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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帶齊你們家的,就行了。”
陸領含糊地唔了一聲,突然低吼起來:“真他媽鬧心一一”
埋伏大喜,湊過來:“我就說你、有事兒吧。跟哥嘮嘮。”
陸領說:“管不著,死胖子!”
“操你大爺的。”埋伏抬手把他從吧檯上推下去:“你他媽拿老子……撒氣,總總得說說因為啥吧!”
陸領鼓著腮幫子,憋了半天:“我不說。你操我大爺吧。”
對於埋伏來說,伍月笙是個可怕到能鎮壓他好奇心的話題,所以他儘管猜著了大概,也沒敢多嘴,用眼神把陸領凌遲一番,摸出手機圈攏明天的局兒。喬喜龍的電話半天沒人接,埋伏吭哧癟肚地罵人,這西洋鬼子難不成回法國煮餃子過大年了?
陸領定定地看了他半天,輕輕呼一口氣:“埋伏,我過完年可能去北京。”
埋伏接著翻吳以添的號:“哎?老吳就不用我通、知了吧?”合起手機,抬頭:“幹啥?度雪蜜月?”
陸領笑笑:“三五一勁兒讓我考注會,我去我哥那兒練半年手。”
伍月笙批示道:“去唄。”虧他籌備了這麼多天,就想出這種狗屁方法。
陸領盯著她的頭旋苦笑。虧他掙扎了這麼多天,就得到這種冷淡態度。
伍月笙無視他一臉便秘相,收起挫片,勾著手指審視指甲形狀:“那我過完年再跟公司提辭職吧,要不年底獎金就沒了。”
那副理所當然一起去的模樣,讓陸領心臟一縮:“你就別跟著了吧?到那邊就幾個月也不好找工作。”
“我也沒打算找工作啊。”伍月笙吹吹指甲屑:“我都養你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換班兒了。”
陸領反對:“你兩天半就待夠了。再說到北京大哥肯定讓我住他家,你跟過去好嗎?”
伍月笙不解:“有啥不好的?又不跟他住一屋。你哥那麼有錢不能就買一套房子吧?”眨眨眼,兀地換上八卦表情:“對了六零,你是不是說過他還沒結婚?歲數可不小了吧?還是離過的啊?”
陸領說:“對,你就這德性,到那兒招人煩去吧。”
伍月笙罵一句:“這不是跟你說嗎?我見了人家還能這麼問啊?你是不是找幹仗?”
陸領腦子裡亂得要命,他只得惡言惡語地破壞氣氛,明知道會惹惱她,甚至讓她起疑。猛灌了一大口涼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心思,就像瀑布一樣嘩嘩流動。伍月笙看不下去了,指甲挫丟到旁邊桌頭櫃上:“滾吧滾吧,你愛哪去哪去,想讓我跟我都不跟。”
陸領一驚:“我沒說不讓你跟著。”
伍月笙什麼也沒說,瞪視他的黑眼珠中寒光流轉。
陸領抓抓頭髮,坐到她面前:“又不是一走就不回來了……”
她不假思索地一巴掌扇過去:“我讓你滾!”
特別難過的時候,一定不能出聲啊,一出聲準會哭的。
告訴自己是在配合他演戲的伍月笙,不知怎地格外投入,眼淚刷地就出來了。
陸領這次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被扇,嘴唇硌到牙上,泛起微鹹的味道,刺激得他肝火驟起:“你跟誰耍上癮了!”直覺地抬手要打回去,被她的反應嚇到。
非常平靜的一張臉,清汪汪兩道淚卻順著面頰的弧度蔓延,越流越細,由兇悍到遲疑。
看得他跌坐在床上,從胸口到四肢有種麻痛的無力感,舔著嘴唇內側的傷口望天:“你哭什麼呀,手打疼了是吧?”
伍月笙冷笑:“總他媽罵我沒心肺,你長心了嗎?你要去北京,跟誰商量了說走就走?”
她說話一點哭腔也不帶,眼淚像假的一樣。嘴角竟然還有隱約的弧度。這個連哭也不會好好哭的人,到底難得坦率一回,陸領也不好意思掃她的興。
哭吧,太陽還有黑子呢,誰能沒個煩惱?女的就是要會哭才像話。
聽程元元說,李述走,伍月笙也沒哭,至少沒當著別人面哭過。
也許她只把這場婚姻當成責任,可是會有一種起碼的信任被養成。緣於這種信任,依賴、聽話、孩子氣、甚至還有認真的崇拜……他得以一點一點享用別人見識不到的她。然而這些終於還是被他自己親手推開,好的東西,成為過去式。
軟弱湧出的瞬間之後,她即恢復相識最初的那種防範和尖銳。
陸領這一瞬間驀地發現,他已經成功地把自己逼到了底線。
驚覺哭出來的時候已經無可遮掩,伍月笙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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