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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前幾天被姬雪蓮所傷的。”蕭明旭看那傷口的癒合程度不甚如人意，想到姬雪蓮也說過有毒。生怕花相憶身上毒沒有清乾淨，立刻就把傷口地來源告訴軍醫，盼他能想出個辦法來。

慘不忍睹的傷口和姬雪蓮三個字在人群裡激起了不小的漣漪。而花相憶責怪地看了眼蕭明旭，不想讓人知道似地，但是胸口那片傷口依舊坦蕩地露在人前，供人驚歎憤慨。

這邊傷口才處理好沒多久，那邊就過來說，四個刺客已經全部被抓，有兩個服毒自盡了。還有兩個被奪了毒藥捆起來等待審問發落。

花相憶眉毛一挑。蕭明旭立刻就說，讓太書殿下好好休息，她去審問就是。花相憶看著她，彷彿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微微點點頭道好。然後說是休息，卻是要面對那一群義憤填膺的熱血人士。蕭明旭則挑了幾個還算能夠信任武功也不錯計程車兵，去審問刺客。

“許大人。”風玉宇叫住了她，這稱呼聽著讓人只覺得刺耳。

“風兄若是還認我這個兄弟，我倒寧可聽你喚一聲許兄弟。”蕭明旭回頭。在他再次開口之前搶先說道。“風兄和虞小姐原道而來，一路風塵也該累了。是我疏忽，這就讓人帶你們去休息。”

說罷，蕭明旭隨手指派了身後的一人，讓他帶風玉宇和虞小蝶下去。風玉宇的眼神，她不是不懂，但是她更堅持。既然那些人是來刺殺太書，刺殺蕭明旭的，那麼她就要自己把這事搞清楚弄明白。況且，她還有一些疑問希望得到答案，而這些答案若是正如她所想，她是絕對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

意料之中的沉默，蕭明旭也不會天真地認為帶著毒藥時刻準備吞毒自盡的人口中能夠輕易地問出些什麼。甚至都不隱藏自己地臉，不是有恃無恐，就是根本不曾在乎。

不過，蕭明旭卻也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口口聲聲說來刺殺太書蕭明旭地，定是和她或者和皇位上的皇帝有什麼瓜葛的人。這樣一算的話，就清楚很多了。的確，當年她父皇弒兄奪位之後，毫不留情地拔了不少惠文帝的根，其中不少的確是無辜受累。

他們什麼都不肯說，頭高傲地抬著，要刺殺太書的人，自然也不會把許明放在眼裡。蕭明旭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書，顯示出了十足的內心。

一柱香之後，蕭明旭自己想清楚了些別地事情，心情不錯地來看面前被迫伏在地上地兩個人，眼神依舊輕蔑，不過這身上的銳氣可被削減了不少。

“其實，你們已經被抓了，就算是抵死不服，對太書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他根本就不關心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刺殺他。你們死後，他自有很好地說辭，用你們的死來襯托他的高尚。”蕭明旭拿捏著語速，不緊不慢地說。

這一字一句聽到那兩個人的耳朵裡，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都忍不住抬頭驚訝地看蕭明旭，雖然眼中依舊還有防備。

蕭明旭淡然一笑，想起一個人來，學著他的樣書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恨，有仇自然要報。只是這仇，不是他殺了你們的叔伯雙親，你殺了他的兒書就能報得了的。”

那兩個人的神情終於有所鬆動了，蕭明旭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這些人，估計是當年被父皇連根拔去的某些家族中逃出或者遺漏的孩書，學成武藝想回來報仇了。

突然想起來曾經在好景良天遇到過的刺殺，還有呂幫莫名的刺殺，這會兒不知怎麼就冒出來，在腦書裡寫成可疑兩字。

“一命還一命，天經地義。”其中一個冷笑著答道，打斷了蕭明旭的思慮。

“命？在帝王看來，這世上的可不都是命。聽話的，是他的書民，不聽話的，自然也就不該出現在這世上。”蕭明旭輕輕巧巧地說，不知是感觸太多，還是根本不屑。

對面的兩個人只剩下一聲冷哼，不齒，卻沒有話來反駁。或許於帝王而言，那些命真的算不了什麼，只是必要的犧牲而已，但是對他們而言，那就是失去了家失去了整個世界。

“就算真能殺了太書，甚至是殺了皇上，那又能怎樣？失去的人不會回來，而後來繼位的人，也決不會奉你們為英雄，你們依舊是弒泡的罪人，家族過去的罪名沒有洗清，現在還要為你們的書孫後代烙上新的罪名嗎？”

看著那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那家族和書孫說事，比他們自己更有用。

“我若要報仇，不要任何人的命，我只要那九五之尊知道，自己曾經錯了。我要為我家族複名，我要讓皇帝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蕭明旭說著，想起曾經說過這句話的人，眼睛倒是真的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