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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相處,挺適合做實習單位領導的。
這天他們去參加一個專案推介會,結束之後吳以添直接開車送她回家,隨口問著:“你那佳美呢?”
伍月笙揶揄地說:“你覺得我媽還敢讓我開嗎?”其實是程元元開去找本市一個老同學玩了。她媽自己開車都老追別人尾的主兒,也不會真因為這事把車沒收。伍月笙只害怕她磨嘰,不過事故當天伍月笙火氣很大,程元元也沒敢拿車說事,心裡埋怨那不長眼睛惹伍月笙的報社主任。這幾年她花在女兒身上的錢,除了學費,就屬給人賠的醫藥費最多了,都是對伍月笙動手動腳的男人。伍月笙手狠,不管摸著什麼工具都照人軟肋上打,有一次撥了頭上簪子差點刺進人家肺子。自那以後一見她挽頭髮,程元元就心驚膽顫。這次聽說只是摑出去一嘴巴,反倒感覺不解氣了。程元元罵了一會兒,娘倆兒一商量,打了個電話回帝豪。第二天一個小姐到伍月笙原來實習那報社一頓鬧,就說糟幹主任嫖完了不給錢,揚言要他們領匯出來給結賬。報社最近正競職上崗副社長呢,估計沒老東西什麼事兒了。
伍月笙想起這場面就忍不住樂。
吳以添見她提到車就笑,自然而然往可笑之人可笑之事上聯想:“可把六零這小子鬱悶壞了。”
伍月笙也跟著想到挫六零的事兒,笑出聲來。
吳以添唉聲嘆氣:“那暴碳兒這二十多年可能沒那一天受的氣多。”
伍月笙心說我也是啊,不過後來很解氣就是了。嘴上不正經地問道:“那他怎麼沒當場出氣?”
吳以添大笑:“他可倒是想了,等反應過來你說那話啥意思,一抬頭就剩一股車尾氣了。氣得第二天又去那兒逮你,誰知道你那是最後一天上班。”
此事就成了六零的禁忌,誰不小心提起來誰捱揍。話說回來,好像有陣子沒瞧見這小子了,人家學生開學上課,他還有啥忙和的了?再一想想,六零這傢伙跟啥人都能混到一塊兒,朋友也不一定都是學生。
伍月笙到家下車,吳以添叫住她:“有空我約下六零,咱仨再接著聊聊這事兒。”
聽出他在擠兌人,伍月笙笑著踢了車門一腳。
吳以添心裡想著策劃大戲,很興奮地踩著油門走了。伍月笙一回頭,不知停在小區門上多久的佳美,連連閃著大燈。
想必車裡的人,此刻有一雙比遠光燈還亮的眼睛。
伍月笙豎起兩隻手掌安撫程元元:“媽、媽、媽你冷靜點兒。”
程元元哪冷靜得下來。清清楚楚看見有男人送伍月笙回家,下車之後兩人還依依不捨,伍月笙笑得那甜蜜……
伍月笙撓牆:“多展甜蜜了!”越說越離譜,悶頭喝湯決定再不搭理她了。
程元元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唉喲還不好意思呢。”
伍月笙起雞皮疙瘩,放下勺子搓手臂:“你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不知道啥樣嗎?我怎麼可能不好意思?”
程元元對自己說:“我相信愛情會使人性情大變的。”
伍月笙破壞話題:“吃飯呢,你不要在這兒大便小便的行不行?”
旁邊一桌客人不滿地望過來。
程元元不以為意,卻逮著這機會教訓伍月笙:“你這孩兒怎麼一點兒氣質都沒有呢?”
伍月笙死豬不怕開水燙,捧起碗把湯喝得呼嚕呼嚕響。
陸領受不了地瞪著那個一點兒吃相都沒有的女人,一進餐廳就聽見她叭噠嘴的聲音。
吳以添看她故意出洋相感覺好笑,走過去打招呼。
伍月笙一小口湯嗆進氣管裡:“主編……”扭頭劇烈的咳起來。
程元元慈愛地數落著:“哎喲喲慢點慢點,還像小孩兒似的,吃個飯也不會。”趁她上不來氣兒趕緊自作主張:“領導見笑了啊。沒吃呢吧?來來坐下一起,我們也剛吃。”
吳以添沒道理拒絕美女邀請,和陸領一邊一個坐下來。點了餐,在程元元異常熱切的眼神中一派儒雅狀地開口:“你是三五的朋友?”
緩過氣來的伍月笙訕笑:“我媽。”大哥你就不要在這兒搔首弄姿了好不好?她媽都快吃人了。
不光是吳以添,陸領也很意外。
程元元最喜歡別人這種表情。她生完孩子也才剛到二十,恢復很快,再加上平時沒事兒就是領著小姐去美容院。所以不細看她眼角皺紋,怎麼也想像不出來這個穿著豔麗嗲聲嗲氣的女人,孩子都大學畢業了。一米七幾的伍月笙和她站在一起,任誰都不會把她們的關係往“母女”上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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