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苦不已的盯著他半晌,終於緩緩的轉過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大門走去,途中還戀戀不捨的幾度回頭看向他佇立不動的身影。
圍觀的眾人紛紛給我讓出一條路來,默默的目送我離去。門外的夜色深沉,天邊的星星也似不忍再看這一幕悽慘的愛情落幕,都隱去雲層裡去了。習習晚風從門外吹進沉默而華麗的大廳,吹起一方手絹輕舞,給人一種秋風蕭索的悲涼。
“等等!”在我就要跨出門檻的那一剎那,身後傳來奎安娜冰冷的斥令。
我的正準備做跨越動作的右腳懸在半空中,頓住了;我的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是一副悲喜交加、喜還未消,又悲從中來的怪相。我的心裡矛盾不已:是裝作沒聽見的衝出門外呢,還是回去聽聽她要說些什麼?也許她並未看出什麼端倪……我真後悔剛才為什麼不“痛苦不已的掩面哭泣、奪門而出”,而是這麼“三步一回首的故作不捨”!我原來以為後者的表現效果會更纏綿、更逼真一點的……
“請你等一下,到我這邊來。”奎安娜那超強解熱消暑功能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她還加大了音量——除非我是聾子,否則不可能沒聽見。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轉身,抬腳向奎安娜走去。
奎安娜高高在上的端坐在圓臺的寶座上。雪白的鵝蛋臉上挑著兩條細眉,微翹的單鳳大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挺直的鼻樑,鼻尖略微向裡勾。塗抹得血豔的紅唇緊抿著,平直的唇線、嘴角顯示她的不悅。咖啡色的長髮被梳成高高的髮髻,一絲不苟的。身穿一襲雪紡長袍,寬大的袖裙層層疊著,袖管裡露出的青蔥細指,正緊緊的握住坐椅的扶手。又尖又長的指套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颳著手中的木製物。
瞧她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讓我怎麼也無法將之與十多年前聯合國都那個呆呆的、又反應遲鈍的小女孩聯絡起來,讓我一陣哆嗦。
我得先發制人——沒錯,我不能逃避,我不能忘記自己來提茲的目的、自己想方設法的參加這場晚宴的用意!
我向前跑出幾步,衝到奎安娜面前跪下說道:“尊貴的皇后陛下,我並無意要破壞這場盛大的晚宴啊!我只是想待在以撒殿下的身邊而已。我更不想給他與伊莎貝拉小姐的婚事造成阻隔……我只是太愛他了!就像您方才所說的,以撒殿下他是提茲眾女子們心中的偶像——我也不例外呀!可是,只要是能接近殿下的方法我都試過了,我又何嘗想讓事情演變到這步田地?更不會想在這種場合下翻出底牌、與他決裂,我……”
我用雙手捂住臉,泣不成聲。情急之下只好將感冒藥水當眼淚塗在臉上——不過藥水是灰綠色的耶!呃……就當是哭花了妝吧,反正有顏色的“淚水”醒目些,免得大廳裡的燈光太強烈了,照得奎安娜看不出來我臉上有“眼淚”。
我仍用手蒙著眼睛嗚咽著,不時從指縫裡窺視奎安娜的臉色。她皺著眉瞪我,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好了,你先起來吧。”
我於是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站好,她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
我想向她欠身行禮,卻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不倫不類的衣服——我究竟是行男士的禮,還是行女士的禮呢?算了,直接說話吧。
“我叫拉拉·葛羅雷,是曼佗雅學院一年級的學生。”我可憐巴巴的說道。現在可不是撒謊的時候,這裡還有不少認識我的人,若被揭穿就死定了!安妮就是第一個會奮不顧身的說出“真相”的人,雷達也很有可能為了讓皇后也成為克爾情報局的客戶之一,而很乾脆的把我出賣。
眾人聽到我的話,都不由得倒吸口氣,亂哄哄的竊語起來。奎安娜低眉沉吟片刻,遂道:“這事就先到這裡吧,別壞了人家晚會的興致。”說著,便讓兩旁的侍者攙扶著往裡間去了。
被這麼一鬧,客人們早就沒了興致繼續喝酒聊天了。大家都尷尬的立在原處,不過有人是例外的——科裡和烏爾比安兩個傢伙仍然輕鬆自在的品著手裡的美酒,一點也不被旁邊的氣氛所影響。
最尷尬的人是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以撒倒好,唰的收起劍,朝大廳的另一邊走去了,似乎剛才發生的事與他無關。
伊莎貝拉小姐也在丫鬟的陪同下回屋去了。宰相大人眯縫著小眼,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捻著小山羊鬍子,目送自己的女兒離去後,才堆起滿面笑容對眾賓客說:“諸位請繼續。今晚府上特意請來了提茲最具聲名的交響樂團來為大家演奏,各位請盡興。”
儘管主人家極力活絡氣氛,但晚會已無法回覆原先的熱鬧了。大家故作輕鬆的聊著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