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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成紅色的一對賀蒽姆斯之石——“羅絲”的密寶。我沒有把它們擦乾淨,那上面沾染的是修斯的血。水晶上、手帕上,都是乾涸了的修斯的血。
捧在手心裡,依舊灼熱得燙人。這世代為神官的世家的神聖之血啊,讓我這半魔之身痛苦至此。還說什麼“女巫和神官真是很有趣的搭配”!
路那島的事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原先的路那島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就像千年前的主神島一樣,迸裂成為無數塊,沉入海底。而發生在主神島上的創世五賢的秘密,也和兩個月前發生的卡頓與德里奇的最終決戰的秘密一樣,沉入海底去了。
那一戰中,看見我原神模樣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去。而趁早逃回船上的人,什麼都不知道。似乎瞭解全過程的以撒,卻對此隻字不提。
“以撒……你……從不問我的事。”
正在埋頭處理公文的以撒,聞言抬頭看我一眼:
“等你想說的時候,會主動對我說的。”
言下之意是說他自己體貼、尊重我的感受,不隨便挖人隱私嗎?但我不喜歡他的語氣和表情,仍是不滿的嘟著嘴:
“我現在不想說!”
我賭氣的將臉扭向一邊。他無言的看看我,又低下頭去繼續奮戰,順便道:
“不想說,就別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快點動手!”
自我恢復意識以來,以撒每天清晨準時把我搖醒,確定我已經恢復神智之後,又把我拖到他處理公務用的寬大的馬車廂裡,自己處理公務的同時,一方面生怕我因無事而發呆,最後又呆回之前的樣子,另一方面又怕我胡思亂想,自尋煩惱,所以他給我佈置了一個很無聊的任務——抄書。
大軍出行作戰,自然不可能帶什麼書。而在這北歸的路上,誰也沒想要去費事的找幾本書來給我抄。所以,以撒就丟來一本名冊,那上面是此次出征的幾十萬人的姓名及狀況,要我分做已殉職的和仍生還的、立功的和觸犯軍規的、受傷的和沒受傷的、編在第幾第幾小隊的,全部整理出來。
我的精神狀態依舊不是很好,便推所全身乏力,整天就窩在一個比較舒適的角落裡,擺弄著手裡的手帕和密寶,一天下來也寫不了兩三個字。
事實上我真的沒有餘力去做什麼事情,整天處於恍惚狀,似乎所有的靈魂還沒有回到這個軀殼裡來。
1512年7月初,北歸的軍隊行至梅澤爾城,大軍準備在這裡駐紮幾日,派使者去古勒達通報了狀況再前進,卻意外的剛一進城就接到了蓮送來的信。
信中,蓮要求以撒儘快趕回古勒達,因為他自己已經分派親衛團和皇族親兵,親自北上準備剿滅北方七省的叛亂。讓以撒回都後全權負責替他主持大局,不管情勢如何,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然而奇怪的是,以撒接到這封信之前,全國各地都沒有得到什麼風聲說是北方七省有所異動。以撒向城守探聽古勒達的情況,城守也只是知道:上個月月底,太后突然回孃家探親,離開之後,皇帝便立即召集兵馬,跟了過去。
7月中旬,蓮率大軍才越過河界進入北省的境內,北七省之首的波蘿卡茜便突然宣佈要脫離公國而獨立。第二天,另外六省也一同宣佈獨立,接著就與蓮親自率領的軍隊開戰。
一切發生得沒頭沒腦,北七省所丟擲的那個作戰宣言,也好似只是個臨時的藉口,誰也搞不清究竟怎麼回事,更別提為何皇帝會早一步派軍守在北省門口等著他們叛變。
8月,南征軍回到古勒達,以撒整日忙著處理事物,親王府和皇宮兩頭跑,卻仍未放鬆對我的督促。
回到古勒達後,他讓人搬來許多厚過十公分的書讓我抄,即使是他要去皇宮裡辦事,我也得抱著書跟在他後面跑,真是……
10月,北七省中有三個省投靠公國,加上又有新的力量投入作戰,北方叛亂很快就被平定,商賈休貝爾家被查封,幾省的大小官員全部罷免、查處。
11月,蓮終於回到古勒達。
以撒率群臣迎接,舉國歡慶。為了迎接公國的皇帝,也為了慶祝公國終於結束戰爭,迴歸平定。幾乎全城的人都擠在城門口,翹首以待。紅毯從城門下一直拖到皇宮,一干朝臣門垂首站在紅毯兩側,掩不住臉上的喜悅。
蓮一身銀白色的鎧甲,背後披著猩紅色的披風,手裡挽著頭盔,腰掛大劍,威風凜凜的從紅毯的一端走來。
以撒上前,拱手正要行禮,蓮卻搶先一步跨近,當著眾人的面單膝跪在以撒面前。
喧鬧的城市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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