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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卻說陸家莊的杜長卿。她如今是如了心願,可以與野馬靠近。可是為了月含羞的死,陸家莊死氣沉沉,她沒有機會見到野馬。清晨,她推開窗戶,面對著桌上的梳妝空鏡,不由念道:“千古盈虧休問,空鏡嬌鬢為誰。”
陸百年信步正好走過她的窗臺,聽到杜長卿信口的念詞,便也念道:“蕭牆斜風細雨,鵲橋自有佳期。”
杜長卿聽到,回頭望著陸百年,她禁不住笑了起來。她正在擔心沒有機會與野馬見面,不知道怎樣從他口中得到自己的答案。陸百年用七夕的牛郎織女做比喻,暗示無論人世怎樣的渺茫,依然有每年的七夕這一天的相會。故而杜長卿會欣慰地笑起來。
陸百年上前道:“卿姑娘好雅興。”
杜長卿笑著向陸百年行禮道:“見笑了。”杜長卿斯文,有禮貌,舉止與走江湖的淚無痕、羅絮都不同,對於這位特殊的姑娘,陸百年突然有一種憐惜的感覺。雖然杜長卿長得並不美麗,但她文雅,舉止端莊大方,一顰一笑間顯得有些高貴,讓陸百年覺得無法靠近。
“陸莊主?”
陸百年回神:“啊。卿姑娘,我這有幾個謎語,希望卿姑娘能替我解答。”
“好,請說。”
“百年貂裘好,愚公移山,夜行不迷路,牡丹花王妹,酸甜苦辣鹹,攔海圍良田,南嶽山間還,彩蝶花叢舞,青藤纏古樹,遊子思故鄉。一共十句,每一句都是一種藥材。”
杜長卿笑道:“百年貂裘好是陳皮,愚公移山是遠志,夜行不迷路是熟地,牡丹花王妹是芍藥,酸甜苦辣鹹是五味子,攔海圍良田是生地,南嶽山間還是滑石,彩蝶花叢舞是香附,青藤纏古樹是寄生,遊子思故鄉是當歸。陸莊主,我可回答正確?”
“哈……”陸百年拍手叫好:“卿姑娘果然聰明。前幾日,淚姑娘給在下出了一個難題,叫我好生苦思。卿姑娘才思敏捷,不如替我解答如何?”
“請說。”杜長卿淡然一笑。
“行運早,行運遲,正行運,不行運。說是四樣東西。”
“這不難,其實是羅卜幹、生薑芽、鮮李子、幹桃僵。”
“羅卜幹、生薑芽、鮮李子、幹桃僵?為什麼?能否請卿姑娘指教。”
“甘羅十二歲為相,不就是行運早囉。姜子牙八十歲遇周文王,當然是行運遲。紅皮李子的酸正是這個季節的俏貨,就是正行運。至於幹桃僵……”
“哦,我知道了。隔年的桃子經過雪凍霜打不夠新鮮,只能入藥。”
杜長卿笑了起來。這時,突然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陸百年立即道:“秋寒,卿姑娘應該多注意身子。來人啊,給卿姑娘換厚一些的被褥,再把張裁縫叫來。”
杜長卿推遲道:“不必了,咳……真的!咳……”
陸百年道:“要的,要的。卿姑娘不是尋常人,身子十分地弱,禁不起風。我這山莊什麼都不好,唯有藥材多。回頭叫他們多端些好藥來。”
“陸莊主,這怎麼使得。我的病如何我還不清楚麼?再名貴的藥對我也無濟於事,只能是浪費。”
“卿姑娘……”
“野馬公子……”杜長卿突然與陸百年同時開口。
“唉——”陸百年一個勁地搖頭。
“出什麼事了?”杜長卿顯得有些緊張。
“唉——”陸百年欲說無言,只一個勁地搖頭。
“我去瞧瞧。”
“別去。”
“嗯?”
“我……我是說你的身子還沒好,萬一要是他們打起來……”
“什麼?要打起來?誰與誰要打起來?”
“除了古兄,還會有誰惹野馬兄。”
“古楓影?他倆不是好兄弟麼?”
“媚眉死了,他倆都將氣施在對方的身上。”
“媚眉?就是月含羞?”
“對,除了她,還會有誰的死令古兄與野馬兄刀劍相對?”
“野馬公子這麼地疼愛媚眉,她的死……”說著,就走出了門。
陸百年道:“卿姑娘,現在最好別去招惹他倆。卿姑娘……”
陸百年沒有辦法攔住杜長卿,杜長卿來到大廳,看到野馬與古楓影對峙。一旁的羅絮與戰春愁乾著急。杜長卿咬了咬嘴唇,開口道:“野馬公子……”野馬沒有理會,也沒有動一動,目光依然死瞪著古楓影。杜長卿又道:“誰說媚眉死了?”野馬與古楓影的目光忽然移到她的身上。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