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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們府裡何時多了一位表少爺,這事我們大家怎麼都不知道啊,呵呵…”
一個妾室的侄兒,何以在府裡稱之為表少爺,阮姨娘的落井下石,更令謝姨娘的處境雪上加霜。
“老爺,賤妾是冤枉的,這般誅心的話,借賤妾十個膽,賤妾也萬萬不敢。”謝姨娘嚇得幾乎臉色慘白,拽著蘇老爺的衣袖,哭得楚楚可憐,“這是有人在陷害賤妾啊,她一個看管院子裡花草的下人,身上怎能穿著這上等的雲錦。老爺,您與賤妾自小相識,也該清楚賤妾的為人…”
“阿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為了我付出這麼多,我當然相信你。”蘇老爺一見謝姨娘哭,心中剛泛起的那一點疑心當即就消失無蹤,再想到當初與謝姨娘兩情相悅,卻因為老太爺的反對,只能委屈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當一個妾室,蘇老爺就更加心疼了,他轉頭,不悅地對林氏喝道,“還問什麼呀,這事不是明擺著的嗎!定是這個丫鬟貪慕虛榮,偷了府裡小姐的衣服,妄想攀龍附鳳。”
“老爺,奴婢沒有。”萍兒哭得連連搖頭。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不辨是非曲直
謝明山原就是一個品行不端的落魄子弟,平日只會倚仗著謝姨娘的勢在蘇府作威作福,蘇府上下何人不知,故而萍兒的哭訴讓在場的人都深信不疑,更認定是謝明山狗仗人勢,強迫萍兒,但蘇老爺卻只信謝姨娘一人,哪怕她的說辭漏洞百出,蘇老爺也沒有懷疑,還當著眾人的面,顛倒黑白,竟將萍兒說成了一個貪慕虛榮的丫鬟,意圖要勾引來蘇家做客的貴公子,其心當誅。
如今在蘇府,成年的,又有身份地位的男子,除了蘇老爺,就只剩下顧六公子。顧六公子風流之名傳遍江南,最重要的是,顧六公子不止身份尊貴,而且相貌俊美,府裡的小丫鬟對其心生傾慕者比比皆是,蘇老爺為了庇護謝姨娘,於是又義正言辭地將萍兒今日之事與顧衡毓牽連在了一起,“哼,你這個賤婢,做錯了事還敢狡辯,若非誤將明山認作了衡毓,你是否還敢膽大包天地引誘府裡的表少爺!”
“老爺,奴婢沒有,也從不敢存這樣的心啊……”萍兒哭著磕頭。
蘇謹心暗歎了口氣,並悄悄朝萍兒使了使眼色,讓她噤聲。
既然蘇老爺獨斷專行,就算讓萍兒以死明志,也是枉然。
富貴之家,含冤莫白,到最後飲恨而終的,大有人在,別說萍兒一個小小的丫鬟,即便是她,蘇家的嫡出小姐,若沒有這一步步的謹慎小心,恐怕又是黃泉之上的一縷孤魂。
蘇謹心嘴角帶笑,但笑中卻含著譏諷,眼前這個蘇家的一家之主,她蘇謹心的爹爹,護短之心竟可以護到不辨是非曲直,寵愛謝姨娘,就連謝姨娘的侄兒在蘇府做出傷風敗俗的事,也能當做視而不見,甚至還將所有的罪責全推給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小丫鬟。
呵…若哪一日蘇家的一切都落在了謝姨娘的手中,那麼這蘇家,也就真的該易主了。
“小賤人,你還敢說沒有,”謝姨娘有了蘇老爺在背後撐腰,語氣也愈發地囂張起來,“我且問你,你身上的雲錦從何而來,即便今日之事是場誤會,但你身上穿得這緋紅雲錦,又做如何解釋?”
林氏才是蘇家的當家主母,可她都還沒開口,謝姨娘就搶在她之前,耍起了威風,並且,謝姨娘避重就輕,將謝明山調戲丫鬟的事盡數抹去,隻字不提。
“呦,謝姐姐,您可真善忘啊。”林氏自恃身份,絕不會與謝姨娘一般見識,更不會在下人面前與謝姨娘起爭執,或吵鬧,但阮姨娘卻不同,即便丟了面子,她也不怕,走上前,圍著萍兒打量了一番,嘖嘖道,“這小丫鬟確實穿得體面,乍看之下,還頗有幾分姿色,但左右不過一件衣服,我們府裡的女眷誰屋裡沒個百八十件衣服,數十匹綾羅綢緞,有時看著煩了,厭了,就隨手賞給了下人,有何大驚小怪的。”
主子打賞下人衣物首飾,最尋常不過,故而,萍兒身上的緋紅羅裙,必然也是府裡的主子打賞的。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巧舌如簧
阮姨娘偶爾插上那麼一兩句,看似是信口胡言,卻也句句帶刺,蘇謹心不禁心下有幾分佩服林氏當年的這個陪嫁丫鬟,先說了府裡各院女眷的情況,每人百八十件衣服,數十匹綾羅綢緞,誰都不落下,即便蘇老爺要問起是誰打賞給萍兒的,誰能說得清。到時各自推脫,一團亂,說不準到了最後,還有可能會推到謝姨娘的頭上。
謝姨娘聽了阮姨娘的話後,更是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姓阮的賤人,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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