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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是衣衫不整,她卻仍舊衣飾整齊。
她嘟了嘴,不情不願:“千里千尋你真壞,難道脫衣服也要我自己來?”
似乎是某種錯覺,她竟然覺得聽到一聲熟悉的笑聲。她抬眸看他,仍是沉靜的睡顏,睡顏如此完美。
像個王子,沉睡的王子。
可她吻過他了,卻吻不醒他。
空氣越來越熱,她拿著他的手,蓋上她的衣鈕……一顆一顆一顆……
她拿著他的手,撫上她的疤痕。舊創,新傷,他的指尖修長且灼熱,在她的傷口上摩挲。
意亂情迷,還有些壞壞的心思。急死他,不能動不能阻止,不能道貌岸然,不能說成親了才可以……去他的繁文縟節,去他的道德禮教……
等他一醒來,她就可以明目張膽地找他負責,說:“千里千尋,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看著辦吧。”想到百里千尋尷尬的神情,她忍不住愉悅地笑出聲來。
那笑聲在有曼諾夕的暗夜裡,分外清脆,分外好聽,分外妖嬈。
她火熱的身軀貼上他,如一條夏日的蔓藤,緊緊纏繞。她嗚咽不清,靈舌tian過他的胸口,他心臟的地方……
她的手四處遊移,將他身體的每一處都點染得滾燙,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腦袋濛濛的,小臉紅通通的,眼波里盪漾得火燒火燎,卻仍舊停留在磨磨蹭蹭階段……下一秒,她驚叫一聲……身下的男人忽然手一緊,翻身壓在她柔軟的**上……
眼和眼,對視。
微笑在男人的嘴角和眼波中魅惑閃耀。
暗夜裡,啞啞的聲音在抱怨:“你想急死我?壞妖精……”
陸漫漫不可置信,就算被他火熱的軀體緊壓得全身燥動不安,仍舊不敢確定,這男人真的醒了:“你,真的醒了?”
“沒有。”又是一聲輕笑,暗啞,低沉,如大提琴的音質,還帶著剛剛甦醒的慵懶,說不出的誘人:“我正沉醉。”說完,重重吻上她鮮紅的嘴唇。
主導,男人的主導。不是那樣細細的摩挲,帶著排山倒海的狂潮,瞬間淹沒陸地,天空,每一寸土地。
這個狂吻,不帶任何技巧。只是最原始的渴望,赤熱,張狂,無休無止。
唇與唇之間,無一絲縫隙,無一絲空間。從鼻腔裡低哼出的吟哦,如世間最動聽的曲調。她的,和他的,男女聲混合,高高低低。
眼神如絲,似三月的春水碧波盪漾,似四月的桃花朵朵盛開。
他緊緊擁抱著她,肌膚貼緊肌膚,宣洩著壓抑許久的**。重重地壓著她,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墨黑的髮絲纏繞著她的長髮,強健的肌肉那麼張揚放肆。他英俊臉龐的每一處線條,卻都溫柔,脈脈含情。
他的手也溫柔之至,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揉捏挑逗。
陸漫漫如一隻迷失了方向的小船,飄蕩起伏。她沒有如想象中那麼巨痛,在他溫柔的動作中,她只是稍稍有些疼痛,但很快,就沉醉在他霸道的吻裡。
溫柔與霸道,他掌控著一切節奏。
她迷糊中,聽到他呢喃:“漫漫小妖精……”
她不記得到底有沒有回應他的呼喊,只記得身體隨著他的起伏,風裡雨裡,高高低低。
力度,由輕至重,狂熱,溫存,交替融合。
酣暢淋漓。有力的衝擊,放縱著身體的快樂,延續著最深處的狂熱。
她羞澀地將頭埋進了他的胸膛,雙手卻更緊地攀住他的頸項。
玉臂纏繞,表情裡有著不一樣的親暱。她媚眼兒如絲,理直氣壯要挾:“千里千尋,你要對我負責任,這次,你總賴不掉了。”
百里千尋一頭汗水,用額頭抵了抵她:“壞妖精,我什麼時候賴過?”親暱不言而喻,真的跟以前任何一次不一樣。
陸漫漫柔媚無骨地伸展四肢,矯情地抗議:“你是要把我骨頭都拆掉麼?那麼用力。”
百里千尋又一聲暗啞的輕笑,性感而慵懶,縱情之後才會有的曖昧情緒:“你還能說話,說明下次還可以拆得更徹底一點。”
陸漫漫臉紅了,在這種事上,她明顯吃虧很多。垂了眸,不敢與他灼熱的目光對視,手劃撥著他性感的胸膛:“你好了麼?”
百里千尋一窒,遂應道:“啊,好了。”
陸漫漫警覺起來,像只多疑的小狐狸:“你別有事瞞我。”
“沒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神裡盡是寵溺:“別瞎想,我這不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