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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當著公子的面紅杏出牆,這不是不把公子放在眼裡嗎。
“小玄卿,在下祁邵……”
劉芮一說完,另一個長得幾分陰柔的公子,也湊了過來。
“在下杜鴻生……”
“在下……”
講堂內剩下的十幾個學子,一一自報家門,讀書之人最重才華,蘇謹心今日在講堂上侃侃而談,口若懸河,早已令他們臣服,因此,皆一個個對蘇謹心起了結交之心。
蘇謹心一臉驚愕,但也被這些學子的熱情所感染,頭腦一發熱,就脫口而出道,“那就請諸位師兄日後多多關照。”
“哈哈哈……玄卿果然也是個性情中人!”劉芮大笑,“走,師兄帶你去喝酒。”
“劉芮,你不是說酒喝完了嗎。”祁公子不滿地道。
“小聲些,若讓夫子聽到,我們又要被罰了。”私自帶酒進書院,早已觸犯了臨安書院的學規,一個膽小的學子道。
“夫子都被玄卿氣昏過去了,怕什麼。”劉芮毫不在乎地道。
“當真不怕?”淡漠的聲音響起,卻似乎帶著怒意。
“那是……雲……雲師兄,呵呵,你也在啊。”劉芮本來豪氣蓋天,但話至一半,抬頭看到一襲白衣的雲師兄竟坐在一旁,當即臉上笑得比哭還難看,他怎麼忘了,講堂內還有一位比夫子更嚴厲的雲師兄,李暮舟犯了妄言之罪,就被雲師兄趕出了臨安書院,那他私帶了酒進書院,豈不也要被驅趕出書院。
娘總說他言行魯莽,要他三思而後行,可他怎麼老記不住,劉芮懊惱地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頭,而那些圍著蘇謹心的學子,見公子起身,皆一臉驚懼。
“犯了學規,那就各自回去罰抄百遍。”雲公子淡淡地道。
百遍啊,今晚不用睡了,在場的學子個個垂頭喪氣,隨後,蘇謹心低聲對身旁的劉芮說了幾句,很快,那愁眉苦臉的劉芮眼中閃過一道欣喜。
“胡鬧!”雲公子一手敲在蘇謹心的頭上,蘇謹心吃痛,但抬頭時,雲公子已經優雅地走出講堂,白衣如仙,不染濁華,蘇謹心自然只能不甘不願地跟了出去。
等雲公子一走遠,那些學子就圍著劉芮道,“玄卿跟你說什麼了。”
劉芮放低了聲音,“玄卿說,我們只需寫兩個字即可。”
兩個字,哪兩個字?在場的學子一臉狐疑,寫兩個字就能逃過罰抄百遍的學規,有這麼好的事。
劉芮將‘百遍’二字在手掌上一寫出,這些學子當即恍然大悟,這個蘇玄卿,果然狡猾,哈哈哈……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公子,要振夫綱啊
出了講堂,一陣寒風吹來,怕冷的蘇二小姐又蜷縮成一團了,瑟瑟發抖著。
每年的冬天,是蘇謹心最難熬的時候,無論身上蓋多厚的被子,裹多暖和的狐裘,她都能凍得全身僵硬,有好幾次,蘇謹心以為自己睡了過去,就再也醒不了。從記事到現在,蘇謹心在冬天發病的次數,連她自己都數不清,有時她覺得,她能活下來,就已是老天對她的厚愛了。可奇怪的是,一到春天,她又像活過來似的,什麼事都沒有。
現在,蘇家府裡的事都是梅姨娘在打理,梅姨娘一看到蘇謹心房內擺滿了炭火,但她還是喊冷,就連請了十幾位大夫進府給她診脈,可結果,那些大夫根本就診不出,只是說蘇二小姐身子虛弱,只需多進補,就可以了。
她與翊兒都是林氏所生,翊兒是早產,而林氏生她時,是難產,如今,翊兒死了,或許,她的命也活不了太久,但至少,她知道自己可以活到十七歲。
雲公子走在前邊,眸光幽深,淡淡地嘆氣道,“世事如棋,一朝佈下,卻不知流光輕擲,要來千秋業,何用?”
他是在嘲諷她機關算盡,最後得不償失嗎?他果然是看出來了,她在講堂上急於表現自己,為的就是日後有朝一日,能為自己留條後路,蘇謹心嘴角譏笑,亦不甘示弱地回道,“前塵似夢,幾曾回首,難抵那遺恨入骨,忘了歸來路,怨誰!”
翊兒死了,她活著,除了報仇,還能做什麼。
雲公子腳步一滯,轉過身,慢慢地走向那倔強的女子,白皙的大手覆上她冰冷的柔荑,並牽起她道,“陪我去賞梅吧。”
仲冬時節,幽靜的碧池邊,幾十株寒梅已開。紫紅色的花瓣,一重疊著一重,花萼呈深紫,小枝暗紅,疏影橫斜,清香迎來。
“這株梅,花名叫江南硃砂,種活它極為不易,而這株素白臺閣,花瓣相連,卻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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