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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蘇府門前的屈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她怎麼忘得了。
現在,只是爬一座小小的五雲山,與前世相比,已經是很好了。
她從未與庶姐蘇謹妍爭過什麼,但蘇謹妍卻將她毀的徹底,哪怕她遠嫁新安郡,庶姐蘇謹妍還讓謝明山來挑撥李暮舟休了她。
蘇謹妍,這一世,我倒要看你如何再挑撥,若雲公子是與李暮舟之流那般厚顏無恥,輕信他人的是非之言,那麼,便算我蘇謹心這一世也有眼無珠,尋錯了人。
巧蘭還要再勸,但芷蘭卻拉住了她,“就隨二小姐吧。”
秋日,山風來襲,吹起蘇謹心滿頭的青絲亂舞,蘇謹心抬手撫了撫額前的垂髮,看到一片片茶樹依然鬱鬱蔥蔥,期間有種茶的農戶在移栽新茶,而這些都是蘇家名下的茶園,那些農戶也是受蘇家僱傭,靠著給蘇家種茶而生活。
“野外溪泉暮潺潺,碧叢自落白雲間;
洗盡塵心微月上,再難移根入槐府。”
此時,一位醉臥在茶樹間老者的引吭高歌,使得蘇謹心停下了腳步。
果然是山野之中多賢者。
“老伯,辛苦了。”蘇謹心上前,略一行禮,這一片的茶園都是屬於蘇家的,那這老伯想來也是為蘇家種茶的農戶。
“老朽只是一名山野村夫,不敢當二小姐這番大禮。”那年逾花甲的老者一見滿身羅綺的蘇謹心,忙驚慌道。
“老伯客氣了。”蘇謹心斂眸,眼中深邃,更不顧巧蘭等人的驚呼阻攔,便直接席地而坐,與老者交談了起來。
二小姐,您是蘇家的嫡小姐啊,不是山野村婦啊,巧蘭痛心疾首,瞪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慘了,若讓夫人知道二小姐此刻坐在地上,沒個世家小姐的樣,非得氣瘋了。
“福叔,把你身上的酒拿過來。”蘇謹心吩咐道。
二小姐平日滴酒不沾,但卻讓他帶了十罈子酒來山莊,福叔見此,忽然有些明白了,這老者應該就是他了。
“哈哈,你這女娃子,倒也懂事。”老者也不推脫,當即拿過福叔手中的酒,聞了聞,飲了一口,“嗯,產自會稽縣的花雕,不錯,不錯!”
可惜了,竟是個女子。
再度喝了酒,老爺愈加顯得瘋癲了,起身時,醉步踉蹌,“縱是手中一支妙筆,可畫盡天下之人,也難畫出人心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搶奪蘇家,那就各憑本事吧
老者瘋瘋癲癲地走了,但迴盪在山間的話,卻讓在場的人震撼不已,世間最難猜的就是人心,最善變的亦是人心,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血脈相連的尚且不交心,更何況是毫無干係的旁人。
“二小姐,那老人家是誰啊?”芷蘭上前扶起蘇謹心,當下也看明白了幾分,能得二小姐這般以禮相待的,那老者必然也不是個普通的鄉野村夫,更何況,老者所吟的那首詩聽來不俗,若是個鄉野村夫,又怎麼做得出來這樣高雅的詩句,即便是道聽途說從別處聽了來,但他與二小姐說話時,卻能做到不卑不亢,侃侃而談,豈不令人匪夷所思。
“他啊,不就是剛剛徐管事口中所說現在抱恙在身的範管事嘛。”
蘇謹心拿絲帕拍了怕身上的塵土,漫不經心地說出了老者的身份,卻把芷蘭、巧蘭等人驚得半響都說不出話,二小姐在來山莊之前,可是連府門都不曾踏出過半步啊,她又何時見過範老,怎麼就一眼把範老給認出來了,而且據說那範老架子大得很,性情古怪,連老爺都不放在眼裡,但剛剛二小姐給範老送酒,範老竟然也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蘇謹心腳踩在鬆軟的泥土上,邊走邊道,“關於這個範管事,我去問過成大管家,成大管家說,當年老太爺對範管事有恩,範管事便留了下來幫我們蘇家打理雲棲這一處的山莊,有趣的是,這位範管事最懂的是酒,而非茶。”說到這裡的時候,蘇謹心笑了笑,“所以,真正打理山莊的是那位徐管事,而非範管事。”也不知那死去的老太爺是怎麼想的,找一個不懂茶的人來打理山莊,他就不怕把蘇家這處的山莊弄砸了,血本無歸。難道是嫌蘇家錢財太多,要這般揮霍。
“二小姐,您是說,這位範管事是尸位素餐,光喝酒,不幹事啊。”巧蘭聽著一頭霧水,“可奴婢見那位徐管事對範老可敬重的很,好像事事以範老為先。”
“奴婢也覺得奇怪,若真如二小姐所說,範老是不懂得種茶,那為何徐管事要向範老請教。”晴蘭也跟著問道,“一個懂得種茶的人卻要向一個不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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