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1/4 頁)
從何風手裡搶過已經暈厥過去的她,那氣息弱得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去傾聽才能察覺到。不願面對,恐慌,無措,這些感情對他來說並不是陌生的,但卻從沒讓他那樣深刻過。
他不想失去她,不想看她那樣脆弱地閉著眼睛,不想讓她身上有一點傷口。他放下書本,起身跪在了床邊,在暗淡的燈光下,他看到她緩慢起伏的胸口,心好像安定了一點。
安靜的病房裡,男人執著女人細白的手,在上面輕柔又輕柔地落下無數個親吻,那樣戀戀不捨,唇齒都彷彿還在為傍晚時的恐慌而顫抖。他就像一個守護珍寶的巨龍,溫柔地盤踞著,看向別人時眼底卻都是四個字——“生人勿進”。
容顏冷肅的男人站在病房外,接著樓道的燈光,他看到了裡面的場景。他不知道他和她之間到底怎麼了,又該如何是好。四年的時間只讓他越來越想念她,越發深愛她,可是這同樣的四年時光卻讓她對他說出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已經不愛你了。
這怎麼可以呢?他已經把她刻入了骨髓裡,除非腕骨剃髓,否則要他如何忘記她?
“待你青絲綰正,紅妝十里迎你過門。”齊鈺最後再看一眼那被另一個男人牽住手的女孩,側身將頭抵在了牆壁上,冰涼的牆壁透過他的後腦勺,涼入了腦海。
“我不會放手的,我怎麼放得了手呢,我死也不會放手。”齊鈺喃喃著,似乎有些魔障了,他只是一遍又一遍低聲重複著,慢慢走遠了。
齊放開啟房門,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禁回頭看了床上熟睡的女孩一眼,然後神色複雜地笑了。他從不曾見過三哥這樣失魂落魄,在眾兄弟裡,他幾乎是最春風得意的一個,因為他有著和齊天毓幾乎一模一樣的性格,因為他從小就表現得十分出色,可是,如果是君卿的話,那麼她值得。
齊放覺得很慶幸,年底的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她了,從此都不放手,絕不。
但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喜歡開人玩笑,當你覺得自己幸福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讓你坐一回美妙的過山車,讓你從頂端猛衝而下,而你卻不知道下一秒還有沒有機會再衝回來,又或者已經是遊戲結束。
第二天一早,君卿的生物鐘讓她不得不皺著眉醒了過來,她側過頭,不禁被眼前的場景弄得有些發愣。那個總是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齊放怒:什麼形容詞?)的男人就這麼胡亂扯開了襯衫領口,歪歪扭扭地躺在沙發上,身上只蓋了一件西裝,神色中難掩疲憊。
就該讓他回去睡的。
君卿有些懊惱地想。她坐起身,肚子上傳來的熟悉的疼痛讓她差點倒抽了一口涼氣。她輕手輕腳地掀開了被子,雙腳踏上地板,微微試了試力氣,很好,沒有傷得想象中那麼嚴重,至少還能走。
她走到沙發旁,拉過床上的毯子給他蓋上,忽略了心底那一絲絲異樣的甜蜜。
“唔——”齊放呢喃一聲,閉著眼時就條件反射地將君卿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兩秒鐘後他才反應過來,急忙睜開眼睛把她騰空抱了起來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怎麼樣,有沒有碰到你傷口?疼不疼?”齊放剛剛醒過來時腦子有些不清楚,還以為是在雙河鎮的時候,那時他已經習慣了在半夜偷偷睡到君卿身邊,然後在早上時把人拉過來偷香一個。
君卿搖了搖頭,見何風靠在牆邊揶揄地看著他們,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有些氣惱地瞪了何風一眼,然後推了推齊放:“放我下來,這像什麼樣子?”
“什麼什麼樣子?”齊放只看了何風一眼就把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他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們是未婚夫妻,你不能總是這麼害羞,也不能總拒絕我。”
“……包括早上不刷牙就親人這一點?”她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齊放噎住,隨即惡狠狠地點頭:“包括!”
“無恥。”君卿又推了他一把,這才讓他依依不捨地把人放在了床上。
“咳!隊長,我給你買早餐去,你想吃什麼?”何風覺得好戲看得差不多了,就忙湊了過去。雖然他不怎麼待見齊放,不過對於齊放能把他家小姐給整紅臉的本事很是佩服,這場景真是百看不厭。如果齊放以後能潔身自好的話,他可以考慮投他一票。(優優:你以為這是選舉麼?)
“香菇雞肉粥。”君卿想了想,又用下巴指了指齊放:“他要一碗海帶湯。”
“啊?為什麼我是海帶?”齊放一開始有點拐不過彎來,不過見他的小甜心眉宇間的得意,心裡都咧開了嘴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