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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的狐狸精哪。
她氣得連中飯晚飯都沒吃,只知道這麼下去,一定還會死更多的人。
紅月愁眉苦臉地進來,猛地跪在地上:“娘娘,求求您用膳,不然……”哭得聲嘶力竭。
陸漫漫臉色驟變:“紅月,發生什麼事了?”
紅月跪在地上猛磕頭:“求娘娘用膳,求娘娘用膳……皇上說,娘娘什麼都不吃,是做的膳食味道不好。已經下令殺了一個隨行的御廚……下一個,下一個就輪到紅月……侍候不周……”
陸漫漫跌坐在椅上,慘白著一張臉,心都揪成了一團:“我這就用膳,你去回皇上。”她心亂如麻,這時才真正認識一個嗜血暴君的本質。
他會不擇手段達到他的目的。
某一刻,那個男人偶爾露出的溫存只是假象,他就算溫存,也只是為了達到他的目的。
陸漫漫覺得自己的一生,都快要交待在這暴君手裡了,再也沒有出逃的希望。
她忽然哭了,哭得很傷心。就在她暗暗有些小得意,可以忽悠這個男人的時候,打著精妙小算盤,以為忽悠忽悠,就能逃出生天,從此隱姓埋名跟隨百里千尋去過山野生活。
她要得不多啊,不需要太富貴的生活,只想跟百里千尋和吉星一生終老。
命運,多麼殘酷。
玄夜走進帳內,看著她哭紅的眼睛:“這麼難吃?”他端坐在椅上:“來人!把……”
陸漫漫嚇得面無人色:“玄夜,你又要把誰砍了?!”她的聲音裡帶著憤慨。
玄夜不解地望著她,現出委屈的神色:“不砍誰,朕見你吃得這麼難受,叫人來把膳食撤下去,換些新的。”
陸漫漫虛脫一般,再次跌入椅中,再也不想看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
玄夜走近她,大力攬過她的頭,貼在他的胸口:“曼曼,你臉色不好,沒休息夠嗎?”
陸漫漫好想跳起來罵人,這麼折騰法,除了這沒心沒肺的男人能臉色紅潤,誰不是臉色煞白?
她無力地問:“聽說,昨**了兩個宮女?”
說起這個,玄夜倒是來勁兒了:“朕得保證你掉下水要絕對安全。試練了很久,只死了兩個……”
陸漫漫猛地一推玄夜,力道之大,竟將他推得踉蹌:“只!只死了兩個!她們就不是爹孃生下來的孩子麼?她們的命就不是命麼?”
她邊哭邊指著玄夜:“你這個狗皇帝,暴君,昏君!你真有臉說,只死了兩個!玄夜,我到底是作了什麼孽,非得遇上你?”
玄夜的眼睛驀地血紅,怒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朕為你做了多少事,你不僅不感激,還罵朕。朕已經一天一夜沒閉過眼,你還要怎樣?”
陸漫漫忽然笑起來,邊笑邊流淚,表情無比悽絕:“玄夜,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她猛地撿起一塊大鵝卵石,向左手手背奮力砸去,頓時痛得鑽心,差點暈厥過去。
她無力地茫然坐在地上。
瞬間的變故讓玄夜傻了眼,他又驚又怒,抓起那白皙的手,只見手背烏腫一片,沒出血,卻觸目驚心:“御醫!御醫!”
御醫奔進來,顫抖著翻藥箱。
玄夜還在吼:“是誰把帳篷紮在這裡的?拖出去砍了!御醫!快,她的手不立時消腫,你的腦袋也別想要了!”
陸漫漫漠然地冷笑一聲:“玄夜,你儘管殺。你殺一個人,我就自殘一次。我跟你說,很痛,我是個很怕痛的人,但我沒有辦法。我打不過你,我只有打我自己。我殺不了你,我只有殺我自己。”
她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熱氣。眼淚也幹了,手也麻木不痛了,就那麼坐在發熱的鵝卵石地上。
她已經沒有任何利器,只有她自己了。
她除了她自己,一無所有。
她想,玄夜既然這麼緊張她,那她唯一可利用的,便是她自己了。
她多麼悲哀。
一個最珍愛生命的人,卻悲哀得要用生命來威脅別人。
玄夜蹲在她的身邊,狠狠一拳擊在鵝卵石上,手全是血印:“朕不殺人了。你手痛,朕陪你。”
陸漫漫冷漠地望他一眼,毫無表情。她不感動,一點都不感動。
她確信,絕不可能愛上眼前這個嗜血的男子,無論他做了什麼,都無法挑起她心靈深處的柔軟。相反,她只會怕他,越來越怕他。
怕到只有傷害自己,才能保全無辜的人。
只有死過一次,才懂得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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