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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覺得自己的校長挺好的,所以都謙虛了一把,但是心裡是不無得意的。
這樣的事情給大家敲了一個警鐘,紅衛兵覺得,有時候革命確實是太草率了,沒有證據就亂鬥,實在是要不得,以後要是要鬥哪個,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了,不過那些身份是明晃晃的,只差額頭上寫了反動派三個字的人,就不用走這一步了。
在被鬥得人中,校長只是那個比較幸運的人而已,還有些人根本就倒黴死了,因為有些人遇上的冤家更加心黑,也更加心狠,他們為了坐實罪名,甚至還會偽造一些證據,比如說製造女老師和別人通姦的假象,故意將紙條放在老師的辦公室裡之類的,因為這樣被鬥倒的人不少。有些年紀大的可能撐不住,就在被毆打的時候死掉了,還有的人是自殺了。但是自殺也會帶來很恐怖的後果,如果沒死掉,接下來是更加猛烈地抨擊和迫害,如果死了,那這些傷害就會被留給家人,他本人的罪名洗刷不清,家人也會被連累的更加厲害。
在這個過程中,紅衛兵想出了更多折磨人的方法,比如說讓被斗的人在下雨的時候去外面在地上爬,比如用椅子搭出一個高臺,讓被批鬥的人站在上面,然後故意抽掉一把椅子,然後上面的人就會摔了下來,摔得頭破血流的,還有將人綁在或者吊在樹上過夜的……相比起這些來,朝他們身上吐口水實在是太輕了。
難怪有人說人性就是這樣,如果一個群體可以肆意地欺負另一個群體的時候,人的殘忍的一面就會暴露出來,他們覺得自己掌握了別人的命運,主宰了一切,他們會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這個動盪的年代,幾乎每天都會有新鮮的訊息傳來,哪個人被抓了,哪個人被批鬥了,哪個人想自殺,成或者沒有成之類的,各種訊息紛紛揚揚。
宋慕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養成了記日記的習慣,將每天所聽到的所看到的都記下來,就寫在餘二猛送的那個本子上,每次寫完都能夠寫上三四頁,寫完了才覺得輕鬆了一點點,好像傾訴了一番一樣。還有時候,宋慕雯會忍不住偷偷掏出相機,將他們最殘忍最血腥的一面記錄下來,然後在空間裡存檔。這個年代給人的教訓實在是太多了。
就這樣,一直紛紛揚揚的吵到了下半年,革命的熱潮也一直在持續,並沒有因為復課而降低,紅衛兵的想法還真是越來越多了。
到了十月份,本來是應該緊張地準備升學考試的時候,可是現在沒有升學考試了,大家只用等著分配就行了,在哪裡上小學在哪裡上初中上高中,都是分配的,升學考入學考都免除了,現在基本上所有適齡的人都在上學。
等到上完高中之後,就會獲得分配,或者是去哪個單位做事,或者是去哪個地方支援建設。
這樣的分配工作一直持續到了二十世紀末。
下半年的時候,因為復課之後,大學的一些學生畢業了,高中不少學生也畢業了,大學畢業了的沒有工作,高中畢業了也不能考大學,這些人聚集在一起,無所事事就到處鬧革命,鬧得很兇,在不少地方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為了安置這些人,中央的人就想到了要將這些人“下放”,放到廣大的農村去,那裡有幹不完的活兒,而且農村是革命的根本所在,當初走的就是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所以去鄉下跟貧下中農學習,是很好的建議。
在毛*主*席發出了“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哪裡是可以大有作為的,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號召之後,全國掀起了一股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風潮,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應該將一腔熱血先給社會主義建設,滿腔的激情獻給農村。
在這樣的風潮下,很多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搭乘了火車,專門往最偏僻最貧苦的地方跑,他們要將貧瘠的土地開發成像東北那樣的北大倉,要為祖國的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
這樣的風潮很快就刮遍了全國,於是知識青年下鄉到農民中去勞動去生活,並且被稱為了知青。
這個時代的知青不少都是往農場、建設兵團等地跑,但是宋慕雯他們這樣窮苦的小山坳也有人來,而且都是熱情洋溢的年輕人。
宋慕雯看著那些穿著的確良的衣服的年輕人,說說笑笑十分有活力的樣子,看他們長得白白淨淨的,很難想象他們幹農活的時候的模樣。
這些人的到來自然是受到了歡迎的,他們上火車的時候有鮮花和鼓樂相送,迎接他們的也是噼裡啪啦的鞭炮,大家都歡迎知識青年下到農村來,體驗農村的生活,從農民身上學習經驗。
不過這些人的吃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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