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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羅曼諾夫就把君卿扔在了一邊,囑咐一聲“不許亂動”後就偏頭去看後面的情況,有三輛車跟了上來。
“你們在哪。”接了電話,羅曼諾夫開口就問。
也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麼,羅曼諾夫冷冽的唇角忽而拉開了一個諷刺的弧度,君卿偏過頭時正好看到了他眼底一瞬即逝的殺意,身體立刻就好像被扔進了冰天雪地裡,冷得渾身僵硬。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明明是面對槍火子彈都不會眨眼的人,怎麼看著那很快消失的殺意會覺得害怕呢。她恍惚了一瞬,待回過神時就冷汗涔涔地發現自己被身邊的男人抱在了懷中。
“慌什麼!”羅曼諾夫冷生斥責,大手卻是重重拍了拍她的後背,之後就將她按壓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拍著她的臉蛋說:“睡覺。”
君卿不敢有所忤逆,臉色煞白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被羅曼諾夫往他懷裡抱了抱。
她閉著眼感覺著一片黑暗,好像還聽到了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慢慢地她的情緒就穩定了下來。她想起來,第一次看到齊天毓下令殺人時她也是這樣的反應,總覺得下一個被殺的人就是自己,即使那時的自己手上早已留下不少人命。然而這種害怕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在齊天毓冷淡卻獨一份的縱容下,她漸漸忘記了這種情不自禁顫慄的恐慌。
羅曼諾夫和齊天毓多少有些相似,他們同樣身居高位,獨掌一方風雲,他們手段殘忍,冷血無情,讓敵人懼怕,讓手下敬畏。而就是這樣的兩個男人,對她卻的確是溫和的。君卿不否認這一點,哪怕是對羅曼諾夫。
她不知道那個傳言——羅曼諾夫厭惡女人,是不是真實的,反正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覺得除了冷言冷語,動作粗暴,愛把她的下巴當豆腐捏得好幾次差點碎掉以及絕不允許她的不服從外,他的確如福克斯常常說的,對她極為寬容。
他不會傷害自己。這個前幾天就出現過的念頭再次被她從心底挖了出來,當心中滑過他那些雷聲大雨點小的呵斥,他粗魯卻有力穩當的懷抱,他無聲的縱容和保護,這念頭便至此再也無法強行壓下去。
可君卿也知道,他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是無害的,投靠他的,天真幼稚的,未成年女孩這個身份上,一旦她的身份曝光,她覺得自己將無法付出那個沉重的代價,她或許能夠面對福克斯等人失望甚至仇恨的目光,卻怎麼也不想看羅曼諾夫那時的眼睛,她知道,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一定會平靜無波,卻更讓她惶恐懼怕——就像是會失去什麼一樣。
不等君卿深究,車身就震動了一下,君卿想睜開眼睛,卻被一雙大手捂住,只聽頭頂的男人說:“睡覺。”
“可是我有點怕——”君卿嘟囔著開口,卻被男人牢牢按在腿上,她感覺到後背被用力拍撫,這個力道忽輕忽重,反覆幾次後,男人好像就找到了一個適當的力道,持續不斷地緩緩地輕拍著自己,似是安撫。
“怕什麼。”他只是這樣三個字。然後,君卿就真的在昏沉的槍聲與輕微的動盪中睡了過去,她沒發現自己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腹下的襯衫。
等她的意識甦醒,還未睜開眼睛時她就聽到福克斯說:“老大,約瑟夫一世欺人太甚,我們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哎呦!安德烈你幹嘛打我?!”
“蠢貨!你真以為我們是黑社會啊!”安德烈翻了個白眼,然後就瞪大了眼睛看著木頭熊伍德抬手比了一個“悄聲”的手勢。
幾個人一起瞪著伍德,然後不約而同地把視線掃向了羅曼諾夫懷中的女孩。
君卿狀似不安地動了動,然後試了數次才完全睜開眼睛,她往羅曼諾夫懷裡縮了縮,也是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在他懷裡。她剛準備憋紅臉蛋表現一下羞澀之情,免得這位仁兄把抱她當成愛好,還沒屏住呼吸,就覺得身體一輕屁股一痛,被男人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禽獸!君卿朝著他呲了呲牙,羅曼諾夫則看得右眉一抖,心中暗忖,這些天是不是太縱容她了,以至於敢明目張膽地挑釁他。
福克斯想了想,覺著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事,加上關於這次的襲擊事件他們幾個還要討論,就上前把君卿領走餵飯去了。
羅曼諾夫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女孩嚷嚷著“臭福克斯!什麼叫餵飯啊!你以為你在飼養動物啊!”他想,可不是嗎,一直金貴的小貓。
“咳,老大。”安德烈見羅曼諾夫就這麼直直地看著空曠的門口半天也不肯回神,只得咳嗽一聲提醒了一下。
會議出神的男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