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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掛虛職。就連他外公留下的龐大產業,也交給了同父異母的哥哥。
讓人很難想象,那個在高中時期就開寶馬,玩古董,追頂級玉女明星的人,是怎樣適應朝九晚五,制服裹身、警車代步的生活的。
更讓他難以想象的是,他竟然有那樣深情溫存的目光,他的目光很窄,窄得只容得下一個女人,就是這個叫“淺淺”的女人。
那時的她讓人感覺又髒又亂,悲慼欲裂。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感覺,再見到她時,自己才會不自覺地就伸手扶住了她。那個悲傷得彷彿要與整個世界決裂的女人,絕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褐色長髮蓬鬆如藻,帶著自然的波度垂至腰際,長髮下的臉白皙小巧,雖不極美,可那眉眼,生動得似乎都要跳起來,尤其是臉頰處的那道血痕,淡淡浮現,簡直是把誘惑演到極致。一點也看不出,她曾經那樣悲傷過,她就像一個出門覓食的妖精,在等待別人自投羅網。
警察局裡,自己只不過不經意打量她一下,向海就面露不悅,怎麼會放心把這樣的她一個人留在馬路邊上?
但是,不管怎樣,簡修純不想與這個女人有過多牽扯,更何況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閒情管閒事的人。
可是他挪不開腳步,因為他的手被全淺淺緊緊牽住了。
“一雙鞋子,一件衣服,洗個澡,舒服地睡一覺,我要這些。”
“我們不認識。”竟然這麼沒有戒心,向海怎麼放心……
“不,你的媽媽剛打了我,我是苦主,而且我這個苦主正在向你的大姨媽這個位子上發展。”
簡修純面色一沉,眼神冰得能掉出冰渣來,“他們的事與我無關。”
半強迫的笨拙勾引
我想要離軌一次,拋棄自己,也拋棄你!
——全淺淺
全淺淺固執地牽著簡修純的手,這是她第一次牽一個男人的手,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手,牽得死皮賴臉,牽得理所當然。不過,說“牽”有點過於曖昧了,那明明是拉,是拽,是扯,是拖。你們想想看,一個看起來衣衫襤褸,赤腳亂髮的女人,和一個西裝革履、面色冷峻的男人之間能曖昧到哪兒去?
抓住,甩開;再抓住,再甩開……
雲朵兒說得沒錯,自尊心這玩意兒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有錢的人可以膨脹它當擺飾,這沒錢的人那,瞅著它連一塊餅乾都不如。全淺淺一直覺得自己是有自尊心的,只不過它長偏了位置,縮在了胃裡,有時候想要讓它伸展一下,可它立馬就□癟的胃困住了,先填飽胃才最重要不是?
全淺淺的名言——要問臉皮厚不厚,但看肚子餓不餓。她很餓,所以……
她成功了。
簡修純的車是一輛黑色的賓士,有全淺淺喜歡的純黑車窗,就是那種從外面看不見裡面,卻可以從裡面看見外面的。他的車內很乾淨,乾淨得一樣擺飾都沒有,就連座位前的儲物櫃裡都空空的。真是無趣!
全淺淺決定無視簡修純那已經開始發黑的臉,她徑自前後拉動調整座椅,因為身材偏嬌小,一般的座位距離,總讓她覺得有點空空的感覺,所以她習慣上車後調整座椅讓自己覺得舒服點,雖然她並不是經常有坐副駕駛的機會。
“你媽媽沒教過你,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是很不禮貌的事嗎?”
“呃,當然教過。我媽媽是這麼說的:淺淺,不能隨便動人家的東西,要不然就不是討人喜歡的姑娘了!不過,我又不想討你喜歡,要注意那個幹嗎?”她的聲音很無辜,說話的會兒,她的光腳在車門上留下了兩個灰灰的腳印。
簡修純的眉頭又皺深了幾許。
“你很有錢吧?”十足拜金調,“賓士哎,我要是能買一QQ就自足了,要是我能有一QQ,我一定能一腳踩出150來,想想就覺得爽!可我連學駕駛證的錢都沒存夠就被炒了。”想到害自己丟了工作的人,她惡狠狠地磨牙,“奶奶的自動灑水壺,我詛咒他壺嘴脫落,壺頸骨折,水都從壺底露出來。”想象某人捂著重點部位,可憐兮兮地企求女伴讓他用舌頭代替的樣子,她跺著腳哈哈大笑起來,於是,車廂內的黑腳印又多了幾個。
突然,全淺淺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壞笑著,斜眼瞄著簡修純的那兒,問道:“我聽人說車是男人JJ的外顯之物,同樣是為了滿足男人對速度的追求,以及對女人的征服欲。嘿嘿,那你的那個是賓士還是QQ呀?”
冷風颯颯。
“別不理人那,說說看嘛。”
急剎車,車子在路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