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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
溫宇澤不是喜歡盤根究底的人。他很反常。精明如衛子鳴,他怎麼會看不出溫宇澤看向布衣衣時,眼底異樣的情愫。但彼時的他還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傷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宇澤,我會娶她。”
“你是認真的?”
“嗯。我愛她。”
“你確定?”
“我確定。”衛子鳴直直盯著溫宇澤,毫不避諱他審視的眼神。
“她跟別的女孩兒不一樣。希望你不會食言。如果你傷害了她,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呵呵。”衛子鳴不以為意地笑笑。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如果你負了她,我會找你拼命的。”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溫宇澤說得義憤填膺。衛子鳴回得認真篤定。四目相望,擦出激烈的火花。
世事悠悠,時光冉冉,彼時年輕氣盛的他們,並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他們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美夢的結尾,抑或只是一個噩夢的開始。
第41節:第二章深白(17)
4。千屈菜
花語:湖畔迷路的孩子,孤獨
那些目光,悲憫的、鄙夷的、淡漠的,穿針引線,編織成惡毒的網,捆綁住布衣衣,讓她像條離了水的游魚,被縛在擱淺的灘塗,奄奄一息。
睜開眼,映入布衣衣眼簾的是純白色的天花板,沒有任何雕飾。簡潔淳樸。這不是唐宅。布衣衣確定。靜止地躺在床上。記憶慢慢合攏。昨晚她喝了不少酒,之後……
熟悉的飯香飄溢在陌生的空間。莫名的安全感籠罩著她。翻過身,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去。睡夢中的布衣衣隱約聽見房門開了又合上的聲音。溫宇澤本想喚她吃飯,見她睡得香甜,不忍打擾,又退了出去。
布衣衣起床時,溫宇澤已經出門了。他還真放心,把她這個外人單獨留在他家,一點防犯意識都沒有。也好,這樣她也免得尷尬了。她可以把這理解成他的善解人意嗎?
餐桌上擺放著幾碟清淡的小菜。布衣衣走近,抽出壓在碟子底下的留言條。字如其人。方方正正,耿直耿直的。“衣衣,我有事外出。電飯煲裡溫著白粥。燉罐裡熱著醒酒湯。醒了記得吃。碗在櫥櫃左邊的消毒櫃裡,自己盛。吃完碗放水池裡就成,等我回來洗。溫宇澤留。”
布衣衣將字條揉爛在手心。他一如既往的關懷,觸動了她內心的柔軟。布衣衣不曾忘記,是他從死神的手裡把她拽了回來。那段迄今為止,她人生中最為黑暗的時光,是他不離不棄地守在她的身邊,支撐著她。正因為如此,她更要離開他。他要的幸福,她給不起。他給的幸福,她要不起。他值得更好的人對待。他的生活不該沾染上那些只屬於她的汙穢。
白粥熬得很下工夫。火候拿捏得很好,稠稀正好。他向來很懂分寸。總是待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守著她,卻不曾為難她。溫熱的淚沾溼長長的睫毛,在眼眶蒸發。布衣衣不許自己哭。眼淚很容易催化潛藏在一個人體內的所有軟弱因子。唐振凱走了。象牙塔崩塌了。今時不同往日。布衣衣現在需要的不是眼淚。沒有愛人憐取的眼淚,徒增心傷,別無用處。
醒酒湯很可口。布衣衣卻嚐到了一絲苦澀。從今往後,再多的苦,她也只能默默地往肚子裡咽了。
回唐宅淋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趕往公司。今天的布衣衣像個聚光燈,走到哪兒,都成了眾人視線的焦點。秦牧巖拿著檔案走進布衣衣的辦公室。布衣衣鳳筆一揮,爽快地簽上名字。秦牧巖合上資料夾,若有所思地盯著布衣衣。
第42節:第二章深白(18)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布衣衣感覺有些怪異。秦牧巖把頭一偏,朝她努了努嘴,劍眉上挑。布衣衣更覺得詭異。“那為什麼今天一來,全公司的人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著我看?我今天的穿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秦牧巖搖了搖頭。布衣衣百思不得其解。秦牧巖臉上的線條稍稍繃緊,顯得有些嚴肅,默不吭聲地將一本八卦雜誌扔到布衣衣的辦公桌上。
布衣衣有些錯愕。定睛一看。封面赫然掛著她的照片,而照片上的她,正醉倒在溫宇澤身上。真是受寵若驚。什麼時候,她布衣衣也能有此榮幸,佔了如此大的一個版面。
“你也看這種無聊的雜誌?”布衣衣的言語蘊著一絲諷刺。
秦牧巖不以為意。“我只關注我應該關注的。”
“我很好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