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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實他心中的猜想,“董懂雖說是我的表妹,但關係上並沒有親生兄妹那樣近。”
“我們董懂住在你家,一定有很多麻煩的地方,我們真是不好意思。”謝妤客氣道,給安芷默添了一杯茶。
“不麻煩,只是我也希望董懂跟我也能像跟她親生哥哥一樣無話不說,一家人本該如此。”安芷默看似不經意地一說,目光瞥見董和勝和謝妤都是一愣,面面相覷著,欲言又止。安芷默不動聲色,問道:“不知董懂的親生哥哥年紀多大,在哪裡高就?”
“這個……”董和勝被安芷默問得不知道該答些什麼,用求助的目光看看謝妤。
謝妤給董和勝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個人不簡單,他明顯已經看出來了,還裝傻”。
董和勝微怔,用眼神問“該不該說實話?”
謝妤微點頭,用眼神回答“我來說吧”。
安芷默假裝沒看見夫婦倆的眉來眼去,專心品茶。只聽謝妤問:“小安啊,董懂那孩子在你家也經常給她哥打電話嗎?”
“偶爾兩三次。”安芷默回答,看著謝妤。
“事情是這樣的,董懂確實有個親生哥哥。”謝妤說,帶著一絲遺憾的表情。
安芷默略帶不解和疑問的目光掃過謝妤和董和勝,又落在電視機旁他們一家人的合影上,上面只有三個人。
“當年我懷的是一對龍鳳胎,董懂和她哥一生下來身體就不行,最後董懂活了下來,她哥哥不到兩天就……”謝妤和董和勝對視了一會兒,想了想說:“董懂小時候讀書不認真,我有次生氣責罵她的時候,就說‘你哥哥把生的希望讓給了做妹妹的你,你還不認真讀書’。當時就是一句嚇唬小孩子的話,誰知董懂當真了。”
董和勝接下去說:“董懂也並非總是這樣,只有碰到了大事,才會跟去世的哥哥傾訴,高三面對高考的時候才開始的,高考完本來就結束了,誰知……”
“在學校裡出事之後又開始?”安芷默見董和勝欲言又止,就追問道。
“你都知道了?”謝妤詫異地問,想了一會兒又自言自語道:“都是一家人,知道了就知道吧……我們董懂沒有做錯事,沒什麼可隱瞞的……”說罷,看著安芷默說:“沒錯,她從學校回家之後,我們才知道她和宋望合的事情,她爸當晚就聽見董懂一邊哭一邊給她哥打電話……我們擔心董懂這樣發展下去,會不會變成……”
“不會的。”安芷默說,“獨生子女由於孤獨通常有這樣的心情,這是一種自我安慰和自我暗示,與其讓她把話都悶在心裡,不如對一個不存在的人說出來。從心理學的範疇來說,這是一種正常的傾訴慾望。我想,董懂心裡可能因為一些事情對他人產生了不信任的情緒,缺乏安全感,因此會向所謂的親生哥哥傾訴心情。”
“真的?你這麼一說,我們倒放心了!”董和勝拍拍胸口,舒了口氣。
“董懂什麼時候才能不受宋望合的影響……”謝妤嘆氣。
“……宋望合?”安芷默重複道,難道這個男人就是董懂所說的“第三者事件”的物件?
“哼,說到這個人我就生氣!毀了我女兒的清白!!”董和勝咬牙切齒,卻又壓低聲音以免董懂聽見,“聽說你是法官?那我諮詢一下,有沒有什麼法律能治治這種人?要真的有,我一定去法院告他!”
相比於董和勝的激動,安芷默顯得平靜很多,甚至好言相勸道:“姨媽、姨父你們不必這樣,我相信董懂跟宋望合不像別人想象得那麼不堪。宋望合這個人我今天第一次聽說,所以不作評論。但是,董懂一定是清清白白的。”
瞧啊,安芷默說得多輕鬆多正義,他當然相信董懂的清白,因為董懂的清白就毀在他手裡——注意了,真的是他的“手”裡。法官大人的義正嚴詞背後,有著這樣驚世駭俗的內幕,正為安芷默的一番話而感動的夫妻倆怎麼也不會想到,面前坐著的這個男人,竟然就是真正奪走自家女兒清白的罪魁禍首。
“至於董懂的病,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的好。”安芷默轉移了話題,想必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道貌岸然了。
“她怕別隔離,老是不肯去。”董和勝又埋怨著謝妤,“你也不好好勸勸你女兒,她最聽你的話了……”
“好好好,我去勸勸。”謝妤照辦,把董懂拖出來,董懂一開始還拼命掙扎,最後看見安芷默面無表情地抬眼看了自己一下,目光中帶著脅迫,馬上乖乖安靜下來,頂了個溼毛巾隨謝妤去了附近的人民醫院。
當然,結果就是被當作疑似甲流患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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