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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了。

一路沉默直到坐進了車裡。

出乎暖暖的意外，歐陽一裕並沒有詢問剛才的事，他開著車快速開回了他的私人別墅。進了別墅後，他開始翻箱倒櫃，終於找了一盒藥膏出來。

這邊一家三口正沉默地坐在沙發上，陽陽看了看陷入回憶中的蘇倩，又轉頭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暖暖，他糾結得不知要怎麼辦，見歐陽一裕過來了，頓時如同見到救星似的。

“歐陽叔叔，你快給阿媽臉上塗藥吧，都腫起來了！”

歐陽一裕點頭，他走到蘇倩身邊坐下，擰開藥瓶蓋，從一盒棉籤裡抽出一根，沾了藥輕輕地塗抹上蘇倩臉頰腫起來的地方，剛觸碰到蘇倩側頭避開了。

“這是消腫的藥。”歐陽一裕解釋道。

“我自己來。”蘇倩將棉籤和藥瓶從歐陽一裕手中拿過來，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歐陽一裕的手還保持著拿東西的姿勢看著蘇倩，直到蘇倩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才慢慢地放下手。

“歐陽叔叔，我那個舅媽和我媽媽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暖暖挪了個位置。挨著歐陽一裕坐下，輕聲詢問起她弄不明白的事來。

歐陽一裕嘆了口氣說道：“你舅媽和你媽媽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後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鬧崩了。”想到電話裡聽到的那些動靜，他眉頭微微鎖起，神情裡有一抹化不開的陰鬱。

“以我媽那性子，怎麼可能主動和別人吵起來，她遇到刁難和委屈只會自己忍著，然後揹著人默默地哭。”暖暖表情有些暗沉，想到之前在外公家遇到的事情，她目光晦暗不明地打量歐陽一裕。

歐陽一裕突然站起來，他匆匆留下一句話就快步走去了洗手間：“我去看看你媽媽。”

“我也去——”陽陽噌的站起來。就要跟著去，卻被暖暖一把拉住。

“陽陽，麻煩你一個事。”

“什麼事？”陽陽疑惑地看著暖暖。

“我有一個藍色的髮卡，你應該認得，我可能收在行李箱裡，也可能放進哪個抽屜裡了，你去我的房間幫我找一下。”

“那阿姐呢？”

暖暖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去廚房給咱媽煮個雞蛋來敷臉。”

“哦。”陽陽也沒做他想，應了聲就跑上樓去了。

看到陽陽已經上樓去了，暖暖輕步走向洗手間。剛靠近就聽到她媽媽壓抑的哭聲和歐陽一裕反反覆覆的“對不起”，她在門口停了下來，透過沒合上的門縫看到歐陽一裕正抱著她媽媽輕輕地拍著背，而她媽媽正將頭靠在在歐陽一裕的肩膀上咽嗚地哭著。從她的角度看去只看到兩人的側面。

就在暖暖以為他們要一個哭一個使勁說對不起的一直下去時，蘇倩推開了歐陽一裕。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又沒做錯什麼。真要計較起來，我還得和你說對不起。當年是我先毀婚的。”蘇倩啞著嗓音說道。

歐陽一裕沉默了片刻，他語氣低沉地說道：“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懂。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度過最艱難的時段，你卻突然離開了，如果說這只是婚前恐懼症的行為，那為什麼後來你都沒來找我？”

暖暖在門外聽著，對歐陽一裕說的她也感到很迷惑，她媽媽並不是那種遇到什麼事就一走了之的人，定是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徹底影響了她媽媽。

洗手間裡突然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中，好一會兒就連歐陽一裕都以為蘇倩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蘇倩幽幽地說了一句：“我過年的時候回來過，也去找過你。”

歐陽一裕身形一震，他張著嘴，囁嚅了幾下才擠出短短一句話：“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正和你新交的女朋友甜甜蜜蜜，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在你身邊我也是可以被替代的。”蘇倩以一種自嘲似的語氣說道。

門外的暖暖已經怔愣住了，她記得歐陽一裕說過，他們的婚禮是在年前小年後就會舉行，而她媽媽是農曆十一月末突然離家出走的，那個時候離他們的婚禮也不過二十來天了。她媽媽說過年的時候回來過，也就是說才過了一個月，這歐陽一裕就有了新歡，難怪……

“噠噠噠…”“阿姐——”陽陽跑下樓來。

暖暖原本還想聽牆角的，現在陽陽下來了，她只好走開，卻正巧錯過了最關鍵的一段對話。

蘇倩聽到外頭陽陽的聲音，擦了擦眼睛，就準備出去，卻被歐陽一裕一把拉住，她皺眉轉頭看向歐陽一裕，說道：“我們都已經說清楚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