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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想得出神,拿著短刀的手也一直抖一直抖,很沒有殺人的潛質。
她在想殺他的時候,居然還想起某一刻,這廝鳥嫌氣地替她擦去額上的血。儘管是那種嫌氣的表情,但起碼來說,他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她痛到的樣子。
她真的是幹不得一點大事啊,如今只需一刀下去,雖然自己跑不掉,但也好過長期受他折磨。但她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就算想起紅葉被殺……可這女的也不是啥好鳥,雖然罪不至死,但實在讓她同情不起來。
就這麼磨來磨去,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陸漫漫的決心越來越薄弱。呀,殺人,實在不是她的強項。罷了罷了,她意興闌珊地將短刀重新入鞘,放好,彷彿從沒拿過一樣。
她剛一放進去,玄夜的手就一把抓住了她,握得緊緊的,打死不鬆手。
她想抽離,卻脫不了身。
玄夜就那麼握著她的手,繼續迷糊著。
陸漫漫嫌氣地拍他,再次想把手抽出來。玄夜乾脆兩隻手抱著她的胳膊,昏睡過去。
這下,陸漫漫同學真的動不了,完全動不了。她懊惱得要死,就算下不了手,也該躲得遠遠的,幹嘛非要坐在床邊,像是守著他的樣子。
他死不死,他醉不醉,跟她有一根雞毛的關係嗎?
陸漫漫真的累得不行,折騰這一天下來,心力交瘁。她困得想找兩根火柴棍來撐眼皮了,又不甘心手被玄夜佔便宜。
她吸一口氣,準備用力把手抽出來。就在她猛一用力之時,玄夜竟然放開了她。她被慣性丟擲去摔在地上,頭“砰”地撞地,痛得只覺眼前一圈一圈的星星在環繞。
這下玄夜醒了,微眯著眼,迷糊地撐起身子問:“愛妃,你不好好服侍朕就寢,在地上玩什麼?”
陸漫漫的火苗竄得老高,從地上蹦起來,還沒來得及大罵出口,文公公進來了。
“皇上,可要喝點醒酒茶?”
玄夜茫然的樣子,指著陸漫漫問:“她是怎麼回事?朕不是在雲秀宮嗎?她來雲秀宮做甚?”
陸漫漫氣得肺都炸了,這廝鳥感情還以為這是雲秀宮呢,更以為她跑雲秀宮吃醋去了?
呼呼,這叫什麼事兒啊?她氣得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還是文公公在回話:“皇上,是您要回梨花宮……小的就把您送過來了,皇后娘娘的忠心,天地可表,守了您大半夜哪……”
陸漫漫快要氣成內傷了,卻又不好發作,總不能說,她這半夜是想殺了他,才在他身邊磨磨蹭蹭。
玄夜很滿意,扯著嘴角笑起來:“很好,朕的皇后有點樣子了。去弄點醒酒茶來,再做點好吃的宵夜,朕要和皇后邊賞月邊……”
陸漫漫沒好氣道:“我要睡覺了。”
玄夜鄭重點點頭:“也好,那咱們就歇息吧。”
陸漫漫眼睛瞪得老大:“什麼叫‘咱們’?”很抓狂,很抓狂,她閉了閉眼睛。
“‘咱們’的意思就是朕,和皇后你,兩人,共同,這就叫‘咱們’……”玄夜心情極好,笑眯眯地解釋,貌似仁君。
陸漫漫翻翻白眼:“那還是吃宵夜吧,餓不餓都吃宵夜,一吃吃到明天你上早朝,誰要困了,誰是孫子!”她想著,等他上早朝,她就可以補瞌睡了。既然他喜歡晚上折騰,那她以後白天睡一整天,晚上再來對付他。
玄夜顯然心情好得很,也不計較她明目張膽地以吃宵夜來拖延侍寢。
他睡了一覺,眼睛明亮而乾淨。喝了醒酒茶,淡了些酒味,又梳洗了一下,才和他的皇后又到外邊那梨花樹下,一起賞月,一起吃東西。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皇后,看她嘟著嘴,吃得氣鼓鼓的,好似誰欠了她的樣子。
原來,她不笑,也這麼好看的麼?
他的心中有某種悸動,伸出手,蓋在她的手背上,很有些柔情萬種的意思。
只是他這一動作,嚇得陸漫漫把吃的東西嗆進了氣管,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下大家都慌了手腳,一眾宮女,又是拿水給她漱口,又是給她拍背,搞得很大陣勢。
玄夜關切地問:“現在好些嗎?”
陸漫漫咳得滿臉通紅,指著他:“麻煩你以後不要在我吃東西的時候驚嚇我,這樣會要命的。”
玄夜很委屈:“朕那明明很柔情,多少妃嬪求之而不得……怎麼就成驚嚇了?”最後一句有些自言自語。
陸漫漫不耐煩跟他扯:“得得得,你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