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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點了點頭,邁步就要往艦橋的入口走,這時候莉諾卡加了一句:“把車開走啦,開到貨倉裡固定好,放在這裡待會船一傾斜它就會到處亂撞的!”
徐向北一拍腦袋,心說自己剛剛確實是大意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到,光圖方便了。他把行進的目標轉向停在艦橋最底層的吉普車。
當他跨進吉普車的駕駛席時,辛德蕾拉緊隨其後以一個輕盈的跳躍,落進了吉普車的副駕駛座,多菲雷亞也嚷嚷著“等等我也去幫忙”爬進了車的後鬥。
“你們動作快點,”莉諾卡又低頭撲在眼前的控制檯上,“這孩子我馬上就能調整好了,裝甲安完就可以啟航了。”
回答她的只有吉普車的引擎聲。
就在這時,整個洞穴又晃動了一次。
帕露菲再次嘆了口氣,用只有它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搭檔,你的孫女就和你一樣,天生和各種驚險經歷特別有緣呢。”
而此時此刻,躲在山肚子裡的徐向北他們不知道的是,山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
豪雨中的密林,顯得陰暗而危險,連帶著讓橫貫密林的大道都帶上了幾分陰森和恐怖。
大約一個小隊計程車兵們正在這條林間路上執勤。他們沒有雨具,單薄的軍服已經被雨淋得溼透,扣在頭上的平頂圓筒帽只要一掀起來,就會從帽簷與頭髮的間隙裡湧出一大股雨水。
帶班的尉官看著擠在一起縮成一團的部下,一個勁的在罵娘,詛咒給自己下達這倒黴透頂的命令的上級,有本事他怎麼不自己來帶兵封鎖道路?甚至,他在自己內心的最深最深處,悄悄的詛咒了一下公爵閣下,當然,他只詛咒了一點點,隨後又為公爵閣下賜予他家裡田地和房屋感恩了兩次。
罵娘和詛咒的同時,他也在祈禱,祈禱千萬別真的碰上什麼事情,這該死的天氣和更加該死的森林,士兵們計程車氣都被他們徹底弄沒了,手裡的火槍也變成了一杆沒啥大用處的長矛,真碰上狀況,就只能祈禱自己的命夠大了。
偏偏老天爺就是喜歡跟凡人開玩笑,就在這尉官反覆祈禱千萬別出問題的時候,問題就真的來了。
他們負責守衛的道路盡頭,出現了某種光亮。那光亮剛出現時距離尚遠,在雨霧中顯得異常的飄忽,總讓尉官以為自己看走了眼,可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就連擠在一起窮哆嗦計程車兵們也注意到了迫近而來的光源。說老實話,那個在雨幕中忽左忽右晃來晃去的模糊亮點,配合著道路兩邊那無限陰森恐怖的密林,營造出一種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氣息,要是小孩子在這種狀況下,怕是早就哭得不省人事了吧?可惜尉官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一哭了事,他值得強作鎮定,抓起吊在路邊樹上的提燈,走到路中間。
這個時候,馬蹄聲透過雨幕傳進尉官的耳朵裡,這讓他稍稍鬆了口氣——至少來的還是他認識的東西,不管是馬車還是騎著駿馬提著索魂燈的死神(卡德拉附近民間傳說,死神提著一盞能奪取死者靈魂的燈),都比不認識的奇怪東西要好得多。
終於,一輛四輪馬車的輪廓出現的雨幕當中,一盞風雨燈吊在馬車駕駛座旁邊,隨著馬車的顛簸左右晃動著。
“來者何人?”尉官衝著馬車抬起手壁,作了個停止的手勢,同時拿出平時訓斥部下時的派頭,用自己最威嚴的聲音喝問道。
隨著尉官的喝問,馬車的韁繩驟然收緊,拉車的兩匹高頭大馬仰著脖子剎住了腳步,於是馬車便恰到好處的停在了尉官面前。
大概是已經拖著馬車疾馳了很久的緣故,兩匹馬剛一停下,大股大股的熱氣就從馬的身上騰起,帶著濃烈的馬騷味兒湧入尉官的鼻子,讓他不由得退後了兩步。
這時坐在車伕座位上的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掀開遮雨的帽兜,露出一頭花白的頭髮和蒼老又充滿紳士氣度的臉頰。
尉官剛入伍的時候,曾經因為個頭較高被選入公爵府邸的儀仗隊,所以他立刻認出了老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息——這是高貴人家的大管家,至少也是個前廳總管。
於是尉官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尊敬:“請問,管家先生可否告知車上大人的名諱?”
老人點點頭,說話的聲音就像尉官預料的那樣彬彬有禮又不失威嚴:“我是卡蘭多伯爵的大管家,車上的是伯爵的千金,我們正在趕回伯爵領地的路上。”
尉官點點頭,對與這個卡蘭多伯爵,他一點不瞭解,只知道距離卡德拉很遠的地方,確乎是有那麼一塊叫這個名字的土地。
不過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