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是想要給他蓋毯子扯動傷口，便說：“口渴。”

溫如希給她衝了杯熱水，在她身後枕了枕頭，扶她坐好了才遞給她。梓潼驚訝他的行動力，心想，他這樣的男人會照顧人也是一大奇蹟。

梓潼潤了潤唇，眼睛酸澀，眼淚也不知怎麼回事，壓也壓不住。溫如希不想她會哭，失戀沒見她掉過一滴眼淚，生病也不見她吭一聲，明明是很疼，她卻說不疼的。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淚眼，一直都是無動於衷的，但今晚面對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拿走她手中水杯，捧起她的臉不停地輕擦她眼角湧出的晶瑩露珠。他不覺自己口才不好，但現在只是靜靜地注視她，什麼都說不出。

梓潼意識到自己失態，別了臉手擋住臉，悶聲說：“又讓你看笑話了。”

“我從來都沒有想看你的笑話，是你這樣想。”他雙眸凝聚了灼灼光芒，“還有我也說過，你要哭就得讓該知道的人知道，不然你的眼淚白白浪費掉。”

梓潼聽他謬論，終於是忍不住破涕為笑，忽而又感傷。她說：“我很少哭，因為我知道哭沒有用，改變不了任何事實。也許是生病的緣故，感情比較脆弱。你這樣不圖回報照顧我，我就忍不住就想起我外婆來，她把我撫養長大卻沒有機會享過一天福。她一直對我說，她說潼潼啊，阿婆這一生最值得驕傲的事就是看著你長大，然後找一個懂得疼惜你的人。可惜，她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那一天。她走前拉著我的手說，她說潼潼，阿婆對不起你，沒能給你安穩的生活還要拖累你。你不知道，外婆怎麼會是我的拖累呢，她對我那麼好。”

溫如希微涼的指腹輕輕拭擦她眼角的淚痕，似有千言萬語，眉眼裡一片片柔情。梓潼有一瞬著迷，思維定格住。

“以後，難過了要讓我知道。”

“我不要你同情。”

溫如希笑：“那我就不同情你。”

第二天一早，醫生查房離開後，林嵐風風火火殺來。再次見上林嵐，梓潼心情複雜，林嵐彷彿沒事人，一見面就抱怨：“累死我了，你家妹夫太不厚道了，讓我跑西部，我好歹是他們公司顧問，我這顧問到變成了人家保姆，只差點沒簽賣身契了。”

溫如希在吃早餐，聽他的話揚了揚眉，淡淡地說：“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死了倒也省事。”

林嵐哧了聲，對梓潼說：“梓潼妹妹，你看看如希太沒良心了，我為他衝鋒陷陣，他半句安慰沒有也就算了，自己躲在這裡享受。”

梓潼輕笑，問林嵐西部一些情況，林嵐抱怨後，擠到溫如希旁不知在說什麼。梓潼擔心工作落下，開啟電腦開始工作。

在醫院呆了兩天，林嵐來過好幾次，每次都有溫如希在旁，他便不說什麼。這一次，溫如希說有事一天不露面，林嵐抱著一束鮮花來，扔掉先前的。梓潼在陽臺上看夕陽，林嵐做好便搬來張凳子在她一旁坐下。

兩人看了會夕陽，梓潼便說：“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和誰？”

梓潼笑：“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林嵐沉默，他半張臉在西落的霞光裡通紅，眯著眼盯著遠處看，心事也隨著夕陽墜落。他的心事梓潼不懂，就如同他們的生活，各自都在糾結噓噓。

一段長久的冷場，林嵐喃喃道：“知道麼，我很羨慕你，活得不受約束，痛了你可以肆意的哭出來，受傷了有人願意在你身後為你的眼淚買單。梓潼妹妹，你不知道我多嫉妒你，有時甚至在想，要是沒有你多好，沒有你我就沒會發現自己多麼可憐。”

梓潼很驚悚，不知竟然有人羨慕她。

“我和如希幼兒園就在一起，一直沒有分開過，這種感覺就像是這一生都是捆綁在一起的人。”他微微眯著眼，神情迷惑，“我想，這一生沒有什麼是可以把我們分開的，哪怕是他有了許小茹，也是分不開。”

梓潼只是迷惘，林嵐想要說什麼呢。他又為什麼要對她說？關於林嵐對她的態度，她確確實實很茫然，不知該要怎麼對他。

“如希是看著小茹長大。”

“我知道，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林嵐輕笑：“你錯了。”

梓潼更迷惑了，難道不是兩小無猜？關於溫如希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就對自己說，不過是安慰她可憐她同情她，溫如希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男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妖嬈，說不出哪裡好，渾身都是亮點。

“梓潼，有的人有的事相信你懂的對不對？辛苦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