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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冬海!下來!”等君卿跑過去時海獅隊的眾人也趕到了。
“隊、隊長……”韓冬海似乎的確喝高了,他左手拿著一個酒瓶,彎下腰朝著君卿呵呵一笑,隨即挺起胸膛,直起脊骨,朝著漫天星空,用幾乎可以震天動地,快撕裂喉嚨的聲音大喊起來:“兄弟們!敬我們偉大的隊長!”
整個枯草坪那些嘈雜的聲音在幾秒鐘後竟然安靜了下來,隨後,君卿就看到這些曾經與她朝夕相處,與她同生共死的海獅隊眾呼啦一下子從背後拿出了一個酒瓶,他們做了同一個動作,整齊劃一地舉向天空,齊齊大吼:“敬我們偉大的隊長!”
“隊長!隊長!隊長!”
嘹亮的吼聲齊刷刷地響起,一起衝向高空,散在四周,讓君卿覺得自己好像被這些吼聲包圍了,她張了張嘴,一股酸澀又複雜的感覺湧上心頭。不僅僅是震撼,不僅僅是訝異,不僅僅是感動,還有愧疚,還有不捨,還有留戀。
這一支隊伍,並不是她精心呵護,苦心栽培的那支她的私有軍隊,她在這隻隊伍中所花費的心思與那軍隊比起來根本不足萬分之一,可就是在這種情形下,這些隊員們卻回饋了她最真摯的信賴和感情。
“隊長!”韓冬海還站在木頭架子上,嘶吼般地用力說道:“我們捨不得你!我們都還只是爛南瓜!我們需要你鞭策!需要你帶領!我們想讓你繼續管著我們!我們要你回來!”他吸了口氣,突然聲音小了許多,他看看周圍臉色暗淡的兄弟們,然後再看著君卿,壓住心裡的難過,堅定道:“可是隊長,我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隊長,沒關係,就算你不在,我們海獅隊依舊會是永遠的第一軍隊!第一軍隊隊長的榮譽永遠屬於你!我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去空軍,為什麼要離開我們,可是我們會用行動支援你,無論你做什麼,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君卿覺得自己被愧疚淹沒了。幾個月前,當她告訴他們自己要暫時離開隊伍去訓練潛龍隊的時候她說過一定會歸隊的,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卻食言了。這些士兵沒有一句怨言,沒有一聲追問,只是告訴她——她永遠是他們的隊長,他們永遠支援她。
眼眶酸楚朦朧了視線,君卿仗著長髮遮住了臉孔,悄悄眨掉了淚水,然後抹去下巴上的淚珠。她笑罵道:“一群臭小子,說,從哪裡學來的煽情話?還有韓冬海!趕緊給我下來!你想成為我軍歷史上第一個掉進篝火裡的大比武優勝者嗎?”
韓冬海笑嘻嘻地跳了下來,見君卿故意虎著臉瞪著他,便立刻露出一副任你打罵的模樣把腦袋湊過去,君卿也不客氣,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一群人簇擁著君卿歡歡喜喜的回到了海獅隊原本坐的地方,這位子選得真不是特別好,左邊暴風隊,右邊巨鯨隊,暴風隊的新隊長趙萍一雙眼睛瞪著君卿就沒移開過,巨鯨隊隊長關濤和他表弟鄭翔也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君卿。
君卿嘴角一抽,深深覺得自己跟著隊員過來是個錯誤的決定,她不怕麻煩卻討厭麻煩,一個好好的篝火晚會她不想出什麼事破壞心情。
不過她沉默不代表關濤會不惹事,他剛剛才輸掉了海軍團隊的第一名,也沒能在個人比試中獲勝,甚至連前三名都沒有擠進去,心情當然很差。在這種情況下作為個人賽冠軍的韓冬海剛才的作為簡直就是嚴重刺激了他的心臟。
但他畢竟還算有些腦子,知道在這種地方挑君卿的刺是不明智的,所以他使了個眼色給表弟鄭翔,讓他出頭。剛才除了韓冬海高喊的那些話,別人都沒聽到,如果關濤還聽到了後面那些,作為萬年老二部隊隊長的他估計就不能讓那點腦細胞處於正常工作狀態了。
鄭翔似乎是上次被秦青打怕了,沒再像上次見面一樣跟吃了槍藥似的胡亂往前衝,他快速地看了看周圍,好像在確定秦青到底有沒有在現場。確定沒有後他才立刻變了嘴臉,露出一副鄙夷不屑和嘲笑的神情,陰陽怪氣地說:“韓冬海,我們都知道你是今年的冠軍,不用在前面耍酒瘋來吸引注意力了。哎呦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海獅隊‘偉大’的‘前’隊長嘛,齊五少的‘前’未婚妻。我上次怎麼說來著?五少看膩了你的這張臉還不就只能是被拋棄的份?”
“鄭翔你找死是不是?!”韓冬海不在意他說的第一句話,都是大老爺們兒,他想到就做了唄,才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只是他能不在意自己的,卻不能不在意隊長的,在他們心目中,隊長就像他們曾經立誓要保衛的國土一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原來你叫鄭翔。”正當韓冬海摩拳擦掌準備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