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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潼,如果你真在乎嚴格真的愛嚴格,阿姨求你了,放過他吧。”
梓潼毫不遲疑,“阿姨抱歉,除非是他放手,否則我不會離開他。還有,這照片我要拿走,這照片拍得還挺有技巧,選了不同角度,效果也不一樣。”
說著,她蹲下去一張張撿起來,拍去照片上的碎雪,放進包裡。抬眉時嚴格立在不遠處,她陡然便僵直了身子,直直地看向他。
嚴格母親看到兒子下來,笑著過去,“生病了還不安分。”
梓潼忽然覺得累,真的累了,勉強對嚴格笑了笑,說:“阿姨麻煩你照顧好他,我回去了。”
然後轉身,快步跑離。她聽到嚴格在身後喊她,可她沒有勇氣停下,因為她膽小。嚴格是二十四孝子,如果非要他在感情和親人間決擇,若是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選她,可現在不一樣了。哪怕現在她和溫如希沒有什麼,可兩人確實不清白。她不能理直氣壯地說她身家清白,想起那段黑暗,就沒來由心虛。
也不知無目的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裡,等停下來時才發覺自己已經到了大學校園。
此時,路上積雪已經很厚,踩上去鬆鬆軟軟的,漫漫雪海,綿延千里。她不知是不是天空也在為她掉眼淚,可她卻一滴也流不出來。不是不傷心,只是,她知道眼淚無用。
也不知哪來勇氣,那日溫如希要她號碼,她不給,結果手機被他搶了去。當時她還想著定要刪掉,只擔心他後患無窮,忙了這幾天竟把這事忘了。虧也是忘了,不然要他號碼還不知問誰好。撥過去,第一遍沒人接,她彷彿是跟他耗上了,斷了接著撥,不知過了多久對面終於接起。
聲音似乎有些意外,彷彿是看不清號碼,口氣還算溫和,“靜靜啊,這麼晚了什麼事?”
梓潼遲疑,忽然就無從發火了,這感覺很窩囊很沮喪,心裡明明憋氣,明明是要發火的,只聽了這句滿腔怒火就像是洩了氣的球。
“我是梓潼。”
對方沉默,彷彿是意想不到。也是,那日分開後再也沒有聯絡過,何況是她主動聯絡,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怕在他心裡她也就這印象。但她又何必在乎在他心裡什麼印象?反正就是一個臭不要臉出去賣的,除此還有別的解釋嗎。
“嗯,有事?”他聲音極不耐煩,似只要多說一句不滿他意就會撕碎你。
可就這冷淡的語氣,瞬間火氣蹭蹭起來,梓潼不覺咬牙切齒:“溫如希你他媽還能在無恥一點嗎。我哪裡得罪了你,你這樣耍我玩有意思嗎。”
對方一直不說話,梓潼篤定了什麼,噼噼啪啪自顧罵著,對方隻字不說,似對她充耳不聞,完全當她是空氣。
若非敵人,也非朋友
梓潼獨自一人在街上游蕩。心思自己的失常而對方完全把她當空氣不知有沒有在聽。最後她覺得沒意思終於偃旗息鼓,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走離校園很遠了。
好不容易攔下一輛車,剛坐上車,嚴格的電話終於打進來。梓潼只是看了一眼,就按了然後關機。
她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也沒有勇氣面對一切可能的結果。
折騰半晚,肚子卻餓了,包裡存放著某休閒會館的會員卡,忙亂的生活她很難去奢侈一回,藉著心情不好揮霍一次沒罪吧,有個這念頭,便讓司機載她過去。
計程車司機將她載到目的地,梓潼走向會館,卻在入口和溫如希相遇。一小時前,她恨不得撕碎這無恥的男人,現在這想法依然很強烈。他和上次見過衣著華貴的男子走在一起,可恨的是兩人身上各自斜掛一位美女。四人信步向她所在方向走來,梓潼在考慮要不要避讓,男子抬眼便看到她,停下來笑得不懷好意,咳了一聲:“如希,是這位?”
梓潼心裡有氣,不想搭理,也淡了揮霍的心思,轉身便走。溫如希也看到了她,在下車時就見了她,眉眼布了一層薄薄地愁緒。他便想,自己哪裡招惹了她,以至於處處不受待見。
溫如希今晚心情談不上好,被眼前女人攪得一團糟,此刻又見她更說不上什麼心情。而她見到他,冷著一張臉看也不多看一眼,扭頭就走。不知為何竟感到憤怒,從來都是巴結他還來不及,這女人是手段了得還是真視他為宿敵?
心下轉過很多念頭,結果發現沒有一個讓他舒服。他示意緊貼他柔若無骨的女子離他遠一點,冷冷淡淡掃了梓潼一眼,派漫不經心的口氣,“梓潼有事?”
這一聲不低不高,偏偏在場的人聽得清楚。梓潼已經走下臺階,無意識地停下回頭看向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