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不完,還要請生產部派兩個人去支援。”
路引:“好,人員由馬經理來調配。分管園區相關責任範圍的人員,立即到你們的轄區去,各部門人員要抓緊時間,注意安全,搶在臺風登陸前做好防範工作,爭取把損失降到最低,現在馬上行動。”
天空沒有一絲光彩,雲層的最低端緊緊貼著大棚棚頂,像隨時都要把頂子給壓垮。風從西面八方蜂擁而至,如同彌勒佛放開的口袋,呼嘯起來形如一隻橫行霸道的怪獸,看見哪個地方不順眼了就一把掀翻,整個綠色科技園在臺風的蹂躪下發出一片鬼哭狼嚎的嗚咽。世界跟得了麻風病似的在劇烈地抽搐,大地似乎都在顫抖、搖晃,跟風神在作著你死我活的搏鬥。金玉農業公司的職工們望著那股巨大而神秘的力量來臨的方向,心裡都在瑟瑟發抖。
雨水繼續肆無忌憚地從很深又很低的天空掉下來。看著變幻無定的天色,路引忽然想起了《東邪西毒》裡那些描述時光飛逝的鏡頭,想起了哥哥關於下雨的描述,“每次下雨,我都會想起一個人。她曾經很喜歡我,不知道是因為巧合,還是其他原因,每次我離開她,要遠行的時候,天都會下雨,她說是因為她不開心。”路引心想,是不是因為我太想小曼了,所以會有這樣的傾盆大雨?小曼,你在哪裡,你知道我在想你嗎?
蕭瀟像一個打了興奮劑之後站在百米跑道上的黑人選手,無比亢奮,不依不饒地要跟路引去視察園區,使路引不得不暫時收回他對葉小曼的思念。路引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要求蕭瀟跟在他的身旁,不許到處亂跑。
蕭瀟調皮地吐舌答應了。她在攝像機前加了個大號的遮光罩,鏡頭上加了濾光鏡,整個攝像機也被塑膠薄膜包裹起來,雖然呼嘯的颱風把瓢潑的雨水刮進了鏡頭,但一點都不影響拍攝。蕭瀟見到哪裡損失大、破壞嚴重就大呼一聲“好傢伙”,然後把鏡頭對準那個地方興致高昂地拍起來。路引心疼園區的設施,生氣地想:“怪不得人家說棺材店的老闆希望天天死人,那些當記者的希望天天都世界大戰,要不然他們就得失業。這話用在這個蕭大記者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經過北區的苗圃基地時,路引發現大片的速生桉被吹得東倒西歪,隨著颱風在向雲海市區逐漸逼近,風也吹得更加猛烈。小桉樹種下去只有幾個月,樹根扎得還不是很深,隨時有被連根拔起的可能。他說此地危險,不易久留,但蕭瀟堅持要把這片佔地五百餘畝的苗圃遭受颱風肆虐的情況拍下來。蕭瀟沉浸在創作和拍攝的忘我狀態當中,正當她扛著攝像機全神貫注地從不同的角度、全方位地拍攝苗圃的受災情形之際,風突然間颳得更迅猛了,像一個正在噴發的火山口,颱風想是已經在雲海登陸了。苗圃內的幾株小樹被風颳了起來,在空中翻騰如同沸滾油鍋裡的麻花,這時蕭瀟正把鏡頭對準空中的小樹,在快速地對焦,當她在取景器內看到小樹已突變成扭曲的怪物時,小樹飛速地向她砸了過來。路引一直站在蕭瀟的身旁,這時想拉她避開已然來不及,情急之中不遑多想,他快速橫跨一步,用自己的身軀擋在她身前,高舉起雙臂護住自己的後腦,生生地用後背擋住了砸過來的小樹。小樹帶著猛烈的風速,像一記悶棍一樣結結實實地砸在路引的背上,他哼了一聲,和蕭瀟一起跌倒在草坪上。
蕭瀟顧不上摔翻在地的攝像機,連忙把路引扶起來,“路助理,你受傷了?”
路引臉色灰白,肩背處痛得讓他幾乎不能站立,勉強說道:“把攝像機拿上,快走。”蕭瀟扶著路引剛離開苗圃,苗圃區的速成林整片被颳了起來,像一堆紛亂的紙片在空中呼呼飛舞,然後稀里嘩啦地砸落在他們剛才站過的那片草地上。見此情形,蕭瀟嚇得臉色都變青了,很為自己的任*到後怕。她扶著路引走到大棚區,見到馬經理和職工們在把搶收的彩椒和小青瓜裝箱,正要扛上貨車,說:“馬經理,路助理受傷了。”
路引勉強說道:“我沒事,被刮起來的樹苗掃了一下,小傷。天馬上要黑了,現在弄得怎麼樣了?”
老馬:“來不及了,能摘的我們都摘了,還剩四五個棚,天再黑就看不見了,其他的已經按照計劃做了。颱風好像正在登陸,太危險了,還是讓大家回宿舍吧。”
路引點了點頭,“我們人事已盡,讓大家趕緊往回撤吧,路上要小心。”
蕭瀟扶路引回到宿舍,幫他脫去雨衣和鞋子,讓他躺在床上。路引搖了搖頭,示意不能平躺,只能臥著。蕭瀟扶他躺平,到一樓打了開水,用毛巾幫他擦了下臉,彎下腰來問他痛不痛。他望了她一眼,說:“不礙事。你到招待所去換洗吧,去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