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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再多待一會兒,室內燈光再暗,也能發現全部客人都穿著利物浦的傳統紅色球服,連服務生都扎著隊旗做圍巾或頭巾。
可是小馬哥這一球進得實在太快了。
吳以添只來得及思索:我是直接跑、直接跑,還是直接跑呢?
選擇中,他看到一個滿臉鬍子的胖男人走到陸領面前。瞧那個形象也知道不是能好話好說的人。吳以添向來自認是壞話也能好好說的,起碼應該比吧檯上那個對未知危險尚未重視起來的學生哥懂得認錯的藝術。
吳以添口嘆氣,你說人一輩子能當幾回英雄啊,手一撐站了起來。鄰桌伸手一檔,他立馬又坐了回去。
吧檯上,陸領磕打著鞋幫,欠揍地問:“咋了?”
這句話同聲傳譯到連毛胖子耳中為:“操!老子就是反利物浦,不服啊?”加上陸領那麼個天真到侮辱人的表情……連毛胖子氣得鬍子眉毛亂翹,大吼一聲:“不服!”
比賽還會有重播,遭遇戰可是誰趕上了算誰的,再說這種敵寡我眾十分明顯的形勢。全酒吧的人各自就近以陸領和吳以添為中心,形成了不太明顯的兩個戰圈。
陸領機敏地跳到吧檯裡邊:“你不服有用嗎?利物浦們都以為馬爾蒂尼只會頭球!皮爾洛就給是低平球。”他總結:“這叫打埋伏。絕逼好球~”沒人規定開場一分鐘以內進球無效。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輕笑。這笑聲像骨牌一樣傳遞開來。大家重複“埋伏”這個詞兒,紛紛看向連毛胖子。連毛胖子莫名其妙地得意起來,伸出姆指比比自己搖晃的大頭:“老、老子就叫‘埋伏’!誰敢打我!”
他咧著嘴,牙床裡缺了一顆犬齒。
吳以添身邊一哥們兒用拳頭敲敲他肩膀:“哥兒幾個也別白蹭席啊。”意思你看看場合,別人家辦喪事你進來就說大哥恭喜。
吳以添推推眼鏡,兩個小豆眼滴溜溜亂轉:“得罪了啊。沒注意這兒KOP專場。”
很明顯這個稱呼取悅了在場每一位,人們開始發表看法以期不辱這個神聖的稱呼。
“特勞雷也太他媽生猛了,上來就這麼幹,老梅不吹他才怪。”
“杜德克確實疏忽了。”
“怪不著杜德克,他沒視角。AC那傻大個子擋著他了。”
“我靠!!!這JB球進的,太他媽憋屈了。”
陸領盯著吧檯邊的小螢幕:“巴羅什!”
這一嗓子成功轉移評論員們的注意力。
利物浦的前鋒漂亮地帶球連過兩人。連毛胖子激動地攥緊兩隻E罩杯的拳頭低吼:“好球巴羅什!”眼看突入AC米蘭禁區,被防守隊員把球捅出去了,氣得他一拳砸向手邊吧檯。
要是他一人行為就罷了,陸領也很氣憤,偏巧兩人拳頭落點距離不到兩公分。檯面上杯子碟子們原地跳起又落下,鋼化玻璃檯面慘叫一聲,骨折了。
至今想起那張吧檯,埋伏還心疼不已。他以前砸過多少次了,從來就沒碎。吳以添替陸領說話:那是它已經承受到極限了,吹彈即破。
埋伏聽了這個詞兒,眼睛盯住正在為自己做按摩的著女技師,很淫穢地笑了起來。
本章初提到的“另外一個哥們兒”,正是與吳以添同年同月同日認識陸領的埋伏,那個足球酒吧的老闆。
女技師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客人意淫的物件,敬業地問道:“力度可以嗎?”
埋伏很享受:“可以,可以。哎?你這技術我也、學過兩天,要不我給你按吧。”
吳以添連著讓人降了三次力度,還是覺得無法忍受,直接揮手給攆走了,抽著煙看埋伏耍流氓。奉勸他:“快省省吧,你那胳膊都快趕上人姑娘腰粗了,再鬧出人命來,我和六零還不得跟著沾包。”
而為陸領服務的那位就倒了大黴了,無論使多大勁兒,這位客人都沒什麼反應。她們培訓的時候說了,不讓客人皺個一次兩次眉就算服務失敗,她暗暗加勁,直加得精疲力竭,渾身冒汗。陸領終於皺眉了:“你手心怎麼滑嘰溜的!”
埋伏口齒不利索還滿哪接茬兒:“見——見……”
那女的急了:“你罵誰!”
埋伏一慌,麻溜把話說完:“見你太受力使勁兒累的唄。”
那女的臉紅了,其它人都忍俊不禁。
吳以添問:“老埋,你那顆牙是不是就這麼讓人幹掉的?”
埋伏很受侮辱彎腰扳大木盆:“讓、讓你嚐嚐爺爺洗腳水多、多鹹!”
吳以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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