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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溫宇澤斜挎著揹包,悠閒漫步。長長的木棉道,樹影斑駁。
“小心!”尖銳的女聲傳入耳畔,待溫宇澤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推倒在地。驀然回首。一個陌生的女孩兒倒在一輛桑塔納面前,面色蒼白,瑟瑟發抖著,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桑塔納司機緊張地跳下車,上前詢問她的傷情。“姑娘,你沒事吧?”
許是驚嚇過度,女孩兒眼神空洞,對司機的問話置若罔聞。溫宇澤似乎有些明白剛剛推倒自己的那股力量自何而來。走上前。俯下身。看她的樣子,似乎是M大的學生。“同學,你沒事吧?”溫宇澤難掩擔憂。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兒才緩過神來。“啊?”女孩兒木訥地發出一個單音。
“同學,你還好嗎?傷到哪兒了?”溫宇澤的聲音夾雜著絲毫歉疚。
“哦。”女孩兒慢慢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沒事。”女孩兒雲淡風輕地說。
“沒事就好,”司機長長吁了口氣,轉頭看向溫宇澤,“你這人怎麼走路的?按了喇叭都不知道要閃一下。這姑娘好心,奮不顧身就衝了上來,還好我剎車踩得快,要真出了什麼事,誰負擔得起?”
溫宇澤嫩白的雙頰頓時像被燒紅的鐵烙上似的,通紅通紅的。侷促不安地撓了撓後腦勺。“真對不起。對不起。”
溫宇澤謙恭地朝司機道歉,朝女孩兒道歉。女孩兒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又冷漠地看向司機。“你不知道這裡是單行道嗎?像你這樣的馬路殺手,還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如果你不懂交通規則,請你回去學清楚了再上路吧。”嫌惡地睨了司機一眼,她旋身離開。
她的腳好像受傷了?溫宇澤亟亟跟上她。直到同她並肩行走,才看到她緊擰的眉心,痛苦不堪的嬌容。“你的腳好像受傷了,我們上醫院看看吧。”
第39節:第二章深白(15)
“不用了,只是扭到而已,回去噴點雲南白藥就好。”女孩兒淡漠地回應。她的臉上沒有笑容。她視溫宇澤如同空氣。
“這怎麼可以,你是為了救我才……”溫宇澤跟在她的身旁,亦步亦趨。
女孩兒突然頓住了腳步。“我不是為了救你。我只是怕晚上做噩夢而已。”女孩兒聲音清冷。溫宇澤怔怔地看著她。她的態度,疏離冷淡。溫宇澤不明白。這樣淡薄如冰的她,剛剛是憑藉著什麼樣的熱情將他推開,讓他免於車禍之災。“如果你真的想謝我,就請你止步於此,別再跟來了。”
溫宇澤凝望著女孩兒漸行漸遠的背影,彷彿有什麼東西不斷充實著他的心窩,暖暖的,而又莫名地感到一絲酸澀。那一刻,女孩兒一瘸一拐地走出他的視線,卻在他的心上,安營紮寨。也許是滴水之恩,無以湧泉相報,所以多了幾分特別的惦念。自那次倉促的邂逅起,女孩兒便走進了溫宇澤的夢鄉。他的心,好像童話故事裡囚禁公主的密室,被惡毒的女巫施了咒,無法釋放公主,亦無法容許別的人進駐。他的魂,好像遺失在她冷漠的眸光中,他再也找不回從前的自己。
他被一幫哥們兒拉著泡吧。在聲色雜糅的夜店,好友衛子鳴走到哪兒,都能引來一大票女生的注目。而他,只是只遭人唾棄的醜小鴨。他們四處同女生搭訕,而他只是縮在角落裡百無聊賴地喝著冰可樂。“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他說。
“誰?”好友們嘴角勾著笑,睜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瞅著他。衛子鳴坐到他的身旁,揚手搭上他的肩,勾住他的脖子湊近他。“看上誰了?哥們兒幫你出謀劃策。”
“不知道。”
“不知道?”他誠實的回答,引來好友們的鬨堂大笑。他們的小和尚情竇初開了,可是竟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溫宇澤頹敗地垂下肩膀,嘆了口氣。嘴角噙著一抹苦笑。溫宇澤的語氣頗為無奈。“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籲——”衛子鳴吹了個口哨,少頃,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鬱悶了,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躲也躲不掉。來,陪哥們兒喝酒,不醉不歸。”
觥籌交錯。溫宇澤被好友們灌了不少的酒。微醺的他,跟隨著酒吧狂野的音樂搖頭擺腦。他試圖甩開腦海裡她的倩影,卻迎來更多她的分身,糾纏著他,令他眩暈。溫宇澤覺得自己醉了,分不清是因為手中的酒,還是因為她。
第40節:第二章深白(16)
溫宇澤從沒想過他還有機會見到她。更不曾想過,他同她的重逢,竟然是在那樣一個讓他覺得無地自容的尷尬情境。那天是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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