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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君卿穿得再糟糕,她那抹了幾處煤灰的臉蛋還是非常可人。
面對他們毫不遮掩的懷疑、憐惜的目光,君卿只是悶聲不吭地將沉重的揹包放下,揹包砸在甲板上還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她從包裡拿出了支票本,劃下足夠的金額後交給了其中一個船員去查實。
很快,那個拿了支票的船員就去而復返了,臉上帶著明顯的殷情,看君卿的眼神又變了變,那恭敬的態度儼然把她當作了不小心落難的貴族千金。其他船員見他這樣,就立刻明白那三萬美金的支票不假。
這種變化雖然顯得世故,但並不讓人覺得十分厭惡,因為這很多時候也是種人之常情。
君卿沒有將揹包交給希望為她提供幫助的船員,自己背在背上後,讓那船員在前面帶路,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連日來馬不停蹄的繞圈式趕路讓她身心疲憊。
她得到的客房在頂樓,據帶路的那名船員說是最好的一間頂級套房,房間配備了陽臺,陽臺上種植著已經到達花期的鮮花,那景色是真正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要去三樓就必須從底層的大廳中穿過,此時夜幕即將來臨,晚餐還未就緒,年輕的男女們聚集在大廳裡,伴隨著優揚的音樂擁抱跳舞,年紀大一點的人們靠在旋轉式的樓梯上,或趴在二樓的扶欄上觀看著下面的情形。
場面顯得十分歡快,愉悅中帶著一點奢靡。所以,當這一群富人看見船員將一名穿著非常不得體的女孩領進門時,眾人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只有音樂還保持著不變的音量。
那名船員發現了這情況,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看看大家又看看面無表情的君卿,不知道該不該為她說點什麼,畢竟這些富人的目光並不太友善。
君卿只朝著他微微揚起精緻的下顎要他繼續帶路,然後對著那個站在旋轉樓梯中部被眾人簇擁著的華服金髮男人提起了裙襬,幾不可查地屈了屈膝後就利落地扭頭跟上了船員的步伐。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在場的富人中那個金髮男人應該是身份最顯赫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那人有些眼熟。
她的確猜對了,不過這也讓那金髮男人對她起了幾分興趣。君卿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侍者,聽了他的話後偏頭看向了那個正對著自己舉杯的金髮男人。
君卿眉頭一挑,那金髮男人就在人們的驚呼聲中翻身從樓梯側面跳到了她跟前。
“嗨!你好!”金髮男人一開口,君卿就知道她為什麼對他有熟悉感了,不正是那位自來熟的亞歷山大麼。
君卿暗暗清了清嗓子,用自己最嬌軟甚至脆弱的聲音,既溫柔又矜持地說:“你好。”
亞歷山大抓了抓頭髮,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他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幾乎可以用蓬頭垢面來形容的女孩,確定自己認識的人肯定沒這一號人物。於是他就拋掉了這個自認為奇怪的耳熟,伸出手說:“我叫亞歷山大,歡迎你來到海星號遊輪,如果今夜的你並不忙碌,或許你會對今晚的舞會感興趣。”
“我是狄安娜。”君卿和亞歷山大一樣,都沒有報自己的姓氏,這很容易就贏得了他的好感,所以對於君卿之後的拒絕感到惋惜。
“為什麼不呢?親愛的狄安娜,你要相信今晚的舞會將非常精彩!”亞歷山大湊近君卿在她耳邊說道:“會有非常多的帥哥來哦!當然了,我這種等級的帥哥還是比較少的,就一兩個吧。”
很好,這位仁兄在君卿心底又多了一個特徵——自戀,與齊放有得一拼的自戀。
對付一朵自戀的水仙花,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無視他的那番話,記住,千萬不要反駁,不然他總有千百個讓你說不出話來並且順帶自戀一把的破理由。
“相信我,亞歷山大。”君卿用的是俄語,“作為一名不小心在海上迷失了自己的人,我現在需要的是洗漱一番,至少讓自己看起來得體一些,然後好好休息。你參加舞會時我應該還在夢神的懷抱裡。”
“好吧好吧,小狄安娜,我就知道帥哥對你的吸引力一定不大,因為你顯然還是一朵未開的小花苞。”
“……”即使君卿這一次打的主意就是裝嫩,可真的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自己——一個已婚女性時,還是忍不住讓三根青筋躍然忍不住讓三根青筋躍然於額頭上。
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在亞歷山大的阻攔下,君卿在意料之外有幸遇到了那個想遇到的人——羅曼諾夫家族現任當家的親信——阿利克塞——那個先前在雙河鎮邀請她去聖彼得堡玩的大鬍子。
事情是這樣的。在拒絕了亞歷山大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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