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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她是梨花皇后,當然,她其實從來也不認為自己是梨花皇后。她甚至想不到她的所作所為,就是扇陰風點鬼火的作用。
她越是表現對百里千尋親熱,就越惹得玄夜殺心更盛。只是,百里千尋都那麼大張旗鼓廝殺過來,她還有什麼必要縮頭縮腦,跟玄夜虛以委蛇?
百里千尋神色如常,望著走近的玄夜,卻是低聲對面前的女人說:“不準哭了,哭得真難看。”語氣裡,萬般寵溺。不是故作姿態,卻字字透出親暱。
“嗚,”陸漫漫哭得更厲害:“你這死傢伙,還沒死就嫌我難看……”心臟已經縮得,彷彿停止了跳動。全身軟軟的,訥訥的,鼻尖泛著酸。
她的家。她的男人,就算一身鮮血,也是那麼風華絕代。他單槍匹馬,他笑對刀山,他面前站立的是一代帝皇,可他仍是那麼輕描淡寫,風采翩翩。
彼時,月華婉轉,光影浮動。
火焰沉沉的,整個較場都充斥著壓抑的死沉。
玄夜冷著臉,沒有一絲表情,目光陰晦不明。但他拳頭已然握緊,太陽穴的青筋突突地跳。
陸漫漫沒有心思注視他,只是親熱地拉著百里千尋染血的袖子問東問西,關切之情滿溢,渾當沒玄夜這號人。
百里千尋微笑著望向玄夜,心平氣和:“盛宴可以繼續進行,我還撐得住。”
陸漫漫大驚,還要繼續!這男人要不要命了?非得把命遞交到那狗皇帝手裡才舒服?
她走前兩步,怒道:“玄夜,差不多就得了。你剛才這過刀山是江湖上才有的玩意兒,既然刀山都過了,是個爺們,就放我們走。”
你!我們!陣營分明。
“朕何時承諾過,過了刀山就要放你們走?”玄夜用結冰的目光冷冷掃過她的臉,臉上的情緒明明滅滅。
陸漫漫急得跳,這時代的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她抓狂得要了命:“百里千尋,我不要你救我了,該幹嘛幹嘛去,趕緊走,趕緊走。”
百里千尋灑然笑道:“這是男人之間的遊戲,與你無關,漫漫,不要把自己攪進來。”
仍是那麼閒適的表情,一如那個黃昏,不慌不忙,不急不燥。
可陸漫漫急啊,陸漫漫燥啊,只是被他三言兩語就撥到一旁,似乎沒她什麼事兒。
靠啊,居然沒她什麼事兒!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遊戲。
好吧,她退一邊去,多說無益,再說下去,就變得沒皮沒臉了。
難不成上完刀山又要下火海?陸漫漫那顆心揪得四分五裂……
第九章、陸漫漫跑了
上完刀山,接下來倒不是下火海。
正因為不是火海,陸漫漫更氣得肝疼。玄夜那無恥的男人,竟然要來一場公平武鬥。
靠啊,公平個烏鴉!
陸漫漫氣得嘴角抽搐:“玄夜你個王八蛋,有你這麼公平的?還要不要臉?到底還要不要臉?”她聽到要武鬥就抓狂了,不是對百里千尋沒信心,而是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百里千尋浴血奮戰了那麼久,又上了一次刀山,現在來和玄夜較量,怎麼叫公平?怎麼就公平了?
百里千尋見她來回蹦,一會兒吼他不許再打,一會兒蹦過去指責玄夜,真正好忙。他驀地發話,聲音裡帶著威嚴:“漫漫,不許胡鬧。”
陸漫漫默然,委屈得欲哭無淚,她胡鬧嗎?她哪裡就胡鬧了?她像個孩子般咧咧嘴,低了頭,默不作聲。
此時玄夜開口了:“再不然,等你傷好了,我再和你比試。”
百里千尋輕搖了一下頭,微微笑道:“早日算清楚的好,玄夜。”
莫名中,一個不再自稱“朕”,一個不再稱“皇上”,而是直接叫了玄夜。
無比詭異。彷彿一場上刀山,又將各自的位置拉回到某一段時光裡。
玄夜不再看陸漫漫,手負在身後,目光無比深邃:“百里千尋,你的確很聰明。”
百里千尋肅然道:“我只是看清了一些曾經看不清的東西而已。欠你的情,我特來還你。”
“你不止欠我的情,還對不起我。”玄夜的陰鬱之氣更重。
百里千尋黑眸如墨,唇線如刀:“我只能說,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之事。此戰若我贏了,我自會給你交待;此戰若我輸了,任憑你處置,我決無半點怨言。”說完,他率先向玄夜攻去。
他若不開戰,玄夜會因陸漫漫責罵的“不要臉”而停戰,而他,既然來了,早作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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