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第3/4 頁)
纏綿,**蝕骨。
只有薩烏!
她恨透了!
漠真走上前來,伸手狠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冷聲道:“賤婦,你以為你嚇得住他,還能嚇得了孤?‘屍蟲’毒是吧?”他殘酷地笑起來,那笑聲彷彿如地獄中傳出,驚悚異常。
他如同變戲法兒一般,從袖子裡拿出個精緻小竹筒,開啟筒塞,倒出幾粒細小肉白的小蟲,縱聲大笑道:“你那個姦夫有沒有告訴過你,他還有另一種蟲子,叫肉屍?這種蟲子你別看它小,若是進了你的肚子,很快就長大了,絕不比‘屍蟲’毒遜色。”他說著,就將那蟲子倒入木洛的嘴裡。
木洛尖叫著,想要擺脫他的控制。但對方手勁奇大,明明只是很悠然的姿勢站立,卻像是銅牆鐵壁。
木洛無盡驚恐,瞳孔驟然變大,淒厲的尖叫,在菀華宮迴盪。
漠真手一鬆,木洛劇烈顫抖,忙將蟲子吐出,完全不顧儀態,就那麼用手摳喉,吐得滿地都是穢物。
木洛吐完後,面色煞白,仍舊止不住顫慄。她平生幹過這類缺德事,不止一件,常以對方的表情為樂,看見別人恐懼,她便愉快異常。
此時,她才知,那到底是怎樣一種折磨。怪不得,那些嬪妃無人敢告發她,寧可死都不告發她,只求死一個痛快,也不願再招惹她。
她此時就是這種心情,寧可死,都不願招惹這個性情大變的皇帝。
她的頭飾掉在地上,烏髮披了滿背,狼狽不堪。嘴角還有殘漬,牙齒不斷打架,發出格格的聲音,剛才那種風情萬種的姿態,一丁點都不復見。
漠真冷漠地看她一眼,一字一字從齒間狠利吐出:“孤再問你一次,薩烏在哪兒?”
木洛神思渙散,目光呆滯,喃喃道:“死,死了。”
“啪”!漠真毫不猶豫地一掌打在她面頰上:“賤人!看來你還在跟孤玩陰的。”他一步一步逼近她:“我朋友脾氣好,但我可沒那麼好的耐性。”
木洛尖叫著後退,眼看著漠真的臉越來越清晰,她轉身就跑,就在漠真伸手便可觸及她之時,她驀地一繞,閃到殿內一根漢白玉的柱子後面。
待漠真繞過來時,木洛竟不見了。
漠真一拳打在那漢白玉的柱子上,手背上青筋爆起,頹然道:“漠真,對不起,我輕敵了。”他暴喝一聲:“來人,把菀華宮給孤拆了,孤倒要看看,這賤婦能逃到哪裡去?”
木洛從漢白玉的柱子裡逃脫,一路連撲帶爬地沿著密道向外奔去。她跑著跑著,只覺得驟然噁心,天旋地轉中,又一陣狂吐。
她從來沒預見過,自己有這麼狼狽的一天。無盡恐懼,天塌地陷的感覺。她本以為被皇帝發了“禁足令”,是做給親王看的,指使著親王們去抗敵。現在才知,那懦弱無能的皇帝,似乎已掌握了先機。
她半生苦心經營,恐怕傾刻便付之流水。
從那蟲子的來歷看來,皇帝已經抓了她背後使毒的人,那麼,她還有多少力量可與他一鬥到底?
她想起他陰戾的面孔,嗜血的目光,怕極了。那是從內到外真正的恐懼,一個膽小如鼠了幾十年的人,傾刻間變成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人,怎不令人害怕?
她心中忽然敞亮起來,難道皇帝也是他人假扮的?否則為何他口口聲聲“我朋友”,他所指的朋友,難道是皇帝?
她跌跌撞撞跑著,心裡想著皇后寢宮肯定是回不去了,讓她再面對那個男人,她會瘋的。心一橫,在密道中的三岔路口牆壁上,摸索著某個不明顯的按鈕,使勁一按,轟一聲,傾刻山石塌陷。
她奮力向外跑著,碎石還是濺到她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她終於從密道來到一個湖邊,咚一聲跳下,朝湖對岸游去。待她上了岸,天是灰的,雪是白的,樹木枯殘,一片蕭瑟。
她顧不得許多,匍匐著向遠處的皇陵爬去。
守皇陵的人早已換成了她的心腹,乍一見她,竟都沒認出來,不禁提劍上前,怒喝:“大膽,皇陵聖地,豈是你等擅闖的地方!”
皇后站直了身體,將**的頭髮撥開,露出一張清麗發白的臉,緩緩道:“是本宮。”
“皇后娘娘!”侍衛大驚,忙跪下行禮。
木洛慌張繞過皇陵,從隱秘處進入密道。誰也想不到,這皇陵之下還有一方別樣洞天。
木洛如虛脫一般,一步一步踩著石階,向下行去。她忽然感覺心中安定,在這裡,她是女皇,權利無上的女皇。
皇陵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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