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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預設讓沒當過壞人的陸領一鼓作氣:“她跟你說我扇她的事兒了?其實是她先扇我的……”
伢鎖這個氣:“你還動起手了!畫畫是個女孩兒。”他本來還以為陸領不會像佟畫形容的那樣,當著她的面兒跟別的女人怎麼怎麼樣,現在一聽,原來還有更嚴重的事。
陸領被吼得一愣愣,驢脾氣又犯了:“叫喚個屁!”
伢鎖放下筷子:“再怎麼說你也不能動手打女生吧。”
陸領承認自己這點做得過份,卻也不敢保證佟畫再犯到他頭上,會不會仍舊武力解決。伢鎖也不要他的保證,只是覺得佟畫這女孩子雖然心眼兒多了點兒,卻是沒幾個壞的。大家好說好散,還都是朋友。至於撕破臉皮嗎?陸領特想說佟畫是給臉不要,剛說了個“她”字,把話又噎回去了。後來他才知道,要是真把這話說了,伢鎖也會跟他撕破臉皮的。而他當時之所以沒說,只是突然想起,說女孩子不要臉,是很不好的行為。
伢鎖見他不做聲,以為他知錯,膽壯了不少,接著說:“畫畫說你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了?”
陸領點頭:“嗯。”想一想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要結婚了。”
伢鎖頭痛無比,這樣的對話結果,讓他怎麼跟畫畫交待呢?
陸領斜著眼睛睨視他,想也知道這小子在煩惱什麼,不知怎地感覺很痛快。抱起麵碗把湯也喝了,伸手跟伢鎖藉手機,往家一撥,有人接,手機還給他,結了賬起身回家了。
陸領的婚事是老太太公佈出去的,沒提奉子之事,想著儘快把婚事一辦,小孩兒生下來的日子也就不算太奇怪。陸媽媽本來為獨生子的婚事這樣草率感到有點不是心思,一想也再無他法,只好把恨鐵不成鋼的怨氣撒在陸領身上。可惜她這兒子也不知是性子豁達還是天生遲鈍,對母親注視全無反應,成天還是皺著眉頭過自己的小日子,早出晚歸地不知在忙些什麼。跟老公抱怨,陸子鳴火仍未消,一句“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後誰也不行管”,把話堵得死死。陸媽媽又開始擔心起兒子結婚後如何生活的問題。
陸領可不想那麼多,反正有些事他煩了也沒用。到了約好伍月笙和他家人見面的那天,早上起床下樓跑了幾圈回來,追電話過去囑咐伍月笙下班別忘了過來,地址又背了一遍。伍月笙說發我手機上。忽然想起他手機丟了,不耐煩地催著他快買,找起人來也不方便。陸領心裡想的是你打電話找我準沒好事,手機不買也罷了。嘴裡卻說自己看上那款手機現在還太貴:“埋伏給我找他哥們兒買還得四千四。等元旦降到四千了再買。”
伍月笙一聽直急眼:“元旦離現在還有三個多月,你差那幾百塊錢啊?”
陸領耍無賴:“差啊,要不你借我。”
伍月笙靠他一句,抬頭看看陰霾的天:“你現在過來找我,我借你。”她早上到公司,剛打過卡,就被主編派到郊區來,參加一個別墅專案的談話沙龍。十幾人的小活動,市裡隨便哪個茶座水吧的一聊不就好了,偏跑到這狼吃娃的鬼地方,美其名曰:仁者樂山,智者樂水,依山傍水者是為原生態、真別墅……吳以添跟電視部的出去做節目,不能當車伕,伍月笙一勁哄自己:我是革命的小洋釘,哪裡用我往哪釘。開著吳大人的車出來。
她本來就有點轉向,七繞八拐足足開了一個來小時,途中還經過了一片草鋪,把伍月笙樂得,以為開進了內蒙古。再轉過個路口,一簇褐頂白牆的小別墅若隱若現,不細看以為排場大的寺廟之類。還好整個路程下來,手機一直是有訊號的。其實就算陸領不提醒,下班去他家的事也不會忘了……活動還沒結束,伍月笙和一家報媒的記者就先退場了,那記者是要去跑別的會,伍月笙卻實在是被窗外的景色勾得坐不住了。
來的時候還是陰天,只跟主辦方宣喧的一會兒功夫,外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好一陣兒雨勢歇了,雨雲倒也沒散,天地霧濛濛地連成一片。而這番景緻,算是她今天的偏得,確實在城裡見不到,城市裡,有礙眼建築,擋著悲傷蔓延。在這片草原沉湖上,顏色便可濃重至極處的悽悽落落,彷彿什麼痛楚鬱結在喉嚨,哽咽的纏綿。綠植青水,都被這天雲霧遮罩成暗灰色調,像和尚袍子。頗配合剛才那個禪味的沙龍主題一一“舍”“得”出城。
細細把玩這兩個字,越琢磨越有門道。要“舍”,也就是房子,“得”出城;出城,舍了華麗得了真。話說再執拗些,這世上有什麼捨不得的?功、名、利、祿、親、情、骨、肉…… 人沒有捨不得的東西,只有捨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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