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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找左岸,見百里吉星;也只有陸漫漫,才有資格代表梨雁國出使。否則,一切免談。
為陸漫漫而戰,算起來,真的很好笑。她是他的誰?誰也不是。
女人?她是百里千尋的女人。
知己?他們似乎從未深入談過天,即使有,也極其短暫。曾經,她問他:“龍田心,你這一生有沒有真正信任過誰?”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她解釋的信任是,就算全天下人都誤會他的時候,你還肯相信他,這就是信任。
他後來想到了,的確有信任的人。那人就是陸漫漫,莫名信任,莫名親近,不是男女間的**,卻是朋友間的仗義。
仗義,於一個帝王而言,無比奢侈。
所以就算查到了陸漫漫其實是連曼曼,他也不管不顧。除了是面子,尊嚴,最重要的是江湖道義。
他對她,講的是江湖道義。
不管她是誰,他都要為她打下去,哪怕他根基未穩,哪怕滿朝文武百官反對。
為她而戰,是他心頭的一個秘密。表面的理由,當然五花八門。一個帝王要打一場仗,還有什麼比江山秀麗多嬌更有說服力?
為她而戰,很快,她就要來了。龍思的唇角再次勾出一個不自知的弧度。
第三十三章 知己
梨雁國大使一路浩浩蕩蕩向京都行進,沿途各省官員都當成頭等大事來對待,陸漫漫風光無限。
桑九和雁霖母子心情也大好,只覺天地間遼闊無限,比之皇宮,簡直是天壤之別。
百里吉星好容易見到陸漫漫,那個粘乎勁兒,恨不得睡覺都拉著她的手。但畢竟茲事體大,陸漫漫帶個孩子終究不方便,好說歹說,再三保證很快就回來找他,這才將他繼續安撫在左岸身邊。
這一日,到達京都。
隆重的禮儀迎接大使到訪。文武百官抓耳撓腮,愣沒想出皇上到底在想什麼。要打仗的是他,如今敵國大使來訪,頂多不為難就不錯了,還如此陣勢巨大的迎接,實在是君心難測。
但皇上的心思,豈是隨意猜測的?就看他隱忍多年,一舉將攝政王連根拔起的氣魄,又有幾人能及?
在朝堂上,陸漫漫面對眾朝廷官員,面對高高在上的皇帝龍田心同學,侃侃而談,引經據典,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很顯然,陸漫漫同學是做足了功課,誓將停戰的觀念深入人心,以減輕龍田心同學“說戰就戰,說停就停”的罪孽。
那一條條的論據,不僅聽得文武百官連連歎服,聽得龍思的臉上泛起一抹溫和,就連桑九和雁霖也目瞪口呆。
陸漫漫遊刃有餘,在朝堂之上,一派瀟灑之姿,不卑不亢。
下朝之後,皇上單獨在御書房召見了梨雁國大使,稱有要事相詢。
陸漫漫身著絳紅色官服,頭戴官帽,在太監的引領下,第一次走進龍思的地盤,他平日待得最多的機密地方。
太監在門口便停下了,陸漫漫獨自走進御書房,四處張望,竟不見龍思。
一片明黃之色,簾幕,桌布,椅墊無一不是明黃,文房四寶,堆砌如山的奏摺,整齊陳列。大氣,高貴,線條簡單,不失天子威嚴。
帝皇的御書房,不外如是。玄夜的是,龍思的也是。
她的眼睛,又四處打量,還是沒見著龍思。
正疑惑,驀地身後帶起一陣風,在陸漫漫猝不及防間,本能“啊”一聲尖叫,已被來人強大的氣勢籠罩,氣壓驟低,空氣稀薄。
剎那間,一個高大的身軀將陸漫漫緊緊壓靠在牆,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
姿勢曖昧至極。
氣息交織得迷離芬芳。
他的臉離她極近極近,近得仿似她微顫如翼的睫毛都要刷在他的臉上。
她被他高大的身軀擠壓著,環抱著,倚靠在牆。她抬眸看他,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神是那麼灼熱生輝,如火燃燒。
她試圖推開他,拼盡全力推了好幾次,卻發現紋絲不動,彷彿她那點小勁兒,撓癢癢都不夠。她面紅耳赤,從未跟這個男人這般親近過,結舌道:“龍,龍田心,你瘋啦?”
他低頭,看著她,久久凝視著,威嚴的臉上,奇異的英挺。
她以前從來沒仔細看過這男人,這一刻,他們的臉離得太近太近,她不得不看。她的眉目那麼分明,帶些慍怒。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卻無法擺脫目前困境。
他的眉眼從刻板威嚴,到灼熱深情,最後漸漸浮起了笑意。驀地,放開她,直起身子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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