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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敢。”唐寧慘淡的笑著。
唐關荷聽著這樣的對話嚇得六神無主,跪在楚天揚身邊用力的抱住他的腰,“天揚,天揚,你放手啊,我只有一個兒子,難道你真的想掐死他嗎?”
她抓著楚天揚的衣裳,在楚天揚的後背抓出一條條血印,可是楚天揚就像是石化了一樣,根本就有半點反應,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唐寧,手臂和臉上都漲成了赤紅的顏色,眼睛裡像是有火在噴,“你只有一兒子,但是也只有一個我。是不是真到了選擇到時候,你會放棄我而選擇他。”
這話就像是一記驚雷一樣在唐關荷耳邊炸開,她抱著楚天揚身體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放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愣愣失神,“天揚,你真的要讓我做一個這麼殘忍的選擇嗎?”
“不是我,是他。你該知道,我為你的犧牲有多大。”楚天揚冷硬道。
“可是我真的還沒做好準備,你別逼我好嗎?”唐關荷胡亂抓了抓頭髮,頭髮散亂開來,看上去無比狼狽,“他是我兒子,跟我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天揚,你不要這樣子好嗎?”她嚎啕大哭起來,如此絕望而無助。
楚天揚有過片刻的心軟,只是看唐寧的時候眼中更多厭惡和煩躁,“你真的要你媽逼瘋嗎?還不認輸。”
“如果你真的愛她,愛屋及烏的話,根本就不會這樣對我不是嗎?”唐寧的臉色漸漸轉為慘白,呼吸越來越沉,也越來越微弱,可是天性倔強的他,一直死死的撐著。
唐關荷雙手捂住眼睛哭泣一會,拿起扔落在地上的菜刀走到楚天揚面前。“天揚,你放開他啊,放開他,不然我……”
“你想怎麼樣?”楚天揚眉頭一挑。
“我——”唐關荷說不出話來,“唐寧是我兒子,你真的不要傷害他。”
“那他傷害我呢?”楚天揚不耐煩的伸手一推唐關荷,唐關荷閉上眼睛刀子往前面一推,隨即好像切中了什麼,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楚天揚的手腕大動脈處,血流如注。
“啊——”唐關荷慘叫一聲,真的要瘋掉了,他慌慌張張的卻臥室找紗布,而被鬆開的唐寧則冷眼看著一切,對楚天揚一點都不同情。“現在該知道,被人看輕的感覺如何了吧。”
楚天揚一隻手握住手腕,用力將血止住,聽著唐寧的話皺了皺眉,“你利用她。”
唐寧哈哈大笑,“我可沒想到會這樣,現在我並沒有認輸不是嗎?”他衝上前,對著楚天揚的臉就是兩拳,“如果你現在決定認輸,還來得及。”
楚天揚被他掀翻在地,手一鬆,血流的滿地都是,他咬了咬牙,大罵一聲shit;“你玩的好把戲。”
血流如注,他本來極富爆發力的身子一下子就變得有點虛軟,衝上前試圖一腳喘向唐寧,卻把誒唐寧後發制人一腳喘在跨間,“你以為都殘廢了還能對我造成威脅嗎?”唐寧的臉上因為沾著楚天揚身上的血的緣故,說話的時候本來清秀俊逸的臉龐看上去有幾分猙獰,“我告訴你,這只是開始。”
他說完笑著往外面走,唐關荷進門的時候看到唐寧一身的血汙,嚇了一跳,跑進房間的時候看到楚天揚暈倒在地上,手腕上的鮮紅血跡流了一地板嚇得魂都快飛出來,手忙手腳的將手腕包紮住,然後風風火火的去客廳拿手機打112。
打完之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忽然心生無限的迷惘,她覺得自己傷害了楚天揚了,儘管不是出於本意,但是傷害就是傷害了。
怔忪了好一會重新跌跌撞撞的跑進房間,看見楚天揚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沒受傷的那隻手使勁的扣著鼻子,將鼻孔裡結塊的血塊掏出來,他仰頭看著天花板,大口大口艱難的呼吸著,面如死灰。
“天揚,天揚,你再忍忍,112馬上就來了,你再忍忍……對不起……”唐關荷滾燙的淚水滴在楚天揚的臉上,楚天揚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Chapter 114
一個上午的鬧騰,直到下午三點鐘左右一切才被處理好,楚天揚躺在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唐關荷安靜而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頭,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楚天揚的臉,心痛的不能自己。
從進醫院開始,她一直輕聲啜泣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讓過往的醫生護士無不為之動容。只是楚天揚一直沒有反應,甚至唐關荷冰涼的手指撫摸在他的臉上,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如果讓唐關荷選擇,唐寧果然是第一順位,他才是第二,這對他如此驕傲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