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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根本沒用於是就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陳勁把她往自己身上摟了摟,似有遺憾的說:“菀菀,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我也沒聽過你唱。”
林菀本是隨口應付,沒想到卻勾起了陳勁的興致,“那我給你唱唱?”
他清了清嗓子,又笑了笑說:“還好有黑夜作掩護,不然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林菀覺得這詞兒可真新鮮,嗤笑著說:“你也會不好意思?”
“我怎麼就不能?”
“我還以為你的臉皮厚度不允許你做這麼高難度的動作。”
陳勁失笑,捏了林菀胳膊一下作為報復,用很兇的語氣說:“居然敢拐著彎兒罵我,膽子肥了是不是?”
林菀往一邊躲了躲,不耐煩的說:“你要唱就快點兒,我要睡覺了。”
陳勁鬱悶道:“真是上趕著不是買賣,說吧,想聽什麼?”
“隨便。”
“呦,這歌我可不會。”陳勁想了想問:“聽過張國榮的麼?”
“沒。”
陳勁嘆息,“還真是有代溝,好吧,那就唱他的。”
他說完又咳了兩聲清嗓子,開口卻是一句:“我得喝口水。”然後轉身跑去找水,林菀啼笑皆非,等他回來時卻發覺他身上的氣場好像發生了某種變化,有點像陰天的雲能擰出水的感覺。
待他開口時,她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震撼。
第一感覺是意外,她實在想象不出陳勁能唱這種調子的歌,很緩很抒情,她覺得陳勁首先不像是會唱歌的人,唱的話也得是納粹戰歌之類的。第二感覺是原來他的聲音還挺好聽,說實話一直以來,聽了他那或惡劣或無賴的說話內容,她根本就不會有心情去留意他的音質了。第三感覺是像,誰能沒聽過張國榮呢,經典是沒有代溝的。倒不是說他聲音像,而是歌聲裡飽含著的感情,很像。
林菀聽著聽著就開始坐不住了,這樣的陳勁實在是太陌生了。可是身體被他的手臂緊緊的箍著,她不能也不敢動彈,彷彿只要稍微一動就會觸動隱蔽的機關,就會捅破那一張薄薄的窗紙……唯一讓她欣慰的是,這是一首粵語歌,而且是她沒聽過的粵語歌。
陳勁唱得很投入,林菀聽得備受煎熬,不知是不是相對論的問題,這首歌似乎漫長的沒有盡頭。陳勁說黑夜能做掩護,其實黑夜更容易讓人卸去保護,變得柔軟而脆弱,最容易被入侵。她覺得他的歌聲像春蠶吐的絲,一圈一圈的纏在她的身上,讓她失去自由,還像一種致命的毒品,一口一口吸進去,迅速麻痺了她的中樞神經系統,從而進入迷幻世界……
直到林菀開始像小雞啄米一樣一次次低頭,她才明白過來自己不過是困了,想不到陳勁唱歌居然還有催眠的作用,也可能是走了一天太勞累了。她嘟囔了一句:“什麼歌啊這麼長……” 然後把腦袋往陳勁懷裡一歪就沒動靜了。
陳勁唱完最後一句,低頭喚了聲:“菀菀……”
沒有回應,人已經睡著了,屋子裡漆黑一片,窗外也沒有月光,陳勁抬起右手用食指指腹沿著懷裡人的臉頰輕輕移動。她的肌膚光滑有彈性,帶著一種讓人痴迷的魔力,陳勁不由得失笑,他從來不貪酒,沒想到卻遭遇了人生裡最難抗拒的一種酒。
今天看到林菀毫不設防的笑容時,他立即想到一句歌詞: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瞭。出自他後來聽了無數遍的《鬼迷心竅》,他想他對林菀,與其說是一見鍾情,還不如叫做鬼迷心竅。
剛才的歌其實沒多長,他只不過是多唱了幾遍,具體幾遍他也記不得了,他能感覺到林菀聽不懂歌詞,這樣最好。
陳勁低頭吻了吻林菀的臉,把她往懷裡攏了攏,他不由得產生疑問,這樣乖巧的林菀,到底是處於哪一種狀態呢?她今天那句話讓他膽戰心驚,後來抽空給千里之外的李瑾打了個電話,她聽了他的描述後笑著說,陳先生,你太緊張了,這只是一種感慨,很常見的一種想法。掛了電話後他心想,等林菀的病好了,他也該病入膏肓了。
陳勁再次開口,聲音低了許多,也帶了些沙啞,旋律依舊,歌詞卻換成了國語:“暗夜的腳步是兩個人,一路被緊緊的追趕,而你的眼神依然天真,這是我深藏許久的疑問……你不要隱藏孤單的心,儘管世界比我們想象中殘忍,我不會遮蓋寂寞的眼,只因為想看看你的天真……我們擁抱著就能取暖,我們依偎著就能生存,即使在茫茫人海中,就要沉淪……”
剛才那一首是《最冷一天》,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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