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從對方的表情裡推測出對方一定說了很抒情的話,可是他的耳邊始終一片模糊,他什麼也聽不清。
江揚的表情變得很尷尬,蘇朝宇小心翼翼地說:〃長官。。。。。。這是。。。。。。解藥。。。。。。您剛才說的話。。。。。。可能都要重複一遍才行。。。。。。對不起,長官。〃
江揚露出那種慣常的狡猾的微笑:〃我的小兵,聽著。。。。。。〃他手腕用力,摟著蘇朝宇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身上,讓他的下巴枕著自己的肩膀,一隻手伸到長袍的下襬裡面,不輕不重地捏了他被打得滾燙的屁股一把,笑道:〃我剛才告訴你,回去我們好好談談要怎麼管教你這個不聽命令的毛病!〃
蘇朝宇敏感地在他懷裡一掙,不相信地看向他的指揮官,〃〃的口型和那個生澀霸道的深吻可不是實施家法的一部分,他知道自己一定錯過了一生一次的表白
──這個永遠智慧從容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如果不是在生死之後的情感激盪中,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把任何抒情的句子說出口的。蘇朝宇後悔地使勁咬自己的嘴唇,項圈上的鈴鐺一片亂響,這令他想起之前拍賣會上自己的羞恥表現,沈默尷尬地轉過頭,掙扎著想離開江揚的懷抱:〃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我。。。。。。如果我無法自己逃脫,你不會阻止那個人帶走我,是麼?〃
江揚把他摟得更緊,低下頭,輕輕一吻那隻項圈,溫暖的唇接觸到了蘇朝宇光滑的面板,蘇朝宇一愣,然後聽到對方輕輕地說:〃是的。我不會阻止,因為這是我的責任。。。。。。〃
蘇朝宇在夏末微涼的風中一抖,然後江揚接著說:〃無論你是否相信,如果你真的被他帶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救回來。〃
〃就像你來營救凌寒那樣?〃
〃不。是以另一種心情,不是指揮官,不會動用軍政的力量,是。。。。。。只是我自己,只是江揚和蘇朝宇的。。。。。。生死相隨。〃
蘇朝宇的身子猛地僵住了,江揚敏感地注意到了,他關上車門,脫下身上的禮服披在蘇朝宇身上。他仍然擁著他,耳鬢廝磨,琥珀對上了海藍,利朗果決的年輕將軍在心裡呢喃般重複著:〃我愛你,朝宇,無論什麼樣的你,都已經在我心裡了,我都會。。。。。。深深愛著。〃
他引以為傲的理智開啟門,緊緊擁抱著傷痕累累的感情,從此他不需要用鳥瞰的姿勢羨慕別人的快樂,不需要在孤獨的沙漠中獨自面對自己瘋狂壓抑的慾望,他知道他找到了他靈魂的另一半,他們會在未來的日子裡,緊緊握著對方的手,生死相隨。
江揚輕輕吻了一下蘇朝宇的唇角,平生第一次,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
歸程
林硯臣徹夜未眠,看著天色轉亮。飛豹團的大半隊員都鑽進了臨時帳篷睡覺,第二班處理零碎事務的隊員正邊咬著熱狗邊收拾現場──他們都不敢看自己的頭兒,那個平時能用溫柔似水的眸子看著油畫、此刻卻滿眼血絲,幾乎顯出狼形的人。
當那輛軍車以迫降姿勢停在附近的時候,這位飛豹隊隊長忽然跳起來,然後就看見他們的老大穿著可以用〃襤褸〃形容但是還能看出華美的禮服襯衫,抱著一個裹著髒兮兮夜禮服外衣的海藍色頭髮的人。〃長官!〃他脫口而出,〃醫務兵!〃立刻有擔架送了過來,江揚凌亂但是依舊鎮靜的面容在微曦的晨光中顯出了一些凜然的哀傷,聲音卻依然平穩:〃讓他睡一會兒。〃
早晨8點,第一批邊境村民上山幹活的時候,一點都不驚奇有成片的駐紮的軍人出現:平時就會時不時有衛星發射小分隊、黃金和橋樑稽查、甚至大批的野戰訓練隊在這裡可開展示威性質的演習。大部分平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這裡發生過什麼:那些樹木的消失和草皮的種植早已在黑暗中完成了。
林硯臣在臨時的醫務室裡坐在兩張行軍床旁邊,左邊一張上面躺著依舊安靜的凌寒:程亦涵從即時傳送的圖片裡覺得藥丸有些不同,估計是升級了配方的,但是不經過精密檢驗,絕對不敢讓凌家獨子嘗試,因此這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還處在完全的沈睡裡,經過強化鍛鍊的身體因為太久沒有吃東西進去而變得異常脆弱。右邊那張上面躺著蘇朝宇,海藍色的頭髮被汗水塌透後變成了一縷一縷的,緊閉的眼睛、輕顫的睫毛和嘴唇上滲血的傷口都說明,衣勝雪家裡的人和那些阿拉伯人,都已經在最及時的情況下給了他深刻的教訓。
醫務兵送來了早餐,林硯臣潦草吃了幾口,把蛋餅用餐巾紙包起來,放在蘇朝宇床邊。〃仔細照顧他們,蘇朝宇中尉醒來後強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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