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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茂在哪兒?”顧天鉞環視一圈周圍。
“我在這裡。”秦茂從馬車裡走出來,“誰受傷了?”
護衛們的聲音戛然而止,齊齊扭頭看顧天鉞,發現王爺安然無恙,又轉頭看蘇合,發現他也沒受傷,那找秦茂幹什麼?
顧天鉞把蘇合往前一推,“他又病了,你看看。”
秦茂大吃一驚,連忙給蘇合診脈,“嗯……又發寒熱了,體虛,疲累所至,現在頭還暈嗎?”
“還好。”蘇合眨眨眼睛,剛才吹了一會兒風,頭暈感覺好多了。
“那我開幾副退燒和調理身體的藥吧。”秦茂溫和道。
蘇合頓時覺得頭暈了,“你能只開一副嗎?最好一副也不要開。”
秦茂板起臉,“良藥苦口,並且諱疾忌醫是不好的。”
蘇合扁扁嘴,心裡開始問候起顧天鉞。
不知道他的怨氣是不是被顧天鉞感應到了,正在和下屬談事情的顧天鉞回頭看了一眼,道,“蘇合,去本王馬車上待著。”
蘇合一愣,想到顧天鉞馬車上的舒適程度,欣然跑過去。
枝上的青鳥展開翅膀,跟著飛進馬車。
顧天鉞繼續和下屬討論,“查出馬匹躁亂的原因了嗎?”
“是秦大夫發現的。”顧非墨拿起一株葉片如羽,葉柄細長的草道,“這種草長在樹根下,吃了以後會變得十分興奮,想來應該是馬匹誤食了這些草導致的暴躁不安。屬下們已經把空地周圍的草都清除乾淨了。”
“嗯。”顧天鉞摸著下巴,想起林中所遇便道,“此山陷阱機關堪多……”
“王爺你受傷了?”顧非墨眼尖發現顧天鉞手背上的傷痕。
顧天鉞看了一眼,把手垂下,用袖子遮住,“無礙。”
顧非墨不放心道,“王爺可是遇上了猛獸?”那三條爪痕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抓出來的。
顧天鉞嘴角抽了抽,依舊道,“……無礙。”
“王爺還是要讓秦大夫看一看。”顧非墨不放心道。
護衛們連連點頭。
秦茂給蘇合開了藥方,吩咐藥童煮藥,正好走過來,道,“王爺哪裡受傷了?”
顧天鉞負手淡然道,“只是劃破了皮,小傷而已。”
秦茂勸道,“那王爺還是敷些外傷的草藥吧。”
顧天鉞可有可無地點頭。
秦茂便說起正事,“王爺,除了這草的藥性,還有其它發現。”他手中也有一株與顧非墨手上同樣的草,“王爺請看這葉上齒痕。”
所有人往草葉上看去。
“葉上多是方齒啃咬之痕,如山中無馬,這草吃得最多的便是野兔。如出生之時便食用這草,身體內也會帶上這草的藥性。如果再被野狼捕食,那麼不食草的野狼也會受此藥性影響,性格恐怕會變得更加暴戾兇殘。”秦茂解釋道,“我剛才檢視護衛們獵來的食物,其中就有兩隻兔子身上還有這樣的藥性。”
顧非墨一驚,還好先前有馬匹躁亂,還沒有人吃,之後又被秦茂阻止,才沒發生災難,“以防萬一,所有兔子就都不吃了。”
秦茂搖搖頭,“此山中草藥奇異,許多連我都聞所未聞,兔子不吃的東西,只怕還有其它動物食用。”
“那就暫時先吃帶來的乾糧,如果地上有常見的蘑菇或者野菜,也能食用。”顧天鉞沉思半餉,道,“山中野獸只怕會異常殘暴,襲擊入山之人,好在我們還沒深入此山,野獸還沒遇到,只是以後行路需得萬分小心。”
護衛們想像了一下這山中之人的險惡用意,立刻點頭如蒜搗。
顧天鉞又道,“四周有霧,先在這裡休息一晚,等到明日再看情況。”
“是。”護衛們齊聲道。
蘇合坐在馬車裡,沒敢躺著,而是斜靠在窗邊。
營地不大,能很清楚地聽到外面的聲音,只是他無心想山中之事,腦袋裡一直盤旋著顧天鉞倒底有沒有發現他的身份這樣的問題。
思考半天,蘇合確定不了,但想了之後還是有結果的,那就是他打算再跑一次。
不過這山兇險,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能跑多遠?除非有輛馬車……因為他不會騎馬。
想了想,便決定出了這山以後再作打算。
青鳥在蘇合膝上一跳一跳的,蘇合有手指逗了逗它。
這時車門開啟,顧天鉞走了進來,蘇合本來輕散的思路一下子崩緊了。
青鳥撲起翅膀,飛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