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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玄夜明媒正娶的皇后,與他揹負著“通姦”的罪名,逃亡至此。
他沒想過要再將她送還給玄夜,所以親密無間。
只是,那些仇恨如果不存在呢?
當年被他叫做哥哥的少年,如今看不懂的皇上。他不懂,何以,走到了這一步?
對百里家的屠殺,真的是他乾的嗎?
他最近一直在想這些事。
如一個死結,左纏右繞,看似就要解開了,卻發現還有更多的死結在心底纏繞。
在某一刻,他從夢中冷汗涔涔地醒來,彷彿看見玄夜已將她帶走。
他的掙扎,不比她少。只是,他是男人,不願表露。
陸漫漫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便能在黑暗中看清許多東西。
推心置腹地暴露著自己的本心,她忽然悲哀:“你走吧,我想安靜一下。”
臨別依依,被她演繹成了鬧彆扭,她就是那個喝涼水的妞兒。
百里千尋猛一搖頭:“我再陪你一會兒。”明日一別,數日不見。他不想帶著這樣的情緒離去。
“為什麼?我都說得很清楚了,我粘著你,目的清晰,企圖明顯。”陸漫漫冷冷的。
“我願意。”百里千尋並不生氣,邊說著,邊下了床。不是離去,而是點燃了燭火。
一下子,室內就亮了起來。
陸漫漫下意識地將凌亂的衣衫扣好,坐起來,下巴抵在曲起的膝蓋上。
他打量她,目光溫和,手輕輕放在她的頭上。
“你摸阿黃的時候,就是這樣,對麼?”她很不領情,反正已經不可愛了,索性就不可愛到底。
“你比阿黃乖,阿黃老是把七叔家的貓追得滿院跑……”他的語調裡充滿了笑意。
陸漫漫怒了,恨恨的,抬起頭,瞪他。
這男人沒有生氣的神經麼?她都說得那麼不堪了,他還能心平靜氣。
百里千尋彷彿沒看見她的怒意,仍是溫和而不急不徐:“之前那個漫漫回家探親了,現在跟龍思合作的人,是個男子,叫左城,七叔左岸的堂侄。這個身份你可滿意?”
膩也膩了,架也吵了,該輪到辦正事了。
陸漫漫本來聽得雲裡霧裡,聽完了,便明白了。一切,他都已經替她設計好,如何不引起羅敷的猜測,女子的身份,就算是長相平凡,但終究遭人嫉恨。
堂堂一國皇帝,竟然和她聯手搞國企,確實令人揣度,若是男兒身份,便不會有此猜疑。
更重要的是,曾經那個陸漫漫,是蘇寧的心頭之恨。如今蘇寧死了,難免有人會把賬算在她的頭上。
左岸侄兒的身份,更是讓她迅速躋身上流社會,跟那些王公貴族的公子哥兒們打成一片。
而左岸明裡替她管事,也在情在理。
無可挑剔的身份。
陸漫漫點點頭,矯情地瞥一眼百里千尋。燭光中,他多麼分明的目光,清澈,寬容,彷彿從未聽到過剛才她不堪的坦白。
她很心虛,默默低下頭,像個可憐的孩子。
她明明把內心中最不能見人的想法,擺在桌面上給他觀賞,已經作好了被趕走被喝斥的準備。
卻不在她的預計之中。
不知所措。
她一直以為很看得透百里千尋,其實不然。他表面看起來通透而簡單,其實深邃如海,深不見底。
她很忐忑,用從未有過的新鮮目光來審視他。
“看夠了嗎?”百里千尋微微地笑。
若是往常,陸漫漫必會打蛇上棍地粘上他,嘴裡胡說著看不夠,一輩子都看不夠。
此刻,她是安靜的,竟然羞澀地低了頭。
她傾城的容顏在這一刻,與她的動作極其一致。
安靜,膽小,不經逗,這才是梨花皇后。
百里千尋輕輕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的眼:“我想跟你說的是,你遵照你的心生活,開心一點。”
陸漫漫撇撇嘴,委屈得要命,剛才明明就很遵照自己的心,很純粹的感覺,卻被他嫌棄地拒絕。她沒說出口,只是沉默著。
“還有很多事,我需要慢慢確定。現在說什麼都嫌太早,但有一點,我可以跟你保證,你如果不想回玄夜身邊,我一定不會逼你回宮。”百里千尋的樣子很嚴肅。
陸漫漫長嘆一聲,並不是她敏感,而是真的有此可能。她在無意中,逼出了他一個保證。
她不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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