樣子不像是假裝出來的,他發現她的腳是真的在痛。
這麼說來,她說她腳踝受傷是真的?只是,既然她腳踝受傷,為什麼還要、還能陪寺泉功跳兩支曲子?
“假的。”情緒激動的初實恨恨地瞪視著他,“我是裝出來的。”
在她負氣的這麼說著的時候,眼淚已不爭氣的滑落。
常聽人家說,只有你真正愛著、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人才能傷你,但他是她愛著的重要的人嗎?不,不是的,她只是莫名其妙的在意著他罷了。
在意跟愛跟重要能不能劃上等號呢?她不知道,她的心好亂,現在的她只清楚的知道,他真的傷她好重。
看見她那淚眼婆娑的模樣,浩式的心一陣抽緊。
不,不是假的,她的憤怒是真的、她的傷是真的,眼淚更是千真萬確。
他真的誤會了她、傷害了她,也羞辱了她。
“別在這裡……”他溫柔地道。
她心頭一震,驚疑地看著他。
“要是在這裡哭出來,明天就有人會大作文章。”他說。
她警覺地瞥瞥四周,發現有不少人正好奇地打量著他們,於是,她偷偷擦掉了眼淚。
“我扶你。”他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她。
“放手……”她不接受他的好意。
“你不能自己走了。”
“我行。”她倔強地瞪著他。
“不要那麼好強。”他微微叫起濃眉,“你想一輩子跛腳嗎?”
“那又幹你什麼事?”正在氣頭上的她,根本聽不進他的勸,“就算我一輩子坐輪椅,也不關你的事。”
他深深凝視著她,“你在說氣話,你不會真的想坐一輩子輪椅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
“你這樣子已經開始有點像……耍賴的小孩了。”他蹙眉一笑。
“什……”他居然說她像耍賴的小孩?他……他憑什麼那麼說!?
“來吧!”他抓著她的胳臂,“我找個地方讓你休息。”
“不要。”她嬌悍地瞪著他,卻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在對他撒嬌。
不,她怎麼會……她若不是瘋了,就是痛到、氣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別逼我用終極手段……”他眉眼一沉。
迎上他明明霸道強勢,卻又莫名溫柔深情的眸子,她心頭一悸。
終極手段?什麼是終極手段?他想幹什麼呢?
就在她想著的同時,他突然將她攔腰抱起——
她差點兒驚呼一聲,但她忍住了,反倒是一旁看見的賓客之中,有人失聲驚呼,她覺得好羞、好糗、好丟臉!
“放……放我下來……”她發出像小鳥般的聲音。
他睇著她,不說話。
“我說真的,放我下來。”
說什麼她在這裡掉眼淚會讓別人大作文章,他這樣抱著她,別人就會視而不見嗎?
眼見他似乎沒有放下她的打算跟可能,她鴕鳥心態地將頭一低,甚至儘可能地往他胸口埋,就希望沒人認出她來。
她像小鳥似的往他懷裡鑽,像躲避天敵般的模樣,引發浩式心裡的憐惜。
他視線所及是她漲紅著的臉頰及耳根,他發現她是真的很害羞。
一直以來是他誤會了她嗎?她並不是他所以為的那種女人嗎?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他過去對她實在太嚴厲、太刻薄,也太殘酷了。
想著,他忍不住深深懊悔且自責。
“怎麼回事?”突然,見過父親友人的誠司走了過來。
見浩式抱著一個將臉埋在他胸口的女子,他先是一怔,然後笑了。“哇!你去哪裡拐了一個美女?”
其實,誠司一眼就認出他懷中的女子是方才跟寺泉功共舞的初實,雖然她的臉幾乎是埋在浩司胸前的。
“她腳受傷了,有沒有休息室?”浩式直截了當的問,不理會他的調侃。
“有,你要當然有。”誠司誇張的笑說,“跟我來吧。”
說罷,他轉身就走。
浩式蹙起眉頭,無奈一笑,然後尾隨其後。
很快地,誠司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房間前,這是他設在商城裡的休息室,偶爾忙晚了,而他的親密愛人又出差在外時,他會選擇在這裡過夜。
開啟門,他咧嘴一笑,“別客氣,當自己家。”
浩式當然知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