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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的懸浮飄在了半空中。
“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強勁的氣勢了。”滄桑的低沉嗓音在安德魯的旁邊傳了過來。強大的氣勢似乎在這瞬間受到了壓制似的,原本已經被逼開的白色海洋也逐漸重新湧了出來,繼續不斷的沖刷著紅色土地。
側過頭,安德魯望向了聲源。
這是一名擁有褐色頭的中年男子,他留有絡腮般的鬍子,而臉上的線條輪廓非常的剛硬,給人一種嚴肅沉穩的感覺。他的瞳孔是深黑色的,幽邃得如同深淵,望著安德魯的眼神卻猶如鷹一般的敏銳,帶給人一種奇特的壓迫感,僅僅只是一個眼神的對望,安德魯就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不斷的壓制過來,擠壓著他身邊的空間。一襲及地的黑色斗篷披在他的身上,但是周圍明明沒有風,卻依舊可以看到斗篷不斷的飄揚著,待安德魯仔細一看,才現那並不是簡單的飄揚,而是彷彿這條斗篷是用火焰所製造的一樣,都末端那飄蕩著的地方其實是夾帶著一抹鮮紅的深黑色焰火。
“你是誰?”再一次深呼吸了一下,安德魯的精神領域牢牢的圍在了他的身邊,不再讓對方的壓迫感侵入分毫,“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我的精神世界,你現在是以靈體的狀態出現在我的世界裡。”中年男子沉聲開口說道,他的聲音滄桑而低沉,但是卻充滿了一種奇特的磁性,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可靠。
“你是……艾達哈?”安德魯以一種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道。
“你可以這麼稱呼我。”艾達哈並沒有否認,“那麼。你就是我現在的持有者嗎?”
“你可以稱呼我為安德魯。”安德魯開口說道,“安德魯。羅。”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艾達哈的臉色依舊平靜,顯然對於名字這種話題他並不感興趣,“我出了很多次的呼喊,但是你一直都拒絕了。……為什麼,這次響應了我的呼喚,來到我的世界?”
沉吟了片刻,安德魯開口說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或者說,你到底是一把什麼樣的劍?……為什麼當我握著你的時候,我會有殺戮的**。”
“我是弒殺君王的放逐者,戰士的鮮血是我的力量來源。殺戮的**是因為你拒絕我的響應,所以我也拒絕被你所使用。”艾達哈的神態倨傲,很顯然他並沒有將安德魯放在眼裡,“能夠感受到我所出的呼喚聲的人,並不多……而可以響應我呼喚的人,就更少了。至於真正可以使用我的人,從我的意識誕生到現在,只有三位。”
“使用你?”安德魯凝神望著艾達哈,“這是什麼意思?”
“如你所見,這片紅色的土地。就是被你斬殺的戰士鮮血所凝聚而成,領土的範圍越大,你可以從我這裡得到的力量就越多。”艾達哈伸出雙手,手掌向上的虛託,“但是,這裡面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我願不願意釋放這些力量給你。若是我不願意,那麼你就無法使用分毫,若是我願意,那麼你就可以從我這裡得到更純粹、更強大的力量。”
聽著艾達哈的話語,安德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他想起了在通道里和矮人的那場戰鬥。他所揮出的“逆十字裁決”並不是以往的純白色,而是鮮豔如血的深紅色,甚至在席捲了敵人之後,那道十字交叉劍氣甚至變得更大了。
“那就是……你的力量?”將所見的景象說了出來,安德魯的臉上有著一絲的驚詫。
“那是‘增幅’。”艾達哈開口說道,“在我被創造出來的那個年代,我們被稱之為‘魄器’,意為‘有魂魄、有思想的兵器’。最差的魄器可以讓持有者的戰鬥方式獲得一種能力的提升,而最強的可以獲得五種。……‘增幅’就是我所可以給你的第一種。”
“那麼……你是最強的‘魄器’?”安德魯知道艾達哈是來自白銀時代的產物,那個時代的魔法武器特色是“精神契約”,就像青銅時代的魔法迴路和魔法節點一樣,這都是代表著一個時代的標記。而安德魯第一次見到白銀時代的兵器就是康布羅納的那把誓約之劍,如果按照艾達哈所說的話來理解,那麼康布羅納所施展出來的三道防禦屏障,便是來自誓約之劍的能力。
“我是最強之一。”艾達哈糾正了安德魯的話,“我並不是唯一的一把,所以……我是之一,而不是最強。”略所思索了一下。像是解釋給安德魯聽一樣:“我沒辦法告訴你這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我們魄器在與魄器交手時,持有者都可以感覺到。……你曾經讓我和另一把魄器交戰過……”
“但是,我沒有感覺到啊。”
“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