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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豔燦爛,而且帶著一股子勾魂噬骨的妖氣。
這男人不是向海是誰?
“我們家淺淺說了什麼你氣成這個樣子?”
他這麼一說,撒司颯反而愣住了:“你知道?”
回答他的是呵呵的笑聲,答案顯而易見是“是”。
這樣一來,撒司颯竟然也笑了起來,他走到吧檯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一搖晃,杯中紅色的液體便肆意搖擺起來,像是人類不安分的心思。
“難道你就不擔心?”
“我當然擔心!我的淺淺,她就是一隻小獸,自我痊癒的能力比誰都強,我要做的只是為她找個發洩點而已。”
“所以才來找我嗎?你可還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電話可不是我讓你打的。”
撒司颯心中一寒。
是的,當他聽到全淺淺出了事,想都沒想就撥通了她的電話。在乎她的一切,似乎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你在試探我?”
“難道不是你想要藉機向我坦白嗎?”向海的笑凝成眼角的凌厲,“颯,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既然老早就知道淺淺是我想要的女人,你就不該抱有那樣的幻想。”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你自己知道之前。”
沉寂。
這種沉寂從來沒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存在過:撒司颯專注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酒;向海閉著眼,微笑著,彷彿正在傾聽窗外那根本不可能傳進來的風聲。
“你不該把她送到我的身邊的!”撒司颯抿了一口酒,些微的苦澀瀰漫到整個胸腔裡。他也不看向海,仿若只是自言自語地說。
“作為補償,你想要的那塊地由我來搞定。”
撒司颯苦笑:“補償?難道這個公司沒有你的一半嗎?”
“可是你比我重視它,不是嗎?”
“呵呵,向海,你怎麼就那麼有把握我不會私吞了你的東西?”
“我瞭解你,所以信任你。你從來就沒有讓我失望過,希望以後也不會。”
向海離開了,可撒司颯心裡那個被□裸撕開的口子,裂成了遮掩不住的洞口。
他知道向海所在意的東西,從來就不是已經壯大得全國聞名的公司,而是那個女人——全淺淺;
而他自己也早已習慣了和向海分享金錢和榮譽,從來沒有起過逾越的心,除了那個女人——全淺淺。
他無法否認,在某個時刻,他曾幻想著偷偷地把她留在身邊,看她自以為是地耍著小伎倆,看她歡笑,看她偽裝……
當他發現讓她開心所得的成就感,勝過談了一個幾億的單子,他就知道……
撒司颯,你逃不了了!
他必須承認,向海有著天生的洞悉人心的本領。或許,早在他把全淺淺安排到公司之前,他就知道他撒司颯有一天會愛上她。更甚至,就是為了給全淺淺一個工作的地方,他才會在大學時期就集資跟撒司颯合夥創辦了這個公司。
向海的話是警告也是威脅,把撒司颯想要一個公平競爭機會的計劃,一招擊潰。他在告訴撒司颯:金錢可以分享,有些女人也可以分享,但是全淺淺不可以!
不想再是老闆的身份,所以辭退她;想要跟向海站在同一個起跑線,所以辭退她,這些心思向海一早就知道了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杯中的酒已被飲空。撒司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久久靠在吧檯旁,彷彿已經僵成了一座塑像。
而全淺淺根本不可能知道,就在離她不算遠的地方,有一個讓她絕對想不到的人,正為了她心思糾結。
她還蹲在路邊上,微卷的發已經全然披散下來,包裹住了她大半個身體,遠遠看著像一個迷途的孩子。
天色越發陰沉,馬路上的車輛也漸行漸稀,這雨眼看著就要下了。全淺淺把頭撐在手臂上,茫無目的地望著馬路對面。寬大的液晶顯示屏上,星爺蒼老著臉,說著招牌式的搞怪調子,不好笑但滑稽透頂。這人那,一旦老了做什麼都不對,真是可憐。
全淺淺突然想起星爺的一部老片子中,毛舜筠扮演的那個低階騙子遭遇偽裝瞎子的星爺時的情景,那時的星爺自信、篤定,哪是現在這副樣子。
瞎子,瞎子是什麼感覺?
全淺淺閉上眼,站了起來,只依靠耳朵向前摸索。
一步,兩步,三步……
左手方向走來一個人,步伐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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