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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能正眼瞧她一眼,哪怕不是刻苦銘心,也能偶爾想起。可是,她什麼也不是,她與野馬之間永遠都是陌路人。她不需要犧牲,可是她卻這樣決定了。為所愛的人默默地奉獻,這種犧牲需要很大的勇氣。儘管說出口的剎那間已經後悔,儘管必須假裝鎮定慷慨,但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決定。
面對神秘出現的卿姑娘,羅絮、戰春愁、陸百年都不由面面相覷。本就對她突然倒在無雙峰的困獸井邊感到疑惑,現在加上她所謂的祖傳秘方,怎麼不叫人生疑?怎麼不叫人揣測?怎麼不叫人不解?
野馬將杜長卿引到千里光東廂雅閣前,一路他自己對身後的卿姑娘疑惑不解。野馬來到門前道:“這就是她的房間。”
野馬剛要回頭,突然聽到一聲“不許回頭”。同時,本來就疑惑不解的野馬更加覺得不可猜測。杜長卿早已經流下了眼淚。她這樣做就等於與野馬陰陽相隔,她的犧牲沒有人會知道。她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緩緩地道:“把眼睛閉上,走進去。”
野馬遲疑起來,對一個陌生的女子應不應該給予百分之百的信任。
杜長卿看出野馬的心思,她將語氣緩和了一下,道:“想救她就請你配合我好嗎?”
野馬閉上眼睛推門走了進去,杜長卿隨後進去將門緊閉。杜長卿回身一眼就看見了床上躺著的女人。淚無痕已經處在昏迷的狀態。杜長卿走了過去,仔細地端詳著淚無痕。淚無痕的臉上雖然沒有胭脂,但睡著的時候依然能看出她有一雙大眼睛。能想象一下,淚無痕睜著明亮的大眼睛注視野馬的時候,野馬臉上會是怎樣的幸福表情。杜長卿摸著淚無痕的臉頰、可愛的鼻子。雖然嘴唇失去了色澤,一旦上了唇色一定能誘惑野馬去咬。杜長卿羨慕的同時又嫉妒起來。
“卿姑娘,可以開始了麼?需要我做什麼?再不開始我就睡著了。”
杜長卿道:“你的眼光不錯,她很美。”
野馬聽到便笑道:“你說誰?她?你的眼睛有毛病呀,一個男人婆有什麼可讚的。”
杜長卿道:“可就是為了她,你才去闖秦園,闖無雙峰的,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
“呃……,陸家莊的人誰都知道,我是聽他們說的。”杜長卿望著床上的淚無痕,心裡想:“我沒有辦法與她比。我好羨慕她,她能令你為她做那麼多,而我……我什麼也不是。”
“你又怎麼了?”
杜長卿望著野馬,道:“如果要救她,只有一命換一命,你是否願意?”
“別開這種玩笑。我快睡著了。”
“我是認真的。”
“媚眉曾經說過,每個人的生命都很寶貴,我是不會放棄任何一條生命的。”
杜長卿對著野馬,眼淚悄然滑落,心裡想:“如果今天躺在這裡的人是我,你也這樣對我說這句話該有多好。我知道今生無法走進你的生命,如果有來世,我希望能讓我補償今生的遺憾。野馬,草原之狼,你知道嗎?我是……”
“我什麼時候可以睜開眼睛?”野馬急道。
“相遇在一個屬水之地,碰到屬火之災,嫁給屬金之人,住在屬木之域,度過屬土之緣。”
“你在幹什麼?唸咒?這麼老土的法子你也用,不要相信鬼神,沒有用的。”
“不要睜開眼睛。” 杜長卿哭了,他念這個看到野馬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段記憶也只有她自己記得。
“好好,反正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全聽你的好了吧。唉——”
杜長卿依舊站在野馬的對面,儘管喉嚨已經哽塞,但還是忍住不哭出聲音來。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心裡想:“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只要我記得就好,只要我……”真的很難受,很難過,想哭,壓抑,剋制。她捂住嘴巴,蹬了下去,因為太難過,無法再假裝堅強。
“卿姑娘……你……怎麼哭了?”野馬問道,“是剛才我的話說重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請別介意。我雖然生長在草原,草原上的人都相信神靈的存在,而我卻不相信。因為我就是太相信神靈,我娘才會死,所以……”
“不要說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杜長卿從口中吐出一個白色的晶體,拉住野馬的手,將晶體放在他的手上,心裡想:“如果能這樣真實地牽住他的手更長一點時間該有多好,他的手好溫暖。”回過神來對野馬道:“用你的內功將那位姑娘的毒逼到這個上面,它會吸收的。”
野馬接過熱乎乎的硬東西的剎那間,心裡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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