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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神色凜然:“千尋放心。其實我也挺喜歡漫漫那丫頭,如果需要出力,無論她是不是梨花皇后,就衝她對吉星那個勁兒,我們也自當……”
百里千尋皺著眉頭,現出茫然的表情:“她,我該怎麼跟你說她呢?她是連曼曼,卻又不是連曼曼。她瘋瘋顛顛胡言亂語,卻是一直在說明一件事,她不是梨花皇后。”
他望著遠處,久久思索著,仍是茫然:“有一些東西,似乎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但不理解,不表示它不存在。她的確是我從宮中救出來的梨花皇后,但我可以肯定,她不是梨花皇后。她……”
很難描述那種玄妙的感覺。
她明明長得那麼美,卻一再嫌棄那傾國傾城的長相。直到最後,她扮成了左城,才像是找到真正的自己。
自信,美麗,渾然天成。
她一次一次矯情地問:“你是叫連曼曼的曼曼還是路漫漫的漫漫?”
她多麼在乎這件事情,甚至還在較勁,怕他喜歡上她那張美麗的臉。
她指著畫像上的容顏道:“必須是她,我才是我。”這是一個怎樣的啞謎?
多麼亂七八糟。
他某一刻,像是抓到了明顯的頭緒,只是一閃神,似乎又被風吹散了。
就像她總鬧著她是女鬼,會咬人的女鬼。很可笑的女人,但她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認真的表情。
她會的功夫,也異乎尋常。以他遍閱天下武學的眼光,也未曾得見。
她會的茶藝,他曾遍查史料,只在一冊殘書上略有記載,但和她的所知還有很大的出入。他幾乎可以肯定,她一定不是在史書上學來的。那麼,她是怎麼會這些花樣繁雜的東西?
她說話的口氣,完全不是深宮中出來的女子,甚至也不是江湖上的女子。那麼,她是誰?
他曾經悄悄問過吉星,覺不覺得漫漫姐姐跟一般人不一樣?
吉星的回答是,漫漫姐姐說,她的家鄉那裡有車有船有火箭。車不是馬車,而是汽車;船不是畫舫也不是小舟,而是汽笛鳴響的輪船;至於火箭,比較複雜,聽不太明白,說是一種裝置,可以發射到天空,用來發射衛星……
她還說,她的家鄉可以打電話,可以發簡訊,可以上網,兩個人在很遠的地方,就能立刻知道對方的音信。比如她和他,一個在龍國,一個在茲兀國,電話一打通,就能立刻說話。
可能嗎?什麼是電話?匪夷所思,完全無法想象。就是飛鴿傳書,也不可能是那個樣子。
她的家鄉不是梨雁國京都維安嗎?她說的這個家鄉又是哪裡?
迷霧重重,她是迷霧中一朵驚豔的花,盛放得皎潔燦爛。她一次一次惑了他的心魂,其實也一次一次明目張膽地告訴他,她不是連曼曼。
她多麼怕他因為兄弟道義,把她送回玄夜身邊。她從來就沒有安全感,用他的錢都用得灰心喪氣,吵著鬧著非要自己賺錢。
究其原因,她仍是怕他不要她。
曾經發生過的一點一滴,曾經她說過的每字每句,他都斟酌再三,反覆思量過。
彷彿有了一點頭緒,彷彿又一點頭緒都沒有。
百里千尋苦笑一下:“四叔,我想說的是,無論她是不是連曼曼,只要她還想我給她一個家,我必交付一生,哪怕是我這條命,也無所謂。”
四叔大手拍上百里千尋的肩膀:“你是該成個家了,這些年風裡雨裡,為這個為那個,總耽擱著。”
百里千尋豪氣漸生:“四叔,有勞了。我明日便起程去梨雁國。”
“聽聞梨雁國皇上近來更為殘暴,你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四叔不無擔憂,百里千尋的身世,他不是不知道,正因為這樣,更加擔心。
百里千尋的烏髮被山風吹得飛舞起來,異常飄逸俊秀:“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必是要去闖一闖。”
這一次,玄夜會在他面前自稱“朕”嗎?而他又該以什麼理由要帶梨花皇后離宮?
無論她是不是連曼曼,至少表面上,確實是梨花皇后。
四叔也搖頭苦笑道:“漫漫姑娘確實非常人所能比,她一失蹤,還導致了兩國皇上的一次合作也泡了湯。”
玄夜扮成劉元瑞的隨從,此次奔赴紛臺,正是要與龍思合作。玄夜秘密替龍思出兵,不止要殺掉龍國的攝政王,更要將羅建安連根拔起。
條件是紛臺及周邊四座城池作為交換。
龍思並不想立羅敷為後,從而處處受羅建安支配。卻因陸漫漫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