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亞歷山大默默看著她忿忿地喝光一杯酒,再招手要另一杯。
“你認為,錢一點也不重要嗎?”
“少扯了,沒錢會餓死耶!哪裡會不重要?可是沒重要到可以出賣自尊吧?”
瑪麗惱火地咬一口薯片,屑屑噴得滿桌都是,亞歷山大不落痕跡地掩住自己的酒杯口。
他喝酒向來不配薯片的。
“確實,不過曾吃過苦的人通常會視金錢重於一切。”
咬薯片的動作頓了一頓,“或許吧!”再繼續。“聽說,他們來向我爸、媽求助之前,也曾吃過不少苦頭,還差點去要飯呢!但就因為如此,他們不是更應該同情其他窮人的苦嗎?”將心比心,他們不懂嗎?
“我想,你也不能太責怪他們,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也不是所有人……”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自私?”
喂,客氣一點好不好,她哪裡自私了?
瑪麗張嘴就想反駁,然而一對上他那雙幽靜深邃,彷佛能透視人心的眸子,她的聲音就卡在喉嚨裡,出不來了。
是啊!誰敢說自己徹徹底底的不自私?
人天生就是自私的,再不自私的人也是自私的,就算只有一點點,終究也是自私的。
而她,也只不過是盡力做到不要太自私而已。
“亞歷山大。”
“嗯?”
“你呢,你自私嗎?”
沉邃的眸子忽爾漾出一抹哀愁,亞歷山大輕輕嘆息。“為了自私的目的而不惜傷害別人,我能說我不自私嗎?”
是在說他的未婚妻嗎?
“那也不能怪你嘛!想想,硬要把兩個不相愛的人湊在一起,將來不是更痛苦嗎?”見他似乎在自責,瑪麗忍不住脫口替他辯解。“不如現在就分開,痛苦也只是一時而已,不是嗎?”
誰知她一辯解,那雙哀愁的眸子反而更增添幾分痛苦,向來喝酒總是輕啜慢飲的人,猝然仰首灌下大半杯酒,旋即劇烈的嗆咳著,咳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了。
瑪麗連忙招手要一杯水,並移到他身邊的座位,小心翼翼的撫順著他的背。
“真是的,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得這麼壯烈嘛!”
好一會兒後,亞歷山大終於慢慢舒緩過一口氣來,慢慢喘息著,並就她湊至他唇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目注他那難掩痛苦的表情,瑪麗腦際忽地閃過一道靈光。
莫非事實並非如他所說的那樣,而是他也深愛著他的未婚妻,只不過為了某種原因,致使他不得不逼她離開他?
是怎樣?八點檔啊?
相較於其他醫師的大型個人辦公室,關茜的個人辦公室幾乎跟鴿子籠一樣小,不過一張辦公桌、兩張椅子、一小排書櫃,再加上一株馬來巴利樹盆栽就已經爆滿了,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不過,對一個只要求擁有一個私人空間的人來講,這已經夠了。
“進來。”忙著記錄病歷表,關茜漫不經心地回應敲門聲。
來人開門自行進入,又自動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她淡淡瞄一眼,繼續自己的工作。
“什麼事?”
“下班後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你媽媽又和你未婚妻上哪兒玩去了?”
“……日本。”
“所以你又來找我填補空檔?”
“關茜,你明知不是如此,為何要這麼說?”
“那你要我怎麼說?”關茜不耐煩的停下敲鍵盤的手指,雙眸轉註辦公桌前那個同樣穿著醫師白袍的男人。“說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關茜,你……”男人臉頰閃過一絲痛苦的抽搐。“還不能原諒我嗎?”
“原諒?”
關茜轉動椅子往後靠,雙臂環胸,靜靜地打量眼前這個姓駱名天揚的傢伙,英挺的容貌,成熟的風采,年輕有為,醫術精湛,訂婚前,他就是醫院裡的頭號黃金單身漢;訂婚後,依然是年輕護士們作白日夢的物件。
這個男人,曾經苦苦追求她兩年。
“你應該先跟我分手的。”
“但我並不想和你分手。”
“所以,你想光明正大的玩劈腿遊戲?”
“不,我不是……”
關茜傾身向前,咧出一嘴假笑。“你和我表姐訂婚,又要我做你的地下女友,請問,這不叫劈腿叫什麼?劈柴?”
駱天揚嘴角抽搐一下。“但你說過你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